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事态呈現明朗化。
淩寒剛剛的那種暴躁煩悶也不見了,她隻覺得心情也沒那麽糟糕了。
很多事情其實也就是這樣,暴躁等情緒,往往就是因爲看不透,不知道,不明白。
而現在明白了,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不成困死在這裏?”
淩寒歪着頭說話,擡眼看着比自己高的藍垚,那模樣居然有些挑釁。
藍垚用和他酷炫狂霸拽的氣質極爲不符的表情嘟了嘟嘴,表示他也正在想辦法。
“這裏兩邊都是這樣遠,很明顯連對方會用輕功這個事也想到了,但是這樣遠是肯定越不過去的。”
藍垚一面說一面嘶了一聲,同時皺起了眉頭。
淩寒白了他一眼,這還用他說。
“我們不需要一蹴而就啊,可以用幾次嘛。”
面對淩寒的問題藍垚哼哼笑了起來,下巴往前點了點。
“那你試試看。”
藍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淩寒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起碼在理論上是行的,所以她覺得不管怎麽樣,還是可以試一試。
“好,那我就試試,一會兒我走了,我可不會管你。”
淩寒對于剛剛自己說出了這個想法後藍垚的鄙視可是深深的記得,這會兒正堵着氣,心想自己一定要成功。
藍垚抱着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站在那裏,淩寒縱身一躍便往前沖去。
她這一躍的距離約莫有七八丈,腳尖一落地瞬間就觸發了機關。
隻見地面湧動,兩邊的牆迅速轉動,等她再次落腳的時候,地面後退,她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巷道中間,挨着藍垚。
這下她洩氣,對方想的是不是也太缜密了,因爲她突然掠起飛了七八丈,一落地出發機關,使得地面迅速落地,就在第二次落地的時候地面迅速後退,居然比她的輕功還快,自然,她人也被拉了回來。
“寒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藍垚在一面笑着給她打招呼,淩寒因爲這事氣的想揍他一頓。
要不是他身上有傷的話。
“我過不去你也過不去,有什麽好高興的。”
淩寒一落地就沖着他大吼,關鍵是藍垚自己火上澆油啊。
藍垚抿了抿唇,好像也是這樣。
“現在怎麽辦?”
淩寒覺得機關術什麽的還是問藍垚吧!雖然她現在恨死做機關的了。
藍垚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這樣的機關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原本看到這巷道他就知道不會簡單,隻是想象中的箭羽沒有來,反而是溫水煮青蛙的來了這麽一出。
“想不到辦法,你得給我點時間。”
藍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信心,就是堅定自己不會死。
兩人就這麽站在那裏扥等着,其實兩人也都是在想辦法。
一晃眼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兩人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帶着吧!
淩寒越呆着心裏越煩,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她皺起眉來,正要問藍垚,他卻擡手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淩寒便沒有說話,隻是那聲音越靠越近,好像有種沙沙的摩擦聲在裏面。
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這是什麽情況,她好像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這種聲音,可是一時間有想不起來。
藍垚也在哪裏站着仔細聽,他總覺得這聲音熟悉,可是……
“不好,是巨蟒。”
話音剛落兩人進來的巷道口已經出現了一條大蟒蛇,腰有裝水的大缸那麽粗,長……甚至看不到尾。
“卧槽……哪兒來這麽大一條巨蟒?”淩寒受到了驚吓,破口罵道。
那巨蟒渾身青色,一見兩人頓時長大大嘴。
淩寒忍不住嘴角直抽,她覺得自己跟藍垚兩個被吃進去的話,很有可能被卡在牙縫上。
“小心。”
淩寒大吼,因爲巨蟒已經沖了過來,顯然是要将兩人當食物吃了。
藍垚一把拽着淩寒,兩人飛身便借着地面掠身而起。
不料這巨蟒極其兇殘,而起攻擊力極大,誓要吃了兩人,而兩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藍垚一放手,兩人便立即分開而行。
這下巨蟒的注意力被分散,見巨蟒沖着自己來了,藍垚一把将防身的短匕首丢給了淩寒。
“快。”
淩寒反手一把接住匕首,直直沖着巨蟒腦袋一道刺了下去。
突然一聲大吼,受傷的巨蟒變得更加的瘋狂,整個身子都在巷道内狂擺,但巷道極其結實,巨蟒的力道居然撼動不了絲毫。
“淩寒,快,爬上巨蟒的脖子。”
藍垚大吼說着一躍身就跳了上去,淩寒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還是按照他說着去做,兩人已落下來正好騎得巨蟒的脖子上,那種冰冷冷的淩寒瞬間打了個寒顫。
突然,身後一個懷抱将她抱緊,兩人死死的抱住巨蟒的身子,身上的劇痛令巨蟒四處擺動,居然托着長長的身子往前而去。
淩寒突然明白了過來,忍不住笑盈盈地看着藍垚。
“原來你是想借這條巨蟒帶我們進去。”
“這巨蟒身子太長,機關對它失效,而去機關是對付進去的人,不是出來的人,它是往前設計,隻有走進去的人才有效。”
藍垚笑的狡黠,一雙眼都似看不見了,而騎着的巨蟒還在狂擺。
兩人就死死的抱着巨蟒身子,到了巷道盡頭,那巨蟒還在狂擺,一個勁兒的想将脖子上的兩人抖下來,可惜,它的用處已經盡了。
噗嗤一聲,淩寒手裏的匕首一把割下了巨蟒的頭,這吃人無數的巨蟒瞬間身首異處。
“你沒事吧!你身上還有傷口,可别裂開了。”
淩寒站在地上扶住藍垚,眼裏面色掩不住的關心。
“放心,死不了。”
藍垚很是讨打的模樣,其實剛剛這一番折騰,他身上的傷口真的有些被裂開了。
爲了不讓淩寒繼續追問下去藍垚瞧了眼地上巨蟒的屍體哼了一聲。
“看來這家夥是建造這裏的人故意喂養的,就是用來吃一路上的人的,不管活人死人,難怪地面這麽幹淨。”
藍垚說着冷哼了一聲,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