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恩公!她的英雄!她的男神!
竟然爲了她烤了鴿子!
在石沁月眼裏,她捧着的不是一隻鴿子,而是一顆真心似的。
她對赫連晉的崇拜又高了幾個等級,對他簡直佩服的不行。
這男人長得帥氣逼人,武功又高得離譜,還能順手抓了鴿子烤了吃。
總之,在她眼中,赫連晉簡直是完美的化身!
雖然赫連晉已經走遠,但石沁月還是很開心地沖他嚷道:“公子!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看着我挨餓的,你真好。”
尋冬憶夏兩人看着石沁月手裏的鴿子,不禁舔了舔嘴唇,她們也好餓。
石沁月警惕地看着她們,又看了看鴿子。
心裏很糾結,這要是普通人給的吃的,她肯定分給她們兩個人吃了。
但是,這是她的心上人給的啊。
不是她小氣,實在是她舍不得。
别說分給尋冬憶夏了,就連她自己,其實也是舍不得吃一口的。
恨不得擺上案台,每天燒香供起來。
“那個……我們去找點吃的吧。”尋冬說道。
尋冬和憶夏不愧是陪着石沁月一起長起來的心腹。
一見她這别扭的神情就知道她的心思是什麽。
“好。”憶夏忙點頭起身。
剛巧這時候,唐琛拎着幾隻野兔從密林裏出來。
“你們要去找吃的?晚上太危險了,你們兩個小姑娘進去不合适,有蛇呢。”唐琛舉了舉手裏的兔子,“反正我打了好幾隻呢,夠吃。”
“啊,那多謝小公子了!”尋冬憶夏兩人激動地熱淚盈眶。
這個唐琛小公子可比她們家郡主善良多了。
果然,食物當前,什麽主仆情深都是虛的,隻有烤兔肉是永恒的!
唐琛手腳麻利地把兔子處理幹淨,架在火上烤,又從框裏取了兩個小瓶子出來。
“你出門還随身帶着調料啊?”尋冬對唐琛開始佩服了。
“那是自然。”唐琛不以爲然地聳了下肩膀,經常出門在外的,這種調料簡直是小意思,他還随身帶了針線呢。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兔肉便完成了,唐琛給尋冬憶夏丢了一隻過去。
兩人倒着謝,趕緊分着吃了。
石沁月在邊上很羨慕地看着她們,她的鴿子肉雖然很舍不得吃,但是抵不住肚子餓。
她已經快吃完了,但是吃了以後,才想起來——
恩公……他好像沒撒鹽……
唐琛去找赫連晉,回來把兔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恭敬地讓赫連晉食用。
“你也吃一些。辛苦了。”赫連晉輕聲言道。
“多謝公子!”
唐琛笑得眼睛彎彎,又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這天晚上,赫連晉在帳篷裏睡下,唐琛見石沁月她們實在可憐,就把原本給自己做的帳篷讓給她們。
還拿出傷藥給她們,三個姑娘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雖然不嚴重,要是處理不得當,還是會惡化。
尋冬憶夏忙着跟唐琛道謝,他則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爬到樹上去,找了一根粗樹幹睡下。
石沁月看唐琛的眼神也沒那麽讨厭了,雖然之前說了那種粗魯無禮的話。
當時是很想讓父王把他抓住砍頭的,現在看來,死罪可免,不過活罪難逃。
這一夜還算相安無事。
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清明和河圖兩人結伴前來。
他們完成了赫連晉布置的任務,趕忙就過來清河鎮與他彙合。
順着赫連晉留下的标記,兩人一路找到了雁榕山。
大清早,赫連晉和唐琛已經起來了,在河邊簡單洗漱過後,唐琛又摘了些野果正在火堆邊吃着。
石沁月和尋冬憶夏還沒起來,極度疲勞和傷痛讓她們睡得跟死人似的。
赫連晉甚至打算不告而别,等她們醒來找不到人,自然就會離去了。
清明河圖見到赫連晉,旁邊還多了一個年輕小夥子,料定是唐印宮的人。
兩人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向赫連晉行了個禮。
“王爺,屬下來遲了。”
赫連晉還沒開口,就聽見背後猛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
“王爺?什麽王爺?你是王爺?你是哪裏的王爺?”
石沁月從帳篷裏腳步不穩地跑了出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赫連晉,驚詫不已。
她連珠炮般的發問已經暴露了内心,說不出的驚訝和澎湃。
清明河圖二人吓了一跳,内心的震驚不亞于石沁月。
怎麽忽然多了個姑娘出來?
這時,尋冬憶夏也被石沁月的吵鬧聲驚醒,紛紛從帳篷跑出來。
清明河圖:“……”
怎麽又多了兩個姑娘出來?
王爺行啊……
随随便便出來,就撿了三個姑娘。
不過,這要是讓淩姑娘知道了,那還了得?
“事情都辦妥了?”
赫連晉沒有理會石沁月的驚愕,神色淡淡的看着清明河圖問道。
“已經辦妥了。”清明點了點頭道。
石沁月很奇怪地打量着赫連晉,仔細觀察了很久。
忽然,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看着赫連晉開心道:“我知道了,你是譽王殿下!對不對?”
“……”赫連晉不語。
“你肯定是泓元國的戰神譽王殿下對不對?”
石沁月又問了一句,似乎像是發現了什麽珍寶一樣,欣喜不已。
昨天她就覺得赫連晉的眼眸顔色生得不對勁兒,不過這裏經常有西域人往來。
所以一時間拿不準,就算他的樣貌不像西域人那般五官深邃,但她也見過一些與西域人成親的漢人,生下的孩子相貌偏向漢人的。
不過既然赫連晉被人稱爲是王爺,那這天底下,還有幾個藍眸的王爺?
泓元國的戰神譽王殿下聲名在外,戰功赫赫威風堂堂,又長得器宇不凡,玉樹臨風。
石沁月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還暗戳戳地派人去買過他的畫像。
不過畫像雖然也很英俊,但是和本人比起來,簡直是十分之一都不及。
石沁月捂住嘴,很花癡的笑了,這簡直是緣分啊!
赫連晉終于擡頭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你找本王有事?”
他似乎跟南螢國的人沒什麽交情,更不知道爲何一個南螢國的郡主會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