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正靠着軟塌上吃點心,冷不丁的被震了一下,把糕點捏碎,落了一身渣滓。
“發生什麽事了?”
“交給清明他們。”
赫連晉取來手巾,給淩寒把身上殘渣擦幹淨,又把地上打掃了,伺候人的動作非常熟練。
不一會兒,清明來報,“王爺,前面是個渾身是傷姑娘攔忽然跑出來,驚了馬匹。”
“怎麽回事?”赫連晉隔着門問道。
“那姑娘倒地後便不省人事,暫時問不出話來,雁翎雁羽已經去看着了,請王爺指示。”
“先帶着吧,讓千帆去給看看傷勢。”
“是。”
淩寒坐起身來,掏出帕子把嘴巴擦幹淨。
“西懷國治安不好嗎?天還沒黑呢,就有姑娘滿身是傷跑出來。”
“并不是。”赫連晉蹙眉說道,“這條路雖不是官道,但西懷國邊城爲了保障安全,安排了不少士兵巡邏。”
“那她的傷不是劫匪所緻?”
“說不準,但我們還在烏沙河河道上,至少這條路上不會有劫匪。”赫連晉說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
淩寒想起之前百媚生的兩個笨手下,亞瑟與達摩起初爲了接近他們,也是用碰瓷的小把戲攔在馬車前面。
那個姑娘一上來就暈倒了,或許和他們目的不同,是真的遇到困境了。
畢竟,他們出門在外是有任務在身,遇到忽然出現的人,很可能會棄之而不顧。
如果真有别的目的,應該不會昏迷不醒,而是應該伺機而動。
“等千帆來了,問他便是。不用多想。”赫連晉伸手在淩寒眉心點了一下。
她就是這樣,遇到事情腦子裏先轉幾個彎,總是擔心太多。
“好吧。聽你的。”淩寒知道自己多疑,畢竟他們這趟是秘密任務,越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遇到風吹草動就越愛多想。
過了一會兒,樂千帆來到赫連晉的馬車裏。
“如何?”赫連晉問道。
“那姑娘身上有多處傷口,傷勢程度不同深淺不一,應該是吃了一段時間苦了。人虛弱的厲害,看樣子多日未曾進食。”樂千帆如實禀報。
“那就好。”淩寒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排除了她是故意接近的可能。
若真有其他目的,是不會提前那麽久做鋪墊,制造傷口什麽的。
可能隻是個飽受摧殘的可憐人吧。
“她人在那裏?”
“雁翎雁羽姑娘把她搬到最後一輛馬車上休息呢。我剛才給開了一副藥,等她醒來就給她喂下。”
赫連晉點點頭,同意樂千帆的安排,“那好,車隊依舊前行。等她醒來再帶過來問話。”
“是。”
車隊不能因爲一個意外影響腳步,赫連晉已經命人飛鷹傳書給百媚生,告訴她行程。
用過晚膳之後,雁翎過來求見。
“啓禀王爺,那姑娘醒來了,剛把樂神醫給開的藥喝了,也能開口說話。”
“帶過來問話。”
“是。”
雁翎雁羽扶着一個虛弱的姑娘進了馬車。
那姑娘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模樣,臉蛋生得很清秀,隻是臉上還有幾道明顯的鞭痕。
“鹿瀾見過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