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原本出身于泓元國的蜀地,在被派到清河鎮分号的時候,他跟爹爹保證過了,一定會好好幹。
争取早日繼承爹爹衣缽,回去當唐印宮的四大堂主之一呢。
這點小事都做不來的話,将來如何擔當大任?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麽就這麽執着呢?
王爺跟淩姑娘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怎麽非要跟着王爺,天底下又不是隻有王爺一個男人。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魅力?
想到這,唐琛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麽摸,怎麽都覺得自己挺好看的。
這小郡主一定是眼神不好,才看不上自己的。
“那又如何?”
聽到唐琛的話,石沁月倒也沒再動手,而是冷笑一聲,擡頭指着淩寒道:“沒錯,她武功比我好,我承認,可她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憑這一點,譽王也不該喜歡她!”
唐琛:“……”
蛇蠍心腸,這話是怎麽說的?
他們家未來宮主夫人怎麽可能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再說了,他們家宮主,也不可能想要娶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
“剛剛有個可憐的女子賣身葬父,結果她不但見死不救,還出言譏諷。”
“這也就罷了,我要拿銀子救那女子,因爲身上的銀子帶的不夠,開口向她借,她都不肯,非要看着那女子被逼死不可。”
“試問,如此失德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成爲泓元國戰神王爺的王妃,她根本不配!”
石沁月對淩寒原本隻是印象不好,因爲喜歡赫連晉,處處針對淩寒。
然而,現在經曆了這些事,卻是對淩寒讨厭的要死。
她實在是看不慣這種見死不救還說風涼話的女人。
所以,她覺得這樣品行的女人,配赫連晉也實在是太委屈赫連晉了。
她對淩寒現在是敵意滿滿,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舒顔。
聽了事情的經過,唐琛撓了撓頭,不解的看向了淩寒。
不能啊,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除非這裏面有什麽問題。
這時,沉默許久的淩寒總算開了口,面色微微一冷,漠然道:“見死不救總比愚蠢的将自己玉佩搭進去的好。”
“救人也要看人,真正的救人,那是行善事,不然就是助長歪風邪氣,沒腦子。”
沒腦子三個字,再次激怒了石沁月!
石沁月神色惱怒的看着她,怒喝一聲,“淩寒,你什麽意思,你見死不救,還有理了。”
“剛剛那個姑娘多可憐啊,我如果不幫她,她就要被賣掉了,被賣去妓院那種地方,你知道嗎?”
“淩寒,你并不缺那幾百兩銀子,出手幫一下怎麽了,至于如此惡言相向,我看譽王一定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的。”
石沁月的情緒有些激動,口不擇言。
這話唐琛可就不喜歡聽了,不悅的看着她道:“小郡主,話可不能亂說,讓我們王爺知道了,隻怕您麻煩可大了呢。”
“我怕什麽,就是譽王在這,我也敢說,她淩寒就是無恥的小人!”
石沁月跺了跺腳,柳眉微挑,不服輸的很。
見她如此,淩寒忽然一笑,看着她道:“石沁月,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打什麽賭?”
石沁月不解道。
“就賭剛剛那些人是不是騙錢的,如果是你必須向我道歉認錯,并且不許再糾纏赫連晉,如果不是,我任你處置如何?”
既然這小郡主,一直認爲她做了善事,是個大好人。
那麽自己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助長歪風邪氣。
腦子不夠用也就罷了。
不夠用還出來亂秀,真是不應該的很呐。
“什麽,騙子?”
聞此,石沁月頓時愣住,瞪大了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麽,淩寒你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居然還說他們是騙子,我又沒讓你幫忙,你怎麽這樣!”
“還是說,你故意與我作對,便說他們是騙子,你這樣侮辱人,不覺得良心痛嗎?”
不覺得良心會痛嗎?
淩寒想抽死她。
到底誰會良心痛?
她極爲鄙夷的看了石沁月一眼,冷笑道:“你就說賭不賭吧。”
她可不想跟石沁月這個白癡說話。
搭上了銀子,搭上了玉佩。
那些人走的幹幹淨淨。
這貨居然還在這秀智商。
如果赫連晉真看上這種女人的話,她才會狠狠的鄙視那家夥。
怎麽能看上這種沒智商的貨呢?
“淩寒,你不要自以爲是,還說别人是騙子,我看最大的騙子是你,你隐瞞了你的内心,欺騙了譽王。”
“譽王肯定以爲你是個知書達理,溫柔如水的女子,所以才會喜歡你的。”
石沁月哼了一聲。
認爲淩寒之所以被赫連晉喜歡,其實是僞裝的好。
她那些僞善,那些狠毒,都沒有在赫連晉面前表現出來。
聽着石沁月這話,唐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在他心裏,絕對是淩寒更爲靠譜一些。
但是石沁月又言之鑿鑿,抛去嫉妒的那一層意思,不像是故意抹黑淩寒。
一時間,他也分辨不清,到底誰說的才是實話。
“兩位,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唐琛站到兩人中間,打算做個和事佬。
“讓開!”
淩寒與石沁月不約而同地沖唐琛喝道。
得,這時候她們統一戰線了。
唐琛摸摸鼻子,很識相地退後三步,看着兩兩個女人之間的戰争。
淩寒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石沁月道:“石沁月,那按照你這個意思,你是在說赫連晉是個大蠢貨了?”
遠在某處的譽王殿下,恰巧打了個噴嚏,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眉頭一皺。
怎麽回事,莫非淩寒在念叨他?不過分别一會兒而已,就想他了?
譽王殿下自動開啓花癡模式。
不得不說,赫連晉跟淩寒的确是心有靈犀,隻是精準度還不夠高。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說譽王是,是……那什麽了!”
她什麽時候有這意思了?
石沁月氣鼓鼓的瞪着她,雙手叉腰,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急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