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自己爲什麽會穿越而來?
自己爲什麽又會被六壬玄戒選中?
嘯海鲸的話似一道晴天霹靂在方流朱的腦海中遊蕩,方流朱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嘯海鲸,神色有些犯楞,紅唇輕啓問道:“爲什麽?”
嘯海鲸卻沒有接下方流朱的這句話,反而獸瞳一縮,厚重的聲音又緩緩響起來,追憶着那些塵封的事情。
“世人皆知元素之力是基于雷、木、水、火、土、光、暗七大基本元素而成,而萬物的構成也都是由着這七種元素相輔相成,冥冥之中構造而成。多系修煉者亦是不在少數,可是全系,七種元素都共存的卻是千萬年難得一見,那是因爲創世之神不允許,不允許這種天才出現!”
“創世神?”
方流朱的聲音又緩緩升起,帶着驚訝張口而出。
創世神是誰?他爲什麽又不允許全系天才出現?方流朱不明白,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心髒被一隻無情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一點一點的松開,讓薄弱的空氣一下又一下的穿過心髒,那種窒息感、那種壓迫感使得方流朱渾身都爲之一顫。
“可是創世神縱使在厲害,也漏算了。千年前,人族邊境誕生了一個女嬰,那女嬰一生下來便就被斷定無法修煉,可是世人雙眼皆被懵逼,錯将珍珠當魚目。因爲無法修煉,女嬰被家族遺棄,被一隻蒼狼拾回帶到深山養大,長大之後的女嬰貌若天仙,精通獸語。蒼狼教授女孩捕食,護她周全,可是終究蒼狼在一次人族狩獵中,喪命于人族的利箭之下,女孩一直将蒼狼當做自己的父母,看着蒼狼死,她憤怒、她無奈。也是那一次,女孩爆發出了她驚人的力量,從未使用過元素之力,一出生就被斷定無法修煉廢材的女孩,親手用元素之力擊殺了那些殺死蒼狼的人。可是,蒼狼還是死了,女孩茫然,不知道這普天之下她該去哪裏?”
“她誤打誤撞,越過了人魔兩族的界線,踏進了藍海之境,遇見了一隻受傷哭泣的海鲸……”
伴随着嘯海鲸語氣的變化,方流朱隻感覺自己又一次身臨其境,目光望去是煙霧缭繞、一片漆黑的景象,接着無數的熒光在畫面之中閃現,将本來一片漆黑的景象驅散開口。
依舊是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赤着足,一頭烏黑的長發就那般随意的披散開來,正用着那瘦弱白皙的胳膊輕輕的安撫着一頭受傷的海鲸。
“乖,别哭了,有我在呢!我去給你采藥,那時候在深山裏面,我也經常被其他動物欺負的渾身是傷,阿狼總是會給我采來草藥,覆在上面很快就不疼了!”
女孩聲音中帶着溫柔,一邊輕輕的安慰着受傷的海鲸,一邊起身朝着深林深處走去,不知過了多久。
等到一聲凄慘的‘吼~’的聲音,方流朱盯眼望着,雲霧之後,原來是那隻受傷哭泣的小海鲸又在被一群不知名的海魔獸肆意的欺負。
那些海魔獸用着巨大的觸角和利刃打着圈的鞭打、割裂着受傷的小海鲸,鮮血一瞬間便就從小海鲸的身上流淌出來。
明豔的鮮血帶着令海魔獸興奮的腥味在海水中混合而來,一瞬間那些海魔獸雙瞳變得赤紅,更加肆意瘋狂的暴虐着小海鲸。
小海鲸無助、痛苦、嘶吼、鮮血混雜着,還有那些海魔獸更加肆意猖狂的厲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大手,似乎在不斷推着方流朱往前走,往前走一個不知明的深淵。
心卻随着畫面裏小海鲸的遭遇而狠狠地痛着。
“住手!”
終于再一次聽到女孩的聲音,不再是溫柔,而是滿含煞氣,那一刻女孩周身迸發着耀眼的火元素,一頭便跳進藍海之中,那洶湧的火元素在女孩周身燃燒着,那是方流朱從未見過的色彩。
耀眼的火紅色在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水中,火紅中帶着綠色,還滲透着點點熒紫,似一枚火球朝着那群海魔獸而去。
那群海魔獸感受着來自女孩的威脅,一溜煙的全部閃開,耀眼的火紅色在海面略過,女孩遊到奄奄一息的小海鲸旁,看着滿是創傷的小海鲸,女孩眼淚止不住的留出來。
女孩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奄奄一息的小海鲸,臉上的淚水化成點點星塵滴落在小海鲸滿是傷痕的身體上。
瞬間白光閃耀,連女孩都驚詫的望着自己手中那不受控住的白光,緊接着小海鲸身上的傷痕在白光的照射下以着肉眼的速度迅速恢複着。
當小海鲸再次蘇醒,望着眼前的女孩,眸子裏倒影的都是那小小的身影。
後來……
畫面再一次翻轉,這一次女孩已經再也不是懵懂無知,甚至已經是魔族的一方首領,渾身充滿着重重的煞氣,一身紅衣勁裝,将那曼妙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緻。
手中握着利鞭,站在一頭一樣是威風淩冽的海鲸身上。
女孩目光帶着厲色,望着從海平面上不斷湧上來的強者,薄唇抿起,‘啪’的一聲便甩出手中的長鞭,伴随着鞭聲,本平靜的海面一瞬間掀起層層巨浪,打着滾的朝着那些人族前者而去。
洶湧的海浪化成一隻隻吞人巨獸,肉眼可見的速度便見着那些強者一瞬間便就被海浪吞噬掉。
一道厲光突然而來,還未到達女孩跟前,便被女孩周身的防罩給裆下,女孩望着那個手持光杖的老者,滿含譏笑。
老者卻是滿面怒色,厲聲吼着:“流朱,你既是人族,自甘堕落與魔爲伍,厮殺人族同胞。今日我縱使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要将你碎屍萬段!”
“憑你?”
女孩譏笑着,随手一甩,便見着那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老者徑直的朝着海浪中央而去。
“住手!”
一道略含磁性的嗓音突然出現,望着那慢慢從畫面走上來的人,方流朱隻感覺時間停止,那人穩穩地坐在一隻渾身雪白的九尾白狐上面,白狐的九條尾巴在空中飛舞,那人一身白色長袍,慵懶的躺着,眉如畫,眸似辰,紅唇如砂,風流卻帶着一抹邪性。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