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尖叫一聲,羞紅了臉,抱着自己快速逃離。
雲錦繡一走,天麒臉色蒼白地走進來,“王爺,都已辦妥當了!”
九王爺邪邪一笑,望着那纖柔的身子逃走之相,他笑了:小家夥,你逃不出本王手心的。
與小竹離開,雲錦繡随即往蘇府而去,事不宜遲,趁蘇幻珊對自己尚有好感時,先把她的“夜不能寐”之疾醫治好。
蘇府的人對于她的到來,一時意外,把人請入屋,前去請蘇大小姐。
看着蘇府園林式的府地,靜幽雅緻,美不勝收。
雲錦繡跟着微笑,隻是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蘇府的管家似乎對自己不太恭敬。莫非是因爲原身太過廢材的緣故,還是說另有其因。
不大一會兒,出來個嬌柔的丫頭前來請自己入内宅大小姐别苑。
從始至終卻是沒看到蘇府的夫人以及其他姐妹,雲錦繡略有些奇異,但也沒多問。跟着入了蘇幻珊的别苑,發現這裏居然與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天壤之别!
凋零的花朵,幹枯的樹葉,以及落了幾層葉子的院子,地上的青石闆早已裂縫破舊不堪,這院子雖然大,卻沒有人氣,顯得破舊不堪。
這真的是蘇幻珊的院子?
蘇幻珊立時派丫頭迎了出來,雲錦繡進了屋,看到她正在收拾整理着,屋子裏面有股清幽的檀香味道,但也僅僅如此,屋内很是簡潔整齊,可也有點清苦,一點不像是尚書府嫡大小姐的院子。
“蘇姐姐我喝茶就行。”
雲錦繡并沒表露出驚訝,安靜地品了口茶水。
丫鬟聽令在外面安靜守候着,雲錦繡旋即開了口,“蘇姐姐,我們開始吧!”
“可是……錦繡妹妹,我可能沒辦法給你太多好處。你看我這裏”這時候蘇幻珊又猶豫了,卸去了最初的驕傲和霸道,露出了她柔軟的内在,尴尬不堪。
“姐姐當我成什麽人了。給你治個病,卻還要銀子麽。能結交姐姐是我的榮幸。”
雲錦繡嗔怪地說道,見蘇幻珊依然有些局促,大約是爲自己所居之地以及府内的下人等事而有些不堪。
“改日姐姐去我府上吧,讓你看看我以前住的院子。”雲錦繡神秘兮兮地朝蘇幻珊眨眨眼睛,小臉活躍精彩。
“好。”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
雲錦繡沒料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蘇幻珊上了心。
相思之症無藥可解。除非那相思之人回心轉意,否則因此症死人的也多有的是。隻不過大府内宅隐蔽,即使果真死了人,也不過是借以他處理由罷了。
蘇幻珊吃過許多輔助睡眠的藥了,隻是在小心地讓丫鬟偷偷地煎制,不敢讓外人知曉。哪料到越是吃藥卻越發地嚴重起來。
在藥物作用之下,她能睡兩個時辰,當藥勁一過,她便睜大眼睛到天亮。
這種情況自從九王爺回到帝都,便一直折磨至今,卻是誰人都不敢說。
雲錦繡聽了叙述後,點點頭,初步判斷是神經的關系。不過還要再經過系統的檢查才能下結論。
她伸指摸向蘇幻珊的脈向,配以望聞問的診療之能。沒有未來科技醫療,也隻好自己動手。系統粗略的診斷隻起到輔助作用。
雲錦繡從天堂針的成份之中,提取了數種中草藥材來寫下方子,讓丫鬟拿去煎劑,同時取出十粒白色的小藥片送到面前,“一日服食一粒。相信這十粒用完,你就能擺脫困擾了。”
“難道吃了藥,我真的能忘記九王爺嗎?”蘇幻珊患得患失,猶猶豫豫地。
雲錦繡笑了,“蘇姐姐,我不是讓你幻失憶症。隻是要你訪睡眠的時候不會想其他的。該想其他時,不會睡眠,僅此而已。”
“錦繡妹妹你的藥丸真奇怪啊。”蘇幻珊看着那藥片,眼露奇怪與欽服之色。若是自己能像她一樣會診治,該多好!
“沒事,隻要管用就是好藥。這種藥九王爺也曾吃過,療效甚好。”雲錦繡瞪大眼睛說瞎話,臉一點不紅,卻越說越起勁,“蘇姐姐可以試試哦。隻是不準對别人說,否則便不靈啦!”
“好,我相信你。”
蘇幻珊點頭,滿眼相信。
離開蘇府後,雲錦繡又在街頭的藥輔買了幾味藥,按系統提示,在面闆之上點按《診穴把脈大全》之書,如願看到一系列診脈大全。一邊走雲錦繡一邊默記于心,沒了未來工具的診治,也隻有通過摸脈斷病了。
這診脈大全一定要銘記于心,靈活動用,這是活下去根本啊。
雲相府,青玉院。
雲榮萱皺眉往偏院而去,剛進入内,便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她不由地捂住鼻子朝身邊丫頭哼道,“她還沒好?”
倚翠丫頭低下頭小聲回道,“小姐,墨兒姐姐被燒傷得嚴重,尤其是臉部,想要治好的話,可能需要一些時日了。”
其實這種燒傷如果真能治好,也是遙遙無期的。
墨兒這一次,算是已是個廢人了。
雲榮萱想進屋的步子立即定住了,她嗔怪地朝倚翠冷斥,“既然醫治不好,那還留着做甚,直接丢出府去。什麽時候府内規定要養閑人了!”
“是。”丫鬟福身行禮應命。
雲榮萱輕蔑一哼,朝着那閉塞着的小屋最後掃了眼,不自量力的小婢,竟然肖想七皇子。現在連對付一個小小的雲錦繡都引火燒身,這樣的廢物留着無用!
“小姐……小姐,我有話要對小姐說,最重要的話,是關于四小姐的!小姐不聽一定會後悔的!”
透過窗子傳來一道嘶啞的女音,卻是異常的猙獰,仔細辨識能夠聽出是墨兒。
雲榮萱朝外行走的動作滞了滞,若有所疑地停下來,正自思量要不要進去最後看一眼墨兒時,卻聽小屋内聲音斷斷續續,“上次關于肚兜的事,您身上的肚兜被無緣故脫了,反而到了雲錦繡的身上,我知道是何原因!”
聽到這話,雲榮萱徹底收住去勢,嬌軀一扭,朝小屋内堅定走去,回頭沖身邊人吩咐,“在這裏侯着,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