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以中醫治療失眠之方面,雲錦繡可以說是獨此一家,别無分所,誰都超越不了她。
但是靠着把脈給人下藥,治好疑難雜症,雲錦繡覺得自已是外行!
所以她邊給窦念穎把脈,邊把系統裏面的醫書給翻了出來,是之前系統給的《把脈之方》一書。
隻不過對于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講,他們根本看不到罷了。
雲錦繡皺緊了眉頭,因爲這書上并沒有提到過窦念穎的這種脈搏下所對應的病症。
在結合了窦夫人之前所說的,窦念穎的症狀之後,雲錦繡還是一頭霧水。
“怎麽了,她很嚴重嗎?”司空景豐實在忍不住了,俊臉露出急切之色問道。
雲錦繡挑眉睇向他,“怎麽了,她是你媳婦嗎?你着什麽急!”
“你……”
不意竟然被她如此一番反打,司空景豐像是被惹毛的小獸,幾乎要跳起來,卻又在想到媳婦之後,又有些害羞得臉都紅了。
“既然不是,就給我出去!”雲錦繡直接趕人,不行,中醫光純靠把脈,自已根本診不出來,還得檢查一下窦念穎的身體。
隻是司空景豐在這裏太不方便了,尤其還是這個古代。
“不成。本公子還要守着她,她病得極重,這兩日一直都沒有醒來。但是禦醫卻看不出怎麽回事來。”司空景豐搖頭,摁下心頭的氣焰。
“如果你不出去,我也看不出怎麽回事來。”雲錦繡睨他,語調激傲,是那種很欠扁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本來司空景豐平日便是一副冷傲拽拽的樣子,如今雲錦繡卻是比他還傲還要拽,一山壓倒一山高啊。
這下卻将司空景豐給氣昏了,幾乎現在就想把雲錦繡給拖出去,再不想看到她這副樣子。但轉頭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是自已千辛萬苦,低三下四請來的,現在給丢出去,窦念穎可是再沒有救了啊。
再忍一忍!
司空景豐壓下氣,清咳一聲說軟話,“是這樣的雲四小姐,爲何要讓本公子回避呢。要知道本公子在此,可以幫上你的忙。”
“因爲我要給窦小姐檢查身子。”雲錦繡見對方态度軟了,她也不好再拿捏,平心靜氣地回道,“隻是切脈,并不能夠診斷全部病情,需要查檢身子。如果司空公子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嬷嬷進來侍候,這樣可以嗎?”
司空景豐颔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雲錦繡身上,想了想,“好吧,我去請一位嬷嬷進來幫你。”
他最終是出去了,雲錦繡松了口氣。
站在院子内,司空景豐蓦地聽到外面傳來一道一道竊竊私語聲,現在窦念穎生死未蔔,這些丫頭在長舌個什麽勁!
他皺眉就想上前把那些說閑話的統統斥走。
可越走近,那聲音卻越發地清楚了,斷斷續續地傳來,竟然是關于雲錦繡的。
“從前雲錦繡可是個傻子,她什麽時候學了醫,會比太醫苑的人禦醫還厲害麽,不會把咱們小姐給治壞了吧?”
“可是她給雪妃娘娘醫治好病呢。你們聽說了嗎,現在的戰神九王爺呀,他就請雲四小姐在身邊診呢,你們知道九王爺得了什麽病嘛……”
“自然知道,不能人道啊。嘻嘻,便是不舉。”
“哼,這又有什麽,肯定是雲錦繡胡謅的!王爺怎麽可能會不舉,全是她胡說,故意誇大她的醫術罷了,隻是個傻子而已……”
走過來的司空景豐皺緊了眉頭,滿心的不悅。那些說話的小丫頭頓時一驚,紛紛行禮,接着都退了下去。
“九王爺不舉?雲錦繡給他診治?是真的嗎?”
司空景豐想罷朝着閨房處看去,她還能治不舉,給王爺治?怎麽治?
此刻在窦念穎的閨房之外,正在扒着窗子看的雲翠筠,眉頭緊緊地擰起,怎麽都看不懂雲錦繡究竟在做些什麽。
她一邊診着窦念穎的手脈,一邊在空中劃拉劃拉兩下,嘴裏還念念有詞。二姐說她會妖法,莫非這便是治療的妖法?也太怪異了,可也沒有看到窦念穎,更沒看到她醒過來。
如果這也算妖法,那也太遜了吧。
不一會兒有嬷嬷進來,雲錦繡當即住了手,雲翠筠看到她們一齊把窦念穎的衣裳給剝了,從上到下檢查着她的身子。
即使是雲翠筠,在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禁很是害羞。雲錦繡她居然不放過窦念穎每一寸肌膚,她那是幹什麽呀,這樣能看出病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窦念穎的衣服給穿上,之後窦念穎不知怎的了,居然張開了眼睛朝自已這邊看來。
雲翠筠沒料到對方會發現自已,情急之下哎呦一聲,身子一歪從一旁的大石頭上栽下。
聲音驚動了整個屋子,窦夫人急忙派人前去查看,最後卻發現在那裏呆着的是雲翠筠。
雲錦繡施用“實用針具”,對窦念穎紮了幾針,直等她徹底蘇醒過來,又開了一個方子,便帶着小竹退出屋子。
窦夫人随着雲錦繡走出來,滿是憂慮地問道,“雲四小姐,我的女兒以後可有痊愈之時?”
“這個,我也不清楚。看她的造化吧。”雲錦繡打量着窦夫人,對方沒有問窦念穎得了什麽病,也沒有治療多久,隻問能不能好。看起來早在來時,對方就沒有把病人真正的病況說出。
有病最重要的是不能諱疾忌醫,現在窦太師府的這一家子,把這病症瞞得這麽深,直到最後自已才知道。
窦夫人也在暗地裏細細打量雲錦繡,深深懷疑,她能否診斷出女兒的症結來。
雖然禦醫來了幾遭,但爲了女兒的未來,他們俱沒有說真實情況。
而眼下雲錦繡亦是,何況與禦醫比起來,雲錦繡更加不靠譜,誰知道她在了解之後,會不會對女兒有暗算的壞心?
現在窦夫人隻想知道,雲錦繡究竟了解多少,她能治好多少,女兒能多久清醒過來,變成“正常人”。
“你跟我來!”
沒等窦夫人再說什麽,旁邊一道冷森的聲音爆來,但見司空景豐捉着雲錦繡的肩膀,将她往外院的僻靜假山處走,兩人到了一處潺潺的流水前停下步伐,“你究竟安得什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