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千帆全程一臉懵比,完全被這兩個人套了進去。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本王便連同百媚生一起賞了。好報答樂神醫的一片癡情。”赫連晉恍然大悟的說道。
樂千帆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麽,頓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對了,百媚生有消息來嗎?她現在在哪裏?”淩寒忽然想到這個,便沖淩遠問道。
“昨日剛收到飛鷹傳信,說在她已經到了西懷國的一座城裏,那裏距離波卧國還有半個月的腳程,她不打算繼續行進了,就在那裏等着咱們,那裏比較隐蔽,暫時不會被波卧國的人發現。”
赫連晉聞言點頭,淡言道:“也好,待我們解決了西關城事宜,就速速與她彙合。”
樂千帆見他們轉移了話題,趕忙以熬藥爲由,跑出了馬車。
淩寒捂嘴笑道:“樂神醫對百媚生肯定有意思,不然早就瘋狂拒絕了。咱們等着看吧,沒準這次去波卧國是雙喜臨門。”
“但願如此。”赫連晉也随聲附和道。
“嗯。天色已晚,就在湖邊紮營過一夜吧。你和寒兒好好休息。”
淩遠派人備了沐浴香湯,赫連晉與淩寒分别洗過藥浴,這晚上也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些簡單的早餐,一行人開始往西關城進發。
這邊戈壁灘就屬于西關府境内,馬車走了半日,前面隐約顯現出一座城池的模樣。
“那裏就是西關城了?”淩寒指着前面問道。
“是的,西關府地域遼闊,城裏雖不及景城人多,但西域諸國的過往客商有很多,你要一直跟着我,别跑丢了。”赫連晉叮囑道。
西關城流動人口衆多,治安并不似景城那樣良好,魚龍混雜要當心爲妙。
“知道了。”淩寒沒犟嘴,答應的很幹脆。
其實她倒也不怕事,萬一真遇到了還能試試水,看自己的功夫是否更上一層樓了。
赫連晉的車隊有通商文牒,很快就過了西關城的城門邊檢。
城南是來往諸國客商的聚集地,有不少異域風情的酒肆客棧。
赫連晉一行人也在城南找了間最爲豪華的客棧住下。
已經進了二月,可這裏還是很冷,所以并不是旺季。
一行人包下了整間客棧,作爲在西關城幾日的落腳點。
“環境還不錯。”
淩寒在上房裏轉了幾圈,不愧是地廣人稀的地方,比起景城那種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這裏的上房要足足大出一倍,而價格卻隻有景城的一半。
“清明。”赫連晉招呼道,“你與河圖一同去街上放出消息,說要找間大宅子,越大越好。”
“是。屬下這就去辦。”清明心領神會,領命就要離去。
“不急于一時,用過午膳再去吧。”赫連晉叫住清明。
谷雨和洛書在景城留守,清明與河圖最近做了幾人份的工,着實辛苦。
“是。”清明摸摸肚子,其實他也想吃飽了再幹活的。
淩寒明白赫連晉的意思,方錄說周知府愛财,如果城裏來了土财主,他斷然沒有無視的道理。
隻要放出消息有人想要買大宅子,消息肯定會立刻傳進周知府的耳朵。
到時候,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坑外來人,順手斂财的機會。
這要是最快能接近周知府的方法,畢竟赫連晉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是順利,三五日就能離開西關城。”赫連晉說道。
這件事算是突發事件,不能因此而影響太多進程。
他過一段時間就要傳信給皇上,如果耽誤行程太多,會被疑心他辦事不利。
皇上一旦起了疑心,甚至會擔心他的忠誠度,所以這個險絕對不能冒。
“嗯,先吃飯吧。這件事總得循序漸進得來。”淩寒明白他的心思,卻隻能寬慰道。
中午的時候,赫連晉叫來淩遠和樂千帆一同用膳。
客棧的招牌菜是西北菜系,以牛羊肉爲主,風味十分獨特。
一路上舟車勞頓,吃的喝的都一切從簡,這頓飽餐可算是漫漫旅途中的一次盛宴。
樂千帆放下筷子,略微考慮了一下,沖赫連晉小聲說道:“下午王爺能否去我房裏一趟?我還想爲王爺仔細把脈,診察一下。”
淩寒一愣,她忙緊張的問道:“怎麽?王爺身體還未痊愈?”
“呃……這倒不是,是我覺得……還應該再診察一下爲好。”樂千帆有點支支吾吾的說道。
淩寒一見他這樣子更緊張了,剛要再問什麽,就覺得腿被誰踢了一下。
淩遠搶先說道:“也好,下午我打算帶寒兒出去轉轉,看看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小玩意兒沒有,好給绾绾帶回去當手信。”
說罷,還沖淩寒迅速單眨了一下眼睛。
淩寒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隻好先答應下來,“是啊,我跟哥哥去逛一下。”
“路上小心。”赫連晉也沒挽留,直接把淩寒托付給了淩遠。
飯畢,赫連晉去樂千帆屋裏了,淩寒跟着淩遠出了客棧。
“你剛才踢我幹嘛?”淩寒拽住淩遠,不解的問道。
“你傻啊。千帆那是有事想問晉兒,又不好意思直說。”淩遠白了她一眼,“千帆臉皮薄,那是在找借口。”
“哦。”淩寒恍然大悟,八卦的小火苗熊熊燃起,她靠近淩遠低聲問道,“跟百媚生有關?”
“還不算太笨。”淩遠笑道,往前大步走去。
淩寒一聽這話樂了,樂千帆能說跟百媚生有關的話題,還得背着他們,肯定不是厭惡她的話。
“唉,你等等我。”淩寒小跑追上淩遠,“你說樂神醫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百媚生的?”
“嗯……”淩遠停下腳步,故作高深的沉默了一會,爽快答道,“我也不知道。”
“……”
淩寒覺得自己問淩遠也是白問,他的心思全撲在輔助赫連晉身上了,對兒女情長這種事情并不在意。
并不單單是遲鈍,而是根本沒那個念頭。
淩寒不禁想起潘盼盼,雖說在她看來,二十出頭還是大好年華。
可在這個時代,她早就過了适婚年齡,潘尚書竟也不急。
不知道是爲了等淩遠,還是要做什麽?
淩寒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