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點頭,“我也幫不上什麽大忙,當個軍師還是勉強可以的。”
赫連晉就知道淩寒眼珠一轉必有稀奇古怪的主意,她雖然功夫不到家,但腦子總閑不住。
“說說看?”
“肖子宴之前受了腳傷,估計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咱們雖然短暫時間裏回不到樓州城,但是你可以讓陳副将把肖子宴先招進軍中。”
“爲何?”
“首先肖子宴這個人可信,又是樓州城本地人,對當地情況再熟悉不過了。”淩寒掰着手指頭說道,“其次,他雖有些魯莽,但很聰明,武功又高,我的計劃缺不了他。”
“說重點。”赫連晉伸出兩指,夾住淩寒的嘴唇,他不想聽關于其他男子的話題。
淩寒瞪着他,你把人嘴巴夾住了,讓我怎麽說?
赫連晉松開手,“不許再誇别人。”
淩寒白他一眼,好小氣。
“我之前不是改造了一批兵器嗎?其實那時候我還不想暴露我的經曆,所以隻是很保守的做了一些改動。”淩寒當時不敢做太大改動,畢竟時代局限性會讓人對她起疑。
在不确保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
“現在你也知道我是什麽人了,幹脆就大刀闊斧幹他一票。我想制造一些新型武器。”淩寒撸起袖口,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頗有氣勢的說道,“将來就算兩軍對壘,咱們有秘密武器的人肯定不會怕人家。”
“想法很好,你打算如何制造?”赫連晉把淩寒頭發烘幹,纏在手指上把玩。
“這個就得看工匠的技藝到達哪一步了。”淩寒聳肩,就算她懂得武器制造方法,要是硬件條件跟不上也是白搭,她再厲害也不可能造把機關槍出來。
“好,等我們回到樓州城,我帶你去軍營裏親自檢查。”
“那我先畫圖紙。還有許多體能訓練的方法,我要先教給你。”
“體能訓練?”赫連晉不解道,平時他訓練士兵無非就是跑步出操,并沒有其他方法。
“這裏面名堂可多了去了,除了訓練他們,軍隊的廚子也得換,得根據身體定制營養餐食,并不是吃了肉就有勁兒的。”
“那好,這些就全部拜托軍師你了。”赫連晉知道淩寒有許多他們這個時代所沒有的新鮮主意,他信得過她,把這些事情全部交給她很放心。
“軍師可是要有俸祿的。”淩寒獅子大開口,伸出一個巴掌,“年俸這個數。”
“五百兩銀子?”赫連晉知道她有時候很财迷,故意逗她。
“你打發要飯的呢?”淩寒掐了他一下,笑道,“五百兩黃金,外加年終紅包。”
“成交。”
“這麽痛快?”淩寒意外,“你有那麽多錢嗎?”
這幾個月來,淩寒對赫連晉的财力水平都看在眼裏。
雖說他不至于是别人想象中的那麽寒酸貧窮,但是就算他暗中有自己的一些生意,也不至于談到五百兩黃金眼睛不眨一下的那個地步。
赫連晉如果不是在糊弄她,就是還有其他秘密營生,而她不知道而已。
淩寒忽然眯起眼睛,帶有幾分審視湊近赫連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财路?”
赫連晉哈哈大笑着,把淩寒緊緊摟住,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真的?”淩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赫連晉,臉上的表情很震驚,不過很快她便愠怒地捶了赫連晉胸口一下,“好呀你,果然有事瞞着我。”
“我認錯,是我不好,沒有全部告訴你。”赫連晉并未閃躲,而是伸出長臂将淩寒腰肢環繞緊,很嚴肅的說道,“并非有意瞞你,隻是這件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險。我不想連累你。”
淩寒并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當她知道赫連晉在江湖上還有個殺手組織的時候,的确很震驚。
她以爲赫連晉的财路不過是做生意,隐姓埋名開一些商鋪客棧酒樓之類的,誰知道他竟然玩的這麽大。
說是殺手組織,可如果赫連晉真有一天要邁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和其他皇子少不了有一場慘烈的争鬥。
那些殺手就是他的死士,他的私軍。
不管是哪一條,隻要讓人知道,赫連晉就毫無翻身可能。
所以,他不告訴自己也是一種保護。
“我也不是怪你瞞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淩寒抿了下嘴唇,不知此刻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前世做殺手的時候,出危險任務的時候,也不會告訴大師兄或小師妹她去哪裏。
如果有地方威脅到他們的話,自己的行蹤反而成了他們的負累。
“嗯。”赫連晉也不多言,隻是緊緊摟住淩寒。
她懂自己的心意,這就足夠了。
“不過名字真難聽。”淩寒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唐印宮,真是太難聽了。”
用多肉植物的名字做殺手組織的名字,真是……很有想法。
人家刺月門用帶刺的月季作爲标志,難道唐印宮需要畫一顆多肉嗎?
淩寒光想象一下就覺得非常好笑,不過看赫連晉無動于衷的表情,她終于感受到了兩人之間有千年的代溝。
畢竟,在這個時代,估計也沒人知道有種多肉植物叫唐印的吧。
“随口取的名字,并無他意。”赫連晉抓不住淩寒的笑點在哪裏,便解釋道。
“嗯,你不用解釋,唐印宮……其實蠻可愛的。”淩寒好容易收住笑,她真的很想知道唐印宮的标志是什麽樣子的。
赫連晉等淩寒徹底止住笑,這才開口,“唐印宮設在蜀地,你若有興趣,将來我帶你去玩。”
“好啊。不過蜀地距離景城甚遠,不會很不方便嗎?”淩寒很好奇這個。
從景城到蜀地,就算騎馬少說也得四五天的行程,而且李白詩有雲: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把總部設立在那種交通不便的的地方,真有什麽事,能兼顧的過來嗎?
“正是因爲不方便,才更要設在蜀地。”赫連晉點了一下淩寒的鼻尖,笑她難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