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垚舉了下手上在掙紮的兔子:“下一頓吃烤兔肉?”
淩寒搖頭道:“我想去找出去的路。”
“你不用再休息?”藍垚并非不想去找,隻是他擔心淩寒體力尚未恢複。
“不用,已經出來這麽久的時間了,我怕他們會擔心。”
藍垚輕笑道:“你是害怕消失不見的消息傳到王爺耳中吧?”
“是的。”淩寒答應得很幹脆。
藍垚見她這樣,沉默了一下,甩手将那隻倒黴兔子放了。
“行吧,既然如此,咱們一起去找出口。”
“那好。”
藍垚回到石室,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沒有中衣,就直接把外袍套在身上,胸前露出一大片皮膚和健碩的胸肌。
淩寒皺了皺眉,也走了回去。
“你先把衣服脫了。”
“嗯?”藍垚不解。
“我替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吧。你這樣讓衣服直接接觸傷口,萬一惡化了怎麽辦?”淩寒說着就去扯藍垚的衣服。
他之前被撕碎的中衣還有兩節袖子是幹淨的,淩寒将它們撕成細條,接在一起做成了一個很長的繃帶。
“沒有藥粉,你忍一下。等到了外邊就可以去買藥了。”
“好。”藍垚笑着點頭,感受着淩寒纖細的手指在他身上的觸感,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沒有藥粉,這種包紮不過是權宜之計,隻是不讓衣服直接接觸皮膚,防止感染而已。
藍垚也知道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效果,但心理作用作祟,他覺得背後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了。
“咱們走吧。”
淩寒用樹杈做了兩個簡易火把,兩人一人一把前後走出石室。
出了石室,淩寒才發現這裏原來别有洞天。
彷如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溶洞之内,石室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外邊暗無天日,但有溪流汩汩,所以孕育了一些水生的植物,偶爾會有動物光臨。
“那些蛇和兔子就是這裏抓的?”淩寒問道。
“是啊,不過這種地方有兔子,倒是稀奇。”
藍垚這才反應過來,如果說蛇喜陰才在這裏生息的話,那隻兔子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确反常。
“或許這裏距離出口不遠,才會有外邊的野兔迷路進來吧。”淩寒覺得可以期待一下。
藍垚一手舉着火把,騰出的手伸到淩寒面前。
“嗯?”淩寒不明何意。
“手給我,這裏太暗,害怕你摔了。”藍垚不由分說地主動握住了她的手,不願分開。
“……”
淩寒很想放開,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這裏黑燈瞎火,火把照明範圍有限,要是走散了就不好了。
不是考慮性别的時候,就這樣吧。
見淩寒沒有掙紮,藍垚嘴角淺淺勾起,雖然明白這樣的舉動對淩寒來說并沒有任何特殊意義,但對他來說有就足夠了。
“你聽見溪流聲了嗎?”藍垚自顧自說道,“咱們順着水聲往上遊走。”
“好。”
溪水順流直下彙入河底,往上遊走應該可以走到地面。
不過兩人走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出口,而且溪水的聲音似乎一直是一樣的音量。
“奇怪。”淩寒嘟囔一句,“越往上遊走,水聲不該會有變化嗎?”
“的确如此。”藍垚停下腳步,舉着火把照耀周圍,記住了景緻。
他掏出匕首在地上劃了一道痕迹。
淩寒想起上次在鏡花城,就遇到過一次“鬼打牆”。
不過那次是人爲的,是藍垚故意設的陣法,好讓她一直在原地打轉。
“藍垚。”淩寒忽然頓住腳步,“你懂陣法,不如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人設了陣?”
藍垚被她提醒了,一想也對,就試探了一下。
“果然有陣法,但我無法解開。咱們先回去。”
藍垚擔心如果繼續走下去,不但會迷路還很有可能回不到方才的石室。
兩人小心翼翼地順着方才的路回到石室,藍垚舉着火把在石室裏繞了一圈,仔細地看着牆上的圖案。
淩寒之前隻是囫囵看了眼,這下才看出了端倪,這種壁畫她在前世見過。
很像古代埃及的墳墓裏的那種壁畫。
牆上分了好幾行,每一行都畫着許多栩栩如生的小人,感覺像是在描述一個故事。
“你看得懂嗎?”淩寒問道。
她看慣了現代的寫實派畫作和動漫,對這種比較抽象的畫有些難于理解。
藍垚沒說話,一直很仔細地看完了所有的牆面,這才很嚴肅地回答淩寒的話。
“這間石室連着一個寶藏。”
“嗯?”淩寒聽到寶藏二字,腦中精光一閃,“這裏到底有多少寶藏?”
“什麽意思?你還知道其他寶藏?”
“不是啊,你不是之前也在找四神之匙嗎?傳聞它能開啓寶藏。而這裏……”
淩寒沒再說下去,藍垚也陷入沉思。
“可是刺月門打探的結果,寶藏應該不在這裏。”
“那在哪裏?”淩寒問完,就看見藍垚轉頭看她,忙佯怒道:“幹嘛?你都不要玉佩了,我不能知道嗎?”
“……”藍垚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忽然炸毛的模樣怎麽這麽可愛?
“你笑什麽?”
“沒有,隻是覺得你很可愛。”藍垚收起笑容,“的确,玉佩都給你們了,寶藏與我毫無關系。告訴你地址也無妨。”
“那說啊。”
“好。四神之匙的寶藏應該在延國的太古山。”
“生長破魂花的地方?”淩寒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你知道的還不少。”藍垚笑道。
淩寒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她穿越來以後的一連串麻煩,背後都有延國人的手筆,确切的說,都有藍垚和他的刺月門在背後搞鬼。
“破魂花那種害人的東西,你們延國真是……啧。”
淩寒覺得無話可說,延國的奇怪藥物不要太多,簡直堪比蠱毒。
都是危害社會的毒瘤,不早日鏟除的話,肯定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說出來或許你不信,先父一直很想鏟除掉破魂花田,可一直遭到反對。”藍垚冷笑了一下,聲音仿若蒙上了冰霜,“可那個人卻一意孤行,根本不聽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