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蔥玉一般的玉手似乎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閃耀着迷人的光澤,上面明顯有一道留着鮮血的傷口,雖然傷口不大,但是沾染的血迹還是讓爲首的少年眼神微微一暗。
“将上好的金瘡藥拿來!”
爲首的少年見着方流朱手上的傷口,轉身便對着身後的幾個少年吼道。
幾個少年利索的從随身帶着的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白瓶恭敬的遞給這爲首的少年,這少年此時一顆心全在方流朱的身上,哪裏還注意的到旁邊少女一張完全被氣得扭曲變形的臉龐。
慢慢走上前,就要伸手擡起方流朱那受傷的手指,身後的少女突然上前,一張臉上使勁努力的擠出一絲絲笑容,對着爲首的少年說道:“大師兄,男女授受不親,我來給這個姑娘上藥吧!”
說着,眼中還閃過一絲嫉恨,方流朱可是将這個少女的神色盡收眼底,想要玩什麽小把戲,心裏可是門清。
随即方流朱淡淡蹙眉道:“算了,也不是多大的傷口。隻是你們想要吃魚,我可是沒有辦法幫你們烤了!”
“無礙,這都是小事。剛剛是我粗魯才害的姑娘手指受傷,姑娘還是先覆上這金瘡藥,基本上一刻鍾便就會痊愈!”
爲首的少年一時間變得謙謙有禮,剛剛還要死要活的讓方流朱烤魚,簡直不遲到烤魚就要将方流朱殺了的姿态,現如今卻全然成了小事。
方流朱點了點頭,擡起眸子對着那爲首的少年又是輕輕一笑,一陣清風襲來,方流朱一頭的青絲随風揚起,夾雜着那宛如玉蘭花般的芳容,一瞬間似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使得幾個少年爲之一醉。
方流朱伸手慢慢從爲首少年的手中拿過那瓶金瘡藥,輕輕的一邊給自己上着藥,一邊笑道:“雖然我不能親自動手幫你們烤魚,但是可以在一旁教給你們!”
“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
“沒問題,姑娘好心教導我們幾個,我們幾個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姑娘盡管放心,我們長期在外遊蕩,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基本的家夥事,姑娘盡管吩咐,我們自己來弄!”
那爲首的少年,立即豪邁的拍了拍胸膛,對着方流朱說道。
方流朱也不說話,隻是眸子裏夾帶着的明顯是一幅看好戲的姿态。
“湖裏有魚,你們去捉來吧!正好我這邊還有些沒用用完的枯木,你們等會生火就可以,還有一些用作調味的果子,不過你們捉來魚,還要将魚收拾幹淨!”
方流朱淡淡的說着,指了指那邊的湖泊,便就又重新坐下。
爲首的少年一愣,随着方流朱指着的方向看着碧波蕩漾的湖面,随即轉身對着後面跟着的少年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打撈幾條魚上來!”
少年們也是一愣,但是不敢忤逆爲首的少年,隻得硬着頭皮磨磨蹭蹭的走到湖邊。
幾個人跟幾個二傻子一般站在湖面,看着水波粼粼的湖面,望着湖面時而躍出湖面的魚兒,目瞪口呆,素手無策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去捉魚。
“唉,你們不要光站着,到湖裏去捉魚啊!你們不去捉魚,還等着那些魚兒自己跑到你們手裏啊!”
方流朱笑着對着那些人喊道,又看着那爲首的少年說道:“你不去看一眼嗎?”
“大師兄,各位師兄弟哪裏捉過魚,自然不明白怎麽去捉魚!這位姑娘既然會捉魚烤魚,定是有經驗的,不如勞煩姑娘下去幫忙捉上來幾條魚?”
那少女笑意盈盈的對着那爲首的少年撒嬌說道,還特意的瞥了一眼方流朱。
方流朱伸出手在少女眼前晃了晃那上面覆着金瘡藥的傷口,淡淡說道:“我倒是想去,隻是我這手不給力啊!”
“不過,這也沒什麽難的,隻要下了河,就能摸得魚!”
“這位姑娘,不用我去,你去,給你們這些師兄弟一人一腳就好辦了!”
“你……姑娘,你怎麽能這麽說話!”那少女突然哭起來,伸出手指指着方流朱,一副方流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一般,哭着喊道:“師兄弟們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姑娘現如今卻讓我踹師兄弟們下湖,姑娘這是存的什麽心。難得姑娘非得讓我們師
兄妹感情有了間隙才算完嗎?”
方流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冷聲一笑,一甩衣袖,說道:“要吃魚的是你們,現如今又說我挑事的還是你們。既然這樣,那我不奉陪了,你們愛吃不吃,這太陽也快下山了,我也得回去了,就此告辭!”
說着,方流朱便就要起身離開,那少女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
這個時候填飽肚子遠沒有趕走方流朱來的重要,師兄弟們看到方流朱的失神,她可是都看在眼裏,尤其是大師兄,怎麽可以!
這個潛在威脅她當然要排除掉,隻是這個少女嘴角的笑還沒有完全展露,便就僵硬在了唇角。
隻見那爲首的少年一見方流朱起身就要離開,趕忙着急的便就伸手拉住方流朱,神色中還帶着一抹着急,說道:“姑娘别生氣,我小師妹性子單純,不會說話。”
“我們絕對不會認爲姑娘是在破壞我們師兄妹之間感情,姑娘也是爲了我們着想。”
說着,那爲首的少年還瞪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出聲呵斥道:“璇兒,說話哪裏這麽沒大沒小,快點給這位姑娘道歉!”
“大師兄,你說什麽?”
少女一瞬間滿臉的不可置信,擡起頭望着爲首的少年,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喃喃道:“大師兄,你說,你叫我跟她道歉,憑什麽?”
“我不,我不道歉!我沒有說錯什麽,我爲什麽要道歉!”
“大師兄,你是不是看這個女的長得好看,你就不喜歡璇兒了,你就爲了她訓斥璇兒,璇兒、璇兒……”
“算了!”方流朱淡淡一笑,随手将拉着自己的那雙手扯開,順便拍了拍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