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得眼睛都直了,趕忙陪笑道:“公子所言詫異,奴家怎敢瞧不起公子?隻是,這幾個姑娘的确是我們百香樓的頭牌,其他的還不如她們呢。”
“哦?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不在這裏浪費精力了,看來傳言不可信。”赫連晉作勢就要收回銀錠子。
老鸨見狀趕忙一頭撲在桌上,嘿嘿笑着。
在她看來,這拿出來的錢已經跟進她口袋同然,要是被拿回去,就好像是她丢了錢财似的,心裏不知道有多疼。
她趕忙揮退了四大頭牌,自己則笑眯眯的在赫連晉對面坐下。
老鸨很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其實姑娘倒是有,但要等三日後花魁鬥豔時才能選。”
赫連晉微皺眉頭,卻做出很輕薄的模樣說道:“花魁鬥豔?看來百香樓還是有壓箱底的美人兒啊,爲何要等到三日後。本公子今日便要見見你們的花魁。”
說罷,又往桌上輕巧丢了兩錠銀子,不偏不倚剛剛好擺在方才的銀子旁邊。
排列的非常整齊,若沒渾厚的内力,絕對不可能做到這樣。
老鸨明白眼前這個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但又沒辦法,隻能好聲好氣的解釋。
“公子,奴家跟您說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三日之後,是百香樓的花魁鬥豔之日。的确有許多貌美的幹淨姑娘等客官們挑選,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那些姑娘都還是淸倌兒,不曾見客。這幾日正在别院調教準備着呢。實在是不在我百香樓裏,要是公子喜歡,三日後再來吧。”
“都是淸倌兒?”赫連晉眉毛一揚,露出很輕浮的笑容。
“是啊,保證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十幾個年輕姑娘呢,個個如花似玉的。”
“你可别蒙我,這西關城總共才有多少人口?一下就能有十幾個新姑娘做花魁?”赫連晉冷笑一聲,表示完全不信老鸨的話。
老鸨神色閃爍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臉上又立刻堆滿笑容,很神秘的說道:“哎呀,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西關城連年天災,有些人家生活過不下去,隻能賣兒賣女。”
“嗯。”赫連晉微微歪頭,貌似在權衡這句話的真實性。
“王公子啊,三日後會有好多客官前來捧場。”老鸨見赫連晉有些相信,便更大膽的進行邀約,“奴家給公子留距離台上最近最好的雅間,能看清所有姑娘。到時候啊,任您選擇。”
赫連晉聽了這話,表情略有緩和,看着老鸨淡淡說道:“算你識相。”
“那是自然,公子一表人才又豪爽大方,奴家實在是歡喜。那您看這樣,今日還是叫其他姑娘來陪着?”
“不必了,本公子三日後再來。”
赫連晉被屋裏的香氣熏的頭疼,直接起來走了。
老鸨雖然依依不舍,但又不敢靠近赫連晉挽留,畢竟他渾身所散發的冰冷氣場讓她害怕。
赫連晉出了百香樓,找到一個僻靜地方吹響暗哨,淩遠立刻從角落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