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屋子裏,被之前那麽一折騰,更加淩亂。屋子裏方紫瑜帶來的丫鬟早就趁着慌亂逃跑的幹淨了,而小昭還依舊臉色蒼白的暈倒在地上。
見狀,方流朱趕緊跑進去扶起躺在地上早已經暈厥的小昭。
瘦弱的身子上滿是傷痕,一道接着一道,舊傷還未消失,新傷便就添上了。
方流朱輕輕扶着小昭到了那僅能稱作是木闆子的床榻上,目光帶着懇求,對着君亦清說道:“我欠你一次,請你幫我救她!”
君亦清輕聲一歎,沒有說話,隻是掌心聚集藍色的水元素,慢慢将小昭的身體包裹,溫和的水元素閃着藍光跳躍着進入那些傷口,閃耀着光芒的将那些本來還流着鮮血的傷口慢慢撫平。
看着小昭身上的傷口漸漸消失嗎,懸在方流朱胸口的那口氣也穩穩沉了下去,擡頭看到君亦清将掌心的最後一滴水元素收回,眸子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剛又想開口給君亦清道謝。
便看見君亦清突然伸手捂住了方流朱的唇,狹長的眸子閃爍的是要比夜空中星辰更加奪目的光輝,“丫頭,能不能不要再給我道謝,我不需要你欠我什麽?”
“不管幫你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倘若你非要說欠了我什麽,非要還我什麽?丫頭,能不能把你的心交給我!”君亦清說的極爲認真,這世上有一種愛情就是一見面便就定了千年,隻需一眼便就知道她屬于你。
方流朱被君亦清話語裏的認真驚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顫,眸子中帶着不解,“我們隻認識了短短幾個時辰,你爲何便對我如此?你可了解我?我可了解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現如今你跟我談這個豈不是尚早!”
方流朱的話使得君亦清眸子一閃,陷入片刻。
“丫頭,我叫君亦清!”良久,君亦清才又用手輕輕撫上方流朱的頭,下巴輕輕的抵觸在方流朱的頭頂,用着極其溫柔磁性的聲音說道:“丫頭,我知道時間很短,我是現在還不了解你。可是我從來不是随便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需一眼我便就認定了你。隻需一瞬,你便就在我心裏生根發芽了,好像我這些年隻爲等待你一般,遇見了你,我隻感覺我的心都活過來了。我會因爲你笑而心悅,會因爲你難過而心疼!”
“丫頭,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聽着這近乎祈求的語氣,從眼前霸道而張揚的宛如耀日的男人口中說出,方流朱心裏除了震撼,便是感動,更甚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
臉頰卻在這一瞬間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方流朱下意識就點着頭,待反應過來,才驚醒自己這是在幹什麽?
随即一股子想要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但是還是故作鎮靜的說道:“答應你可以,但是在這期間你不準給我随便動手動腳,聽見了嗎?”
早在方流朱點頭的那一瞬間,君亦清那對狹長的眸子便就完成了月牙,現如今又聽到方流朱這略帶賭氣的要求,笑着應道:“好、好、好,我家丫頭說什麽是什麽!”
隻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輕笑,你不讓我動手動腳,那我到時候動嘴你可就管不着了吧!
又幫小昭換了衣服,方流朱才得空徹底喘口氣。
一出門,便看見坐在小院石凳上的君亦清,臉上五官分明的似刀割的一般,狹長的眸子裏閃動着宛如黑寶石的明眸,在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顯得格外矚目。薄唇輕啓,習慣性的勾成一道弧度。烏黑的墨發就那般随意的一瀉而下,帶着張狂和霸道,在月光的陰沉下,就像是九天下凡的谪仙,令人不敢随意的亵渎。
“過來!”君亦清瞧見方流朱微微發呆的目光,笑着伸出手對着方流朱招手喊道。
根根細長而又玉蔥的手指似乎也閃着光芒,方流朱竟然感覺到臉頰微微一燙。随即心裏對着自己卻鄙視道:流朱啊,流朱,你好歹是男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一姐,怎麽現如今卻跟個小姑娘家的扭扭捏捏的,竟然還臉紅。你怎麽穿了個越,加了個姓,這臉皮也給穿沒了!
‘咳、咳、咳!’
方流朱佯裝着不在意,擡着頭大步朝着君亦清的旁邊走過去,眼睛還微微瞥着君亦清那帶笑的眸子,嘴裏忍不住嘟囔着‘妖孽’!
看着方流朱這幅佯裝的模樣,君亦清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你笑什麽?”方流朱看着君亦清大笑,就像是被惹毛了的小貓般,毛全部豎立起來,就張嘴問道。
“沒有,沒有,我高興,所以才會笑啊!”笑着,君亦清一拉方流朱就吧方流朱拉到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