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内玩了會兒,聽到蘇夫人提到家常,雲錦繡感覺自已仿佛回到了家。比雲相府更像一個家。
之後雲錦繡告辭,馬車夫卻一臉焦急地來回,馬車壞了,需要修,才能回去。
“坐我的馬車吧!”蘇幻珊熱情道。母親既然不想治,她也不想牽怒于雲錦繡,聊閨中話時,便已經消了氣。
“娘親,您也别總呆在這院子内,随我一同出去走走。我們一起去送錦繡妹妹好不好?”
讓人準備馬車時,蘇幻珊同時勾住蘇夫人的手臂,饒有趣味地道。
“你們小孩子玩,叫我做甚,快别這麽說,去送送四小姐吧!”蘇夫人堅決不願意。
出了院子,雲錦繡看到蘇夫人的面容有些過于蒼白,出于一種好心,“蘇夫人,您的皮膚真的很好,容貌也極美。隻是總悶在屋内,對于身子不好,或許可以出去轉轉。”
“真的?”
蘇夫人聽到這建議,露出動搖之色。
那蘇幻珊立即嘟起了嘴,老大不樂意,“娘親!錦繡妹妹說一句話,頂我磨半天嘴皮子!看吧,你現在要出了不?”
蘇夫人笑了,“乖孩子。娘親現在同你們一起出去,瞬間去買些水粉。”
餘嬷嬷本來能去買,現在蘇夫人親自去,便也沒勸。于由大小姐吩咐,餘嬷嬷并沒跟着。
上了蘇府的馬車,雲錦繡與蘇幻珊坐在一起,而蘇夫人則是坐在她們的邊上。小竹則是被另外送回相府去。
蘇夫人要去的水粉鋪子,是在一處偏僻的所在,那裏并未因偏僻,而少人光顧。相反,顧客盈門絡繹不絕。
馬車經過一處略顯人少的小道,車夫駕着車,呼啦啦地經過。小道内回響起馬車轱辘聲。
蘇幻珊大大的眼睛充滿喜悅,一邊講小笑話對蘇夫人說,一邊勾雲錦繡手臂讓她活絡氣氛。
看着這對母女歡欣的樣子,雲錦繡有點想自已的母親。
她正自出神,猛然間馬車一頓,被生生的止住。
蘇幻珊被這一頓下往後摔了個倒,雲錦繡則扣住馬車壁,穩住身子。
“怎麽了?”
雲錦繡朝外問,可是馬車猛然停下,外面沒有半點回音。
不知爲何,看到這一幕,雲錦繡莫名想到上次參加三皇子妃宴的情形——刺殺!
那些江湖人,又來了?
她手按在腰上,金鞭随時揮出。
雲錦繡伸手将車内歪倒的茶壺提起,同時示意蘇氏母女莫動,她猛然間把手中之物外一擲!
咣。
茶壺在丢出車窗後,化成齑粉,湮滅于空氣中。
與此同時,雲錦繡一道金鞭揮出,身子如鯉魚鬧海在門處鑽出馬車!
外面的黑衣蒙面人,似乎早意料到此,冷呼一記,跟着持劍锃锃而上。
三名黑衣蒙面人将雲錦繡圍在其中,隻攻她自已,馬車内其他人卻并不傷害。
雲錦繡一道金鞭揮出,啪的記響徹四方,撲出去,暗暗咬牙:這些人,全是沖自已來的!
“快些找人來!”她回頭沖馬車内的母女疾呼。
畢竟這些黑衣人是沖着自已來的,既然他們不傷害蘇氏母女,雲錦繡也就放了心。
隻是楚曜曾遭到刺殺,之後自已也被這些江湖人糾纏不休,莫非是楚曜惹的禍,連累了自已?
打鬥中心念電轉,雲錦繡浮起諸多疑問。
哧——
突然一記劍刃割來,削到手臂上。
吱吱吱吱。
同一時刻,系統發出尖刺般的警報聲:劍上有毒!
“可惡,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爲何殺我!”雲錦繡看了眼手臂上的黑血,測算着自已中毒死斃前,還剩多長時間。
“此皆因你救了不該救的人!隻能死!”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喝,再度擺劍而來。
汲取上次教訓,這一次,黑衣人知道往劍上抹毒。
“救了什麽人,九王爺?”雲錦繡舞動金鞭,身如長虹,浩然臨空,陡然翻身,冷哼一聲,就見寒光斜斜甩出去。
一名黑衣人被卷着腰,栽翻于地,腰處鮮血淋漓。
可惜鞭上沒毒,否則這黑衣人就得死。
“呵呵,你連救的誰都不知道,還不該死?!”兩把長劍,狂風暴雨地再度招呼而來。
看來不是因爲九王爺了?雲錦繡聞言,更加納罕。
長鞭卷出長劍,陡然往後一拽一收,長腿往黑衣人處踹去,想将兩人擊倒。
誰料眼前一團粉塵揚起,系統警報出度揚起。雲錦繡連忙閉息,同時撤身,但已晚——
兩枚暗箭自黑衣人袖内射出,朝雲錦繡上下身出進襲。
可恨。吃了一劍,現在還要再吃暗器。
雲錦繡來不及收鞭,立即就往圈外跑。
未及轉身,暗箭已經襲來!
哧!哧!
兵器入肉的聲音,帶動着無邊的疼痛,攫起大腦皮層的痛感一齊襲來。
雲錦繡閉了閉眼,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罪!這些黑衣人,必滅之!
身子一沉,雲錦繡猛然張開眼睛,卻發現有人壓在自已身上,擋住了來箭,而自已的身上,也不疼!
是誰?
俯首看去,隻見到梳起的雲鬓中戴着一束清雅的玉簪,往下看,一張眉目靜雅的臉頰,一枚珠玉簪插在松松挽的髻中,竟是蘇夫人?!
雲錦繡吃了一驚,望着那刺進蘇夫人身體内的暗箭,心裏面疑惑叢生,但還未及問出聲,刺客毫不停歇,再度襲來。
“娘親——”蘇幻珊尖叫。
雲錦繡把蘇夫人放在地上,金鞭長襲,再不留情,同時天堂針跟着刺出,眨眼間兩名刺客死在當場。
不知道爲什麽,蘇氏母女卻沒去求救,反而蘇夫人還爲自已擋暗器。雲錦繡看着哭着淚人的蘇幻珊,而蘇夫人卻已奄奄一息。
“送回府去,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雲錦繡把自已手臂上的劍傷之毒先簡單處理一下,便親自駕着馬車,重新回到蘇府。
之前雲錦繡入蘇府,府内的妾室均得到消息。等她離開之後,妾室們頓時活絡開了,說什麽話的都有。
如今雲錦繡親駕馬車,在帝都的街頭奔馳,很快便傳成了一道瑰麗的奇景般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