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看着血紅的浴盆,撇撇嘴,“呸!就二兩肉還整天想着那些下作事情,小爺幫你徹底解憂了。”
周畢疼的暈死過去了,河圖忍着惡心把他拖死狗似的從浴盆裏拽出來,拿了件衣服給他胡亂套上,再找了條粗麻繩将他五花大綁起來。
“咻~”河圖吹響暗哨,立刻就有兩個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喲!這是誰家小姑娘啊,可真漂亮啊。”來者之一吹了個口哨,很輕浮的笑道。
“真的啊,這位姑娘請問芳名幾何?年方幾許啊?是否婚配?”來者之二也擠眉弄眼的沖河圖調笑道。
“滾!”
河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要不是自己穿着長裙伸展不開,他真想撸起袖子撲上去把遊刃和驚鴻的嘴巴撕碎。
“好兇的小姑娘啊。你,一定嫁不出去!”遊刃很不滿的撇撇嘴,王爺身邊的人真是随主,玩笑都不會開。
“你,娶不到老婆!”河圖不服輸的嗆聲回去。
“行了行了,正事要緊。”驚鴻出來打圓場,不然這倆人真得掐起來。
河圖白了遊刃一眼,轉身把面前兩個饅頭掏出來扔掉,這玩意兒真累贅。
“浪費食物可不好啊。”遊刃又賤兮兮的出來挑釁。
“不然你吃了?”河圖斜睨他。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杠上了。
驚鴻頭疼,還能不能好了?
“快點做事!王爺還等着呢!”驚鴻沒辦法,隻能先把赫連晉搬出來鎮他們一下。
果然,提到了赫連晉,兩人多少有所收斂。
河圖穿着女裝不便活動,遊刃就把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周畢拎起來扛在肩上,三人出了後院往府衙前院走去。
等周畢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到這裏不是浴室,他驚慌四下看去。
黑磚黑牆,四周還有許多紅色大柱子,這明明是府衙的大堂。
周畢身上還帶着傷,讓他爬不起來,隻有眼睛胡亂轉着。
他看到兩排整齊的皂靴,視線再往上走去,發現竟都是身着輕甲的侍衛。
不對,這些人不是侍衛。是……士兵?
周畢調整一下姿勢,往最前方看去,隻見平時自己坐的位置此刻坐了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那人濃眉大眼,看着就頗具威嚴。
“嚴,嚴将軍?”周畢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
他與嚴仁克有過幾面之緣,嚴将軍不是駐守邊陲嗎?爲何會出現在西關城的府衙大堂之上?
“周畢,你可知罪?”嚴仁克懶得與他廢話,直接拍響驚堂木,很嚴肅的問道。
“嚴将軍,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周畢咬牙忍痛說道,“快,有人偷襲本官,還望嚴将軍相救!”
“你說的偷襲你的人,是不是奴家啊?”
河圖往周畢面前一站,擡腿踢他,順勢給他翻了個個兒。
“你……你好大的膽子。”周畢扯到傷口,疼的又出了一身冷汗,忙喊道,“嚴将軍,救我!就是這個人偷襲我。此人竟敢刺殺朝廷命官,必須斬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