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晚上要去王府,現在隻有一個時辰了,總不能空着手去,然後被王爺給治罪吧?”雲錦繡略顯爲難地出言。
“等回來再重懲你!跪祠堂的事先免了,你退下!”雲修庸一肚子氣也發不出來,隻好允了雲錦繡。
回到靜黎院,小竹正急火火地幫小姐收拾東西。
雲錦繡邁進院門,微笑上前正要說什麽,突然覺得腦袋嗡鳴,身子一歪軟在地上。
“小姐!”小竹看到後擔憂地尖叫一聲,扶着雲錦繡進屋,躺上榻,“嘤嘤嘤,小姐您怎麽了,怎麽突然暈倒了,都是小竹不好,沒有侍候好小姐,小姐您醒醒呀!”
耳邊小竹的聲音聒噪地傳來,雲錦繡真想制止她,卻無奈她現在很虛弱!
目測看,是靈魂與這具身體不融合,産生了排異反應。
系統給她的提示也是如此。
而生命僅剩24時辰。
睡眠系統是雲錦繡親手創造出來的,完全爲她自己量身訂做,服務于她。
而自從睡眠系統跟着雲錦繡穿越來後,這套系統就有了‘私心’。
首先要求雲錦繡活下去,并且強制進行。
否則系統會随着主人一同被清除,爲了存在,系統開始變異了……
本來雲錦繡查看了下現在這具肉體,發現與靈魂不融合之後,想離開這裏,重新回到23世紀的未來。
但系統傳來的消息卻是,在未來,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隻有一個選擇,留在這個世界,并且努力融合這具身份。在24時辰内,完成‘續命’!
其實系統要她拿到原主的全部壽命,否則最後還是一個死。
系統呆闆性,并不是陰陽先生。
雲錦繡現在想跟八仙中鐵拐李大仙,找具合适的身體再附身,這種事情想都别想,系統根本做不到,而雲錦繡也沒生活在修道界。
隻有适應這具身體了。
歎息一聲,雲錦繡緩緩睜開了眼睛,吩咐小竹去端水來,她自己靠在床頭思量。
小竹極快地棒了碗水,在耳邊念念叨叨,雲錦繡邊喝水邊打算自己的。
剛才系統發出的怪叫聲,的确是因爲楚曜是所金礦。
但是在發生靈魂排異反應之後,金礦變成了救命礦!
雲錦繡無語地歎息一聲,不過挖出金礦,對現在的她來講迫在眉睫的,這關系着她的生命長度。
隻要治療好楚曜的失眠問題,那麽因爲對方身份的高貴,她将一次性得到10點生命值!
10點由系統換算出來是十個月。
而如果治療好一個普通的百姓,她得到的生命值僅有0.1點……
而0.1點,也就是零點一個月。
差距太大了,我去。
像楚曜這樣的位高權重的大貴族,真的是她争取的最好對象。
暗暗盤算了陣,雲錦繡把皇親國戚都粗略數了個遍,最後得出驚喜答應,如果把所有皇家人都治遍了的話,最後她将有10的N次方個月的生命可活,算了算很可觀。
原來她的生命也是可以這樣來算的,雲錦繡吐吐舌,暗暗爲自己剛才在楚曜面前的争取捏了把汗!多虧她做了,否則這次隻等着死翹翹!
看了看天,雲錦繡急忙讓小竹把那隻死掉的老鼠取來,睡眠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将要注射天堂針。
雲錦繡咬牙,幹脆把那隻老鼠當成容器,先把一劑劑的天堂針儲存起來,等以後用着再說。
見小竹拿了來,雲錦繡讓她出去,哧的聲,天堂針刺入肉體之中,然後收回。
多虧做系統的時候,沒有加入周密細緻搜索鑒定環節,否則這天堂針發現是死的肉體,一定不肯注射,到時候還得玩完。
雲錦繡無語望天,這都幹了些什麽事啊。
又要躲避天堂針,又要24時辰奔波。
得了!還是收拾好東西對付九王爺去吧!
把母親生前留下來的那個首飾盒拿來,雲錦繡從老鼠體内取出天堂針藥液放進小杯内封住,裝進盒子。
大把的用以針炙的針,擺進盒子内,順便又做了小隔間規整一番。
看看時辰,似乎也差不多了。
把小竹叫進來,這次雲修庸還算識大體,找了頂超豪華的轎子給雲錦繡坐,把她擡到九王府内。
天黑下來,雲榮萱在自己院内生悶氣,即使墨兒告知,整個帝都的貴女都知道雲錦繡勾引九王爺,并且在新近的一次宴會上惡整她。
“難道九王爺真喜歡雲錦繡?”
雲榮萱不服氣地悶斥着,她親眼看到王爺親吻那賤人,這肯定不是假的。
可令她郁悶的是,爲什麽啊!
自己不比雲錦繡長得醜,甚至比她更有氣勢更有手段,甚至沒有雲錦繡過去的那些癡傻之名,爲什麽王爺會吻那賤人,而不親自己?
太不公平了!太邪門了!
雲榮萱氣得胸脯起伏,青絲中的流蘇跟着冷厲的眸光來回蕩晃,反射着爆寒的冷光,令人不敢親近半分。
墨兒在旁邊膽怯地沉默着,不敢說話。
那賤人去了九王府,如果不讓她倒黴,自己的臉往哪擱。
七皇子那裏還對自己的守宮砂耿耿于懷,雲榮萱實在拉不下臉去道歉!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墨兒跑進來禀報,夫人來了。
雲榮萱的娘親寒氏匆匆而來,門口燈籠一滅,寒氏由嬷嬷扶着走了進來,憂心地看着自己女兒,“萱兒,我聽說你沒有去向七皇子解釋?”
當初寒氏好不容易跟女兒一同策劃,把雲錦繡的婚事奪過來,再由雲榮萱取得七皇子的好感,最好成爲七皇子妃。
算起來雲錦繡是這相府名正言順的嫡女,而雲榮萱隻是被新提爲正室的寒氏的二女兒,比起嫡女還是差那麽一點。
雲榮萱又比雲錦繡大,這婚事也是迫在眉睫。
七皇子妃是個好歸宿,寒氏自認爲給女兒謀的這個女婿是最好的。
可因爲一個守宮砂的事情,居然使七皇子憤氣離開,這怎麽行?
“娘,讓女兒怎麽去解釋?這件事情本來應該爹爹去解釋的。”雲榮萱小聲嘀咕着,臉梢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