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被天麒傳進内屋,遠遠地看到昏暗的房間裏面,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對着自己立于窗前,屋子内很安靜,她看了一會兒後,覺得沒什麽不妥這才走近了,“王爺,您找我?”
沒人應聲,雲錦繡想起前事,疑惑叢生,“王爺是怎麽從我房間裏面出去的?有人威脅你嗎、還有那條黑蛇,是什麽?”
系統内的醫術根本激活不了,她也隻有把疑問抛給楚曜。
“你怎麽不說話?”雲錦繡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自己問他話呢,他怎麽不回答。
過了半晌,男人終于回過身來,俊臉的臉妖滟絕潋,“是誰規定,本王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雲錦繡,你知不知道,本王并非你的奴才。”
修長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捏住雲錦繡的下颚,然後微微上挑,讓她剪水雙瞳對向自己,楚曜黑沉沉地望過去,眼神有力直直穿過來,“你,隻是本王的床榻。”
“切。”
雲錦繡不服氣地别開小臉,一把推開面前這個高傲自大的男人!
她聽說過做人‘床奴’的,還真沒聽說過要做‘床榻’的。
“你這是在藐視本王的權威麽。”
楚曜神色一寒,再度勾住她嬌美的下颚,微微手緊,這一次雲錦繡沒那麽容易逃出去了,掙了兩掙,她沒有掙開,隻好氣鼓鼓地瞪着他。
她那鼓着臉頰,粉面含羞,水眸清柔瞪過來的可愛樣子,一下攫中楚曜的心,男人不禁松了松手,見到她下巴留了兩道淺紅色印子,不知爲何竟直接松開了手,并撫了撫那紅印子,上前一步湊近了她,語調輕柔而告誡,“不要違抗本王。本王不喜歡傷你。”
“那我也不能做你的床榻啊。”
雲錦繡靜靜回他,其實内心已經十分不滿,她真的做不到每天晚上都睡在他身上,他比床闆還硬,真的很不舒服呢。
楚曜仿佛在聽一個笑話般俯首望着面前人,摸着她粉嫩的嬌顔,“在本王解毒之前,你永遠是本王的床榻,因爲……本王已經離不開你了。”
雲錦繡一陣倒吸口冷氣,楚曜的意思是,她以後隻能跟他睡了?
“跟你睡是紮你呀。”雲錦繡不由恫吓他。她的針可不是說着玩的,楚曜已經注射了好幾劑天堂針了。
楚曜輕哼一聲,俊臉的容顔冷酷森寒起來,“你的意思是本王在發賤了?”隻有雲錦繡的針,能夠暫時抑制住他體内之毒。現在他惟一能做的是不讓她離開。她是他的解藥,所以要好好保護起來,以防江湖那些小輩對她不利!
見他面色不善,雲錦繡不敢再跟他辯下去,隻是嘟着唇,滿心不樂意。
以前她巴結着楚曜,那是爲了10點生命值;但現在,楚曜能睡着了,痊愈了病情,自己半點生命值的好處都得不到,跟他睡,隻能讓他沾便宜而已。雲錦繡不願意這麽幹,可看九王爺顔色,自己不順從他,之後不定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眨了眨眼,雲錦繡一轉陰霾露出笑意,讨好道,“王爺,您看錦繡現在一窮二白的,跟在你身邊肯定會給您丢人的,不如……”
“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楚曜手往後一負,居高臨下地睨着她。榮華富貴,他最不在意。眼前小家夥,最好能夠想出點有創意的來,莫讓他瞧扁了。
“嘿嘿,要不王爺紮一針,給一錠金子好不好?”雲錦繡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眼下最需要的了。
靜黎院是很好,非常精緻,可那些都是放着中看不中用的。
雲錦繡每月的月銀有也就那幾兩銀子,本來應該有十多兩的,但最後因爲衣食住行,也都被做飯的廚房,派守的管家等以各種名目盤剝了去。
再者自己院子内的丫鬟不能不賞,外出也不可能不帶銀子。
而一記天堂針要五十兩金,對于天堂針本來的價值,還稍稍多了那麽一點。
雲錦繡自認爲沒有太坑九王爺,她可是明碼标價。
她轉念一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天堂針都遭到十分厭棄,接觸到它的人非死即亡,如今有楚曜這個大活人,三番兩次被紮,非但沒事,還能幫他解毒。
雲錦繡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臉上愁雲散去,眸子閃閃發光。
“五十兩金?”
九王爺聞言,皺緊了他那雙精緻的眉宇,很是不悅。
“怎麽,嫌多?”
雲錦繡心頭一緊,直直看向他,“這是我親自研制出來的藥劑,費了好大的勁和心血,你居然嫌多?”
楚曜深眸盯過來,冷酷一笑,“雲錦繡,五十兩金對本王來講根本不算什麽,不過,既然你會要五十兩金,說明很缺錢。所以本王反悔了,金子本王不給,你另提其他要求!”
這麽沒創意的要銀子方式,楚曜輕薄一笑,他若是乖乖給了,豈不是很沒面子,想他堂堂九王爺的臉面,往哪裏擱?
“你……”
雲錦繡呆住了,沒想到楚曜會這樣難爲她,竟然爲了這種理由!
“那你想怎樣?”
不給她金子,總得給她其他報酬吧!
“本王的權勢很大,除了金子,本王可以給予你一切!”楚曜得意一笑,目光朝着雲錦繡看去,黑曜石般的眸子露出鼓勵之意:親也親過了,也在一起睡過一宿,若是她要求做九王妃的話……楚曜莫名的心中湧起甜美之意,那本王便答應她。
反正外面的那些女子,他一個都不喜歡。
正好看雲錦繡還算順眼,以今的日子有這女子相伴,也不算一件無聊之事。不論雲錦繡背後的真正身份是怎樣的,隻要做了他的九王妃,縱然是天是仙,也莫在逃出他的手掌心去!她這輩子,隻能給他!
“這個,要什麽好呢?”
雲錦繡退後兩步,狀似在摸着自己的下巴,其實她卻在偷偷觀察楚曜。這男人似乎在笑,好像很得意的樣子,難道早算準了自己的想法。可不要落進他的陷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