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雖然我還不确定她是不是黎城鹿氏玉器的鹿姑娘,但她的目的就是玉器。”淩寒指着地圖,在幾個地方點了點,“要是爲财,不可能從大城市偷到小地方,一般是反着來才對吧?”
“不錯。”
“她反其道而行之,肯定不是爲了錢财,就是爲了玉器。哥哥不是說西懷國玉石質地不好嗎?好的玉都産自南螢國和波卧國,而西懷國以玉石加工見長。”
“是的。”赫連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買玉佩的時候,店老闆說了黎城鹿氏玉器工藝最好,鹿姑娘擅長雕刻。如果她是那個鹿姑娘的話,肯定是爲了尋找玉器的什麽秘密。”
赫連晉點頭贊同,“玉器能有什麽秘密?”
“不知道。”淩寒也一頭霧水。
不過,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線索了,能讓他們猜到這種程度,也是收獲頗多。
“對了。”淩寒打了個響指,“她所說的可憐身世很可能是編的,身上的傷口估計是被人抓住了,鞭打而成。”
“抓住她的人并未報官,不然就不會有通緝榜的出現了。”赫連晉眼眸微動,“或許抓住她的人知道她的目的,想從她嘴裏知道些什麽。所以不去報官,而是動用私刑。”
“很有可能。而且我覺得說不定她就是被鎮上的人抓住了。不然怎麽裝腿疼不願下馬車?肯定是害怕遇到仇人。”
淩寒說完,頭上冒了幾道黑線。
這麽說來,鹿姑娘冒死從仇家手裏跑了出去,然後他們救了她,又把她帶到了最初逃跑的地方。
怪不得鹿姑娘不願下馬車,她心裏一定卧槽卧槽的吧?
“唉,天意弄人啊。”淩寒哀歎一聲,四肢無力靠在軟榻上,雙眼漫無目的的打着轉,“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就不能趕緊把她送走,這樣麻煩事就遠離我們了。”
淩寒一直被淩遠視爲麻煩精,隻要有她摻和的事情,肯定麻煩接踵而至。
鹿姑娘被他們救了,如果是普通受傷的姑娘倒也罷了,偏偏是個奇怪的毛賊。
真有點像燙手山芋,接着不是,不接也不是。
“路上還有幾日時間,可以對她多加試探嚴加看管。你不必擔心,一切交給我就行。”赫連晉伸手捏了捏淩寒氣鼓鼓的腮幫子。
“肯定要試探的,萬一她的仇家追上來了,咱們又多了件麻煩事。”淩寒一把将他的手拍掉,“别亂捏啊。”
他們在路上,爲赫連晉解毒以及西關城的事情,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實在是不想再去浪費時間管那些與他們不相幹的個人恩怨了。
不是打不過,而是沒必要。
“清明。”赫連晉叫到。
“屬下在。”清明一如既往的神速出現在赫連晉面前。
“去查一下黎城鹿氏玉器,尤其是玉雕師鹿姑娘的行蹤。”赫連晉命令道,“再統計一下丢失的玉器都是什麽樣的,産自何地。速去速回。”
“是。”
清明一走,晃晃悠悠的馬車車廂裏陷入了一陣沉默。
赫連晉與淩寒不約而同的看着那張通緝榜,尋思着鹿姑娘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