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受傷一事,九王爺已經進宮禀報皇上,太醫馬上就來!”回話的是九王爺府裏面的那個侍衛。
見此情形,雲錦繡略猶豫了下,看起來受傷的隻有太傅,九王爺安然無恙。是不是上次在哈裏曼森林的那些黑衣人又卷土重來?
不知道過一會兒九王爺來不,如果阻止自已,那可要半途而廢了。
正這樣想,司空景豐問出她最想問的話,“王爺何時來?”
“王爺不是太醫,等太傅傷勢緩了之後,王爺才會來!”王府侍衛頗有些不悅地回道。
司空景豐閉了嘴,不再多說。
雲錦繡第一次覺得司空景豐是很有用處的,這問題簡直問到點子上,九王爺不在,她放下心來,悄悄走到旁邊,去觀察受傷的太傅。
這位太傅大人比雲錦繡想像得要年輕,大約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緊閉着眼,嘴角有血痕,身子蓋在被下,看不出體态,但容顔卻極爲精品上剩,是那一種書生氣質的俊美男子。
隻是令雲錦繡感覺怪異的是,太傅的嘴角血顔色有點暗,應該是中了毒,但系統卻沒有提示。而上次看到九王爺的血時,顔色很正常,系統卻提示有毒。
略打量了一番,雲錦繡沒從這個人身上挖掘到半點像金礦的樣子。隻能說這是一個受傷血中帶點料的美麗男人,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價值性。
正在思考要不要離開,雲錦繡突然覺得有人有戳自已,擡頭一看卻是司空景豐,但見他滿眼警告,讓自已退後,不得靠近太傅大人。
雲錦繡聽話地退後一步,乖乖地站在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房間裏面很亂,進進出出的人,本以爲這樣可以沒人識出,但還是被九王爺府的那幾個護衛看出來,兩名護衛上前擋在了雲錦繡身前,朝司空景豐睨了眼,壓低聲音道,“司空公子,請自重。”
司空景豐還以爲這倆護衛是要抓雲錦繡離開,哪料到他們竟然是來警告自已的!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司空景豐對窦氏令牌頗有顧忌,可不代表對這倆護衛有顧忌,連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敢對自已無禮,簡直不可忍受!
“公子是德慶伯府的長公子,屬下等全知道。隻是雲四小姐是我家主子的座上賓,請公子待四小姐禮貌些,屬下感激不盡。”九王府的護衛不卑不亢地說出司空景豐的身份。
司空景豐緊瞪着這個膽大妄爲的護衛,一面嚴寒地盯向雲錦繡,但看到另一名護衛手按在劍上,而那劍印卻刻着戰神九王爺的印記,一瞬間他的怒氣像被人中途挖空般,緊抿着唇,說不出一個字。
見司空公子不再無禮,那護衛回身揚起笑臉對雲錦繡行了一禮,“四小姐,時候不早了,屬下送您回府吧!”
“我想再呆一會兒。”雲錦繡朝昏迷的太傅處一指,“順便看看能否幫上忙。”
“四小姐,王爺不希望您有任何意外,請讓屬下護送您回府。”
這倆護衛像是天生爲了監視自已而存在一樣,怎麽說都說不通。雲錦繡走到門口處一招手,暗處的小竹看到,連忙朝這邊奔來,“小姐,您要藥箱?”
雲錦繡上前開了藥箱,把小竹放在裏面的另一面令牌取出,往那倆護衛眼前一放,“我現在就在這裏呆着,你們别廢話,在一旁呆着!”
柔弱的燭光之下,兩名護衛往那令牌上一看,确确實實如假包換地刻着九王爺的令字,是出自于九王府。
倆人當即不敢再說話,立即應命,朝外退下。
司空景豐在旁邊看到這一切,擰着眉頭走上前,奪過那令牌來反複打量,最後怪異地盯着雲錦繡,“你好奇怪。爲什麽本公子覺得你所做的詩是偷竊别人之果;而這令牌也不似正途而來。”
有一面窦太師給的令牌,已經十分匪夷所思;再拿出九王爺的令牌後,司空景豐幾乎确定雲錦繡是個十足的小偷兒了。
因爲就算雲錦繡救了窦念穎,九王爺寵愛雲錦繡,也不至于給令牌啊。一面令牌代表的是其人身份,見令牌如見其人。這等于是将自已的整個人交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而司空景豐對雲錦繡這個人的品質很是懷疑!
雲錦繡拿過九王爺那面令牌來,對于窦太師的令牌,她卻沒取。就這樣把令牌再放進寶箱,對于司空景豐的問題,她也不屑回答。
詩的确是背的前輩們的;九王爺的令牌也确實是偷的;至于窦太師的那枚,她還真沒打算要。也不知道要這令牌幹啥用,還不如司空景豐的那六千兩黃金管事兒!
正在這時,太醫們姗姗而來。
一行來了六人,每人身後跟着藥童,提着藥箱,陸續而入。
多虧這屋子寬敞,六名太醫加上各自的藥童,還有司空景豐以及太傅府的一幹人等,擠了滿滿一屋子。
六人連番診治,用去了半個多時辰。
雲錦繡在旁邊看得有些上火,如果這太傅大人真的血中有毒的話,這半個時辰,他早就英年早逝了。這些太醫是幹什麽吃的,把人晾在那裏,隻診病,就不施藥啊!
此事也不怪太醫,太傅性命至關重要,誰也不敢先用藥,必須連番診斷,然後會診,大家商量一番,達成協議,這才用藥。
經過太醫的一番話,雲錦繡才知道,這太傅大人血中根本不是毒素,而是體質天生寒弱,血液發暗所緻。
太醫們用藥需得十分小心謹慎才行。
難怪睡眠系統沒有播報毒血,竟是這麽回事。
雲錦繡不得不點頭,中醫博大精深,醫海漫無邊際。她僅僅是在睡眠領域有了小成,但是對于診病方面,還是一個門外漢。
在之後太醫們用了藥,太傅昏睡過去,但身上的傷口卻一直沒斷了流血,卻是要等到明日之後再看了。
那冰寒體質兼又失血過多,使他的臉色越發的青白,看起來很是柔弱可憐。
見太醫們忙忙碌碌,太傅府的人也在前後操持,雲錦繡沒有多留,随即步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