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小加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的聲音,天辰和小樓滿含警惕和嚴肅的望着那竹子上明顯的大大的十字差号。
事實證明他們一圈又一圈的便就是繞着原地在打轉轉,實則半點都沒有走出去。
小加跟隻累趴下的哈巴狗一般,直接攤在地下任誰喊就是不起來了,大緻就是報了甯願被這些虎視眈眈的秃鹫一口吞了,也不想在這樣的跑路了。
小樓臉上也布滿汗水,望着目光閃着認真的天辰,小聲問道:“怎麽樣?”
天辰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是符陣就必定有符眼,我們要想破了這符陣就必須将符眼找到,若不然,我們隻有兩種下場!”
“哪兩種?”
小樓傻傻的問着,天辰扭過頭無奈的看了一眼小樓,伸出兩根手指頭,嘴角帶着淺笑,一字一句的說道:“一是我們餓死在這裏;二是被人發現,投下海去喂嘯海鲸!”
不管哪一種,都是下下策,小樓立馬閉嘴,看着躺在地下依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小加,上前照着小加的屁股又是狠狠地一下,疼的小加呲牙咧嘴的吼道:“我擦,你是不是瘋了!”
“快點起來,我告訴你,咱們這些長時間一直是在兜圈圈,半點都沒有走出去。要是破不了這符陣,我們都得死!”小樓滿臉嚴肅的對着呲牙咧嘴的小加說道。
“你說啥?”
小加聽到這話,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來,一邊用爪子揉着那覆蓋着盔甲片子的屁股,一邊不可置信的望着小樓問道:“你說咱們這麽長時間,我這累的跟狗一樣的,就是在原地打轉轉!”
“小樓,别鬧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誰給你開玩笑!”
小樓冷哼一聲,拉着小加的胳膊将他拽到天辰畫着的記号前面,指着竹子上面的拿大大的十字差号,吼道:“你看!”
“什麽!”
小加慢悠悠的靠近,用手揉了揉那眯縫着的小眼珠子,看着那清晰地符号,又回頭看了看小樓和天辰一臉凝重的摸樣,就算是豬腦子此時也是轉過來彎,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哇!”的一聲,
小加便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嚎啕大哭着,一邊喊着:“主人啊,小加對不起您啊!小加就不了您了,小加估計要先您一步走了!”
“主人啊,您不用着急,咱們就算此時不能相遇,到了嘯海鲸…嗝…到了嘯海鲸的肚子裏咱們在相聚,主人啊……”
“啪!”
這邊小加臉上剛擠出來幾滴淚珠子,這哭戲還沒喊完,便見着小樓忍無可忍的照着小加的腦袋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是哭能當個屁用,我也哭了!”
小樓強忍着怒氣繼續吼道,“主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給咱們留出來足夠的保命的時間,是叫咱們來想辦法的。不是叫咱們來這裏哭喪的,要是你真想死,你現在就去給那些秃鹫當食物去,我絕對二話不說!不想死,就給我好好地找符眼……”
“等等,小樓!”
天辰聽着小樓的話,眼中頓時一亮,弄得小樓一臉的莫名其妙,甚至是心中發毛的說道:“怎麽…怎麽了?”
“秃鹫,對,就是秃鹫!”
天辰一臉興奮的指着竹子頂部那些栖息的秃鹫,對着小樓和小加說道:“我們都說這些秃鹫虎視眈眈,但是這些秃鹫卻是極其的有張有力,隻是盯着我們,卻不會冒然出擊!這說明這些秃鹫雖說還尚存着一絲野性,但是是有人飼養着的!”
“而且你看它們都是栖息在這些竹尖,從未下來,而且這些秃鹫栖息的極其有規律,東三,西二,北五,南四!”
“你是說這些秃鹫跟符眼有關?”
小樓臉上也莫名染起一絲喜悅,望着剛剛天辰說的站位不同的秃鹫,眼睛也升起一絲明亮。
東三、西二、北五、南四……
天辰嘴裏小聲念着,腳下卻利索的行動起來,左邊走幾步,右邊走幾步。
小樓目光緊鎖着天辰的動作,瞧着天辰這專業的架勢,一看就是研究過的,小樓眼中升起一道高深莫測的亮光。
‘砰’
隻聽一道聲響,便見着天辰腳下踏着一道符咒,伴随着那張黃符在天辰腳下閃現,竹尖上的秃鹫一時間就跟瘋了一般,齊齊的驚起,嘶吼着朝着天際飛過。
面前升起一道白霧,霧散而過,留在三人面前的卻是一道筆直的小道,小道用着青色的鵝卵石鋪着,一直蜿蜒向前看不到盡頭。
天辰擡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對着小樓和一旁還雲裏霧裏的小加招了招手,說道:“走吧!”
小樓收回眸子裏的精亮,拽着小加快步跟上天辰的腳步。
這條小道并不是很深,四周有着茂密的竹林遮蔽,倒是顯得小道寂靜極了,不遠處,便看見一座碩大的白色帳篷,跟這四周極其不搭調,甚至是突兀的很。
小加卻突然變得極其興奮,指着那不遠的白色帳篷,興奮道:“到了,到了!”
“我之前聽那些曾經到過困桑護法這的,都說了困桑護法住在一座白色帳篷裏面。不過,不知道困桑護法有沒有在帳篷裏面,咱們……”
說着,小加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天辰卻是冷聲笑道,“不用怕,若是他早在,我們剛才破了符陣的時候,他便就應該早就出現了!”
說完,天辰帶頭大步朝着白色帳篷走去。
聽着這話,小加随即便就松了口氣,沒有想這麽多,小樓卻是越發對天辰感到好奇,不過還是沒忘了方流朱還等着他們,也快步跟上。
*
方流朱跟着吉桑等人朝着倫桑那邊走過去,越走道路越偏僻,方流朱心裏也越發沒有底。
方流朱扭頭看向一旁的吉桑,拳頭緊緊的握了握,想要開口,突然身體傳來一陣異樣。
本來一直穩定運轉的光暗珠像是受到了什麽吸引一樣,劇烈的顫抖運轉起來,方流朱頓時感覺腹部一陣針紮,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抑制不住的‘啊~’的一聲從口中發出。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