窦念穎點頭,并享受地嗯哼一聲,“關于這方面,本小姐比你懂得多。對于一個喜歡抄詩的人來講,本小姐倒不屑于去追究。”
什麽抄詩?誰?
針在身體内逗留半刻,雲錦繡拔針,同時窦念穎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不少。
正在雲錦繡向下面丫鬟嬷嬷說了一堆禁忌以及保養方式後,确定自已該交待的都清楚。她收拾寶箱,轉身欲走,卻被人叫住。
窦念穎朝雲錦繡勾手指,嘴角猶帶着一抹流光般的笑,但那副高傲的樣子與司空景豐如出一轍!
“把你的這套針留下,本小姐發現這針十分管用。以後再也不需要去請你來針刺穴位。”窦念穎指指那寶箱,眼波流轉。
“窦小姐,這針不能給你。”
雲錦繡蹙眉看她,發覺自已如同厭惡司空景豐一樣,同樣也不喜歡這位窦小姐,“這是我的針。況且,除了我沒人知道怎麽用它。窦小姐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煩請你自重。”
可是窦念穎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玩味道,“這針也是你偷的吧!偷了别人的針,然後裝模作樣地針刺穴問,好像真的大夫一樣,其實呵呵,騙人的吧!”
治好了這個小丫頭,就得到這種冷嘲熱諷的回報麽。
雲錦繡大大詫異了番,看向窦念穎,心裏面有氣卻不知怎麽發。
“念穎,雲四小姐醫治好了你。不要說些令人傷心的話。”司空景豐在旁邊打圓場,同時朝雲錦繡示意她可以走了。
“告辭!”
雲錦繡冷哼一聲,她當然不願意在這裏呆,多呆一秒,她難受。
誰知前腳剛邁出門去,身後傳來呼聲,“這個隻會抄詩,還到處賣弄的小賤人,你居然讓我尊重她?!司空師兄,你如何會偏向她?這種人嗟棄都來不及,爲何還要容下她?!”
司空景豐此刻恨不得捂住窦念穎的嘴,他說雲錦繡抄詩,隻是用來安慰窦念穎,不想讓其在病中越發地痛苦,挫了其自尊心。
但是這話在背後說說就成了,雲錦繡面前卻是不能說。
因爲人家根本就沒抄啊。就算是真的抄了,誰也沒證據。何況那些詩是真的很新穎,是真的自她口中所出,是她所作。
回頭看到雲錦繡的身子卡在門欄之中,司空景豐不由心下一暗,她全部都聽到了吧。
隻是眨眼間,那纖柔的身子一閃,迅速離開這裏。
“師兄!”窦念穎有力氣了,立即尖叫,“你怎麽還護着她?!莫非你喜歡上她了!”
司空景豐已經沒有再去解釋的欲望了,匆匆扔下一句,立即便追着雲錦繡的背影而去。
乘着來時的馬車,車夫上車,揚長而去。
“喂,等等!”司空景豐奔出來時,那馬車飛奔出去。
這樣黑燈瞎火的夜晚,隻有一個車夫,再隻是她。
司空景豐本想不追,但想至此,立即回府取了馬跟着追出去。
不一會兒便追上了,“雲錦繡你停下!你停下來!”
“車夫,立即走。”馬車内傳來她的聲音。
司空景豐額上急得冒了汗,這人怎麽不聽解釋啊。
他一咬牙,陡然駕馬上前,看到那馬車夫依然在起勁的駕車,司空景豐當即一咬牙,啊的一聲,飛撲上去,頓時把車夫給撲倒,兩人雙雙栽在地上。
馬車一時處于無人駕馭狀态。
糟糕!忘記這馬不會自動停下來了!
司空景豐眦牙裂嘴地坐起來,疼得幾乎站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馬車遠去。
此刻車内的雲錦繡皺眉看了眼,扔下寶箱,飛奔上前,一手牽住缰繩一手制住馬,就聽嗷的一聲馬鳴,那馬車慢騰騰的停了下來。
轉眼間她駕馬車又回了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地上的車夫與司空景豐,長聲道,“司空公子,還有什麽事嗎?”
帝都街頭燈火通明,她馭馬飒爽英姿,令人無法側目。
“如果是關于抄詩那事,公子不必解釋。錦繡全都明白。”在窦念穎那裏受了辱,雲錦繡心裏面生氣,便很快便消散了。隻是給窦念穎醫治,沒有半分好久,生命值半點不增,現在還要挨罵。簡直費力不讨好。
大不了,以後她不來了。
“你,你真的理解?”司空景豐站起來,充滿希望地問道。
雲錦繡點頭,“自然理解你。是一個男子自卑心在作祟,是從來不肯承認自已是那個敗者的懦弱之輩而已。我說得對嗎司空公子?”
她什麽都吃,永遠不吃虧。
在窦念穎處受的氣,不好意思,司空景豐都得讓她讨回來才行。
司空景豐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雲錦繡懶得跟他再說,一撸缰繩,頓時趕着馬車悠哉遊哉地而去。
馬兒嗒嗒嗒地而走,雲錦繡着意去了上次那個賣燒雞的地方,打算再買隻回去,順便看看上次小竹所說的那個酒樓,真的有那麽好嗎。
車駛入人群,街頭燈火很足,一望是直到頭的紛湧人群,穿着古式長袍的男子,以及紮着發髻的婦人和散着頭發的少女,來來往往聲音熱鬧不休。
在這種景象之下,隻感覺自已是一個過路的陌客。
隻是一處迥異所在,圍着三三兩兩的人,雲錦繡一眼便看到了,還傳來人們的議論聲,說什麽流血過多,死了之類的。
如果死人的話,官府會管的吧。
雲錦繡催馬,打算往府内回,時候不早,燒雞還是熱的,要趁熱吃才行。
哪知道,馬兒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陣吱吱吱的警鳴聲。
系統又叫了,莫非是有人來襲?有毒?
雲錦繡不敢多停留,立時驅着馬撒丫子要跑,誰知她越跑,那警告聲越來越響,聲音彙聚成一道直線似的撕鳴,刺進耳朵裏面。她隻覺得耳朵發鳴,眼前火花亂竄,頭痛不已,快要暈過去。
從來沒有遭到系統的懲罰,這算是懲罰嗎?
“啊!”
雲錦繡尖叫一聲,隻能趕着馬車往回走,直到挨近那三三兩兩的人群,系統的聲音才弱下去,“你究竟想幹嗎!讓我救人?我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