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籠子裏縮着腿,翻着白眼,被方流朱一記眼神吓得裝死的男子,聽到這個話題,立馬興奮的蹦起來。
在籠子使勁的揮舞着手臂,還不斷呐喊着,生怕方流朱聽不見,那摸樣俨然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長臂猿猴,爲了多争取點吃的,使勁的顯擺着自己的胳膊有多長。
方流朱無奈的翻了翻眼白,回頭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你知道,你說!”
“嘿嘿!”
男子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的極爲猥瑣。伸出手指指了指鐵籠,又嘿嘿道:“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大姐,你看我在這裏面關着,咱們也不容易交流不是!”
“你放心,我出去,小的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盡管問,小的包您滿意!”
生怕方流朱後悔扭頭離開,男子立即笑容滿面的極力的推銷着自己,那意味就是:特賣、特賣,本人大賤賣,您買不了上當、買不了吃虧,隻此一次,隻此一次!
方流朱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不痛扁此人的心情。
随即将手中的令牌扔給一旁的小樓,吩咐道:“去,将這個人放出來!”
“主人…這,咱們……”
小樓有些猶豫,手中握着令牌,先是回頭看了看鐵籠裏閃耀着明媚陽光的男子,又回頭看了看一臉波瀾不驚、毫無誇張表情的方流朱,小樓咽了口唾沫,聲音中帶着顫抖說道:“主人,咱們是要把這個人帶到倫桑護法那裏嗎?”
“要是…要是沒有這個人,咱們就要……”
說着,小樓握緊拳頭,眸子中盡是隐忍。
方流朱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拍着小樓的肩膀,“小樓,你該明白,魔族能捕捉到的人族數量終究是有限的。對待嘯海鲸的問題上,不應該是一味的退讓和滿足嘯海鲸,這樣隻會滋生嘯海鲸的貪婪,進而會一步一步逼着整個藍島上的魔族都爲之送命!我們要做的便是想法子從根源上解決這件事情,既然嘯海鲸以前便就是魔族大能的戰獸,那就肯定還是有辦法能夠再次将它契約。而我們現在将這個人族送過去,其實本質上是于事無補,也許你可能覺得這一次解決了咱們魔族的兄弟,可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可是還有人族來頂替?我知道你不好受,我同樣也不好受,不管魔族還是人族,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好男兒志在四方,就算死也應該堂堂正正的戰死在沙場上,而不是這般憋屈的死在投喂上面,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主人!”
小樓被方流朱這番帶着熱血的話語,鼓舞的熱淚盈眶,大手抹了一把眼中晶瑩的淚水,對着方流朱點着頭,“主人,我們兄弟都不怕死,就像您說的,我們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這種憋屈的日子,我們早就過夠了!天天擔心自己的小命葬送給了那嘯海鲸,真tm憋屈!”
方流朱重重的點着頭,長舒一口氣,“那這樣,咱們就應該把這個人族給救下來!”
“既然魔族并沒有解決的法子,不代表人族就沒有!更何況,與其将這個人族随便的就投喂了,倒不如握在咱們手中做一個人質,到時候用他來威脅人族,什麽好東西還不到手。你想想,這是不是更劃算!”
方流朱笑着,便将籠子的男子當成了一件商品,将這份思想傳遞給小加和小樓。
兩個人頓時眸子一亮,齊齊的望向籠子的男子,大嘴裂出一道弧度,露出那幾顆鋒利的牙齒,嘿嘿的走向鐵籠。
“你們想幹什麽?”
籠子的男子雙手捂着胸,慢慢退到籠子的最裏面,眼神中帶着警惕的望着小加和小樓,哆哆嗦嗦的喊道:“我告訴你們,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可以殺我,但是…但是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絕對不會就範做那種苟且之事!”
“要是你們在逼我,我就…我就……要蛇自經(咬舌自盡)”說着便就伸出舌頭,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态。
方流朱也不急,環着胸靜靜地看着籠子裏的男子半眯着眼,朝自己這邊看的眼神,随即便對着小加、小樓說道:“你們兩個可得憐香惜玉點,這人族的小子細皮嫩肉的,不跟咱們魔族一般!”
“主人,您放心,我們會小心地!”
小加和小樓還是一如既往實在的點着頭回應着方流朱。
籠子的男子卻是直接吓得臉色蒼白,‘噗通’一聲坐在鐵籠子,張嘴便就嗷嗷的大哭起來,“爹啊,娘啊,兒子不孝啊!”
“兒子還沒給您倆老娶上兒媳婦、抱上孫子就要失身于這魔族了,可是爹啊,您老是教育兒子,幹啥都要先保命,保住小命才能有希望!爹啊,兒子會牢牢的聽您的話,所以爲了小命,您們二老會諒解兒子的是吧!”
說完,鐵籠的男子用髒乎乎的袖子抹了抹那半天沒有掉下一滴淚的眼睛,雙手一攤,還望了一眼方流朱,才對着走進鐵籠跟前的小加和小樓說道:“來吧!”
“記得溫柔一點哦~”
說着,鐵籠的男子還嬌羞的一笑閉上眼睛,這個動作可是活活的讓方流朱破了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快點起來,你這是幹什麽?”
小加和小樓掏出令牌,大步跨進鐵籠裏,一邊一個伸出手便就将準備‘獻身’的男子一下子提溜起來,跟提溜小野雞一樣,絲毫不費力氣。
男子驚慌失措,望着自己騰空的身體,在看着方流朱那忍俊不禁的笑容,傻子都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大姐,不帶這麽玩的,你這不是耍人嗎?”
“哦~怎麽,你還真想?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既然這般,那我就成全你!”
“小加,小樓……”
“大姐!”
‘噗通’一聲,男子一下子保住方流朱的小腿,鬼哭狼嚎起來,“小的是感動您慈悲将小的救了出來,小的說了出來就是您的人。您要是真讓小的獻身,那…那小的就遵令,好好伺候您!”
“小的是第一次,還望大姐您…您溫柔點!”
說着,男子還低着頭,兩頰還顯出點點粉紅。
“給我滾!”
方流朱隻感覺渾身一陣惡寒,利索的擡腳,伸腿,便看見人形的黑影朝着鐵籠重新飛過去,伴随着殺豬般的慘叫。
“主人,這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