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餘光一瞥,看到淩遠的動作,心想:“我頂着這麽張臉,每天都沒吐,你吐個什麽勁兒啊?”
赫連晉神色不悅,輕咳兩聲示意淩遠收斂一點,淩寒臉上有沒有胎記,他都不介意,你介意個什麽勁兒啊?
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怨氣,淩遠收起表情端端坐好,跟沒事兒人一樣。
“你回去吧。”赫連晉說道。
“你就不留我吃頓飯?”淩遠覺得回去了绾绾也不在,很無聊啊。
原來他和赫連晉經常一起吃住,自打有了淩寒,在一起的機會就很少了,真是見色忘友。
“不留。”
“你真無情!”淩遠說完哀怨的走了,臨走前還瞪了淩寒一眼。
有我什麽事兒啊?淩寒覺得自己很無辜。
“他喜歡女人還是男人?”淩寒忽然問道。
“何出此言?”
“他瞪我,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淩寒神秘秘的笑道,“你覺得跟他是演戲,他萬一當真了呢?”
“腦子裏胡亂想什麽?”赫連晉伸手在淩寒頭上敲了一記,“遠兒原來有個青梅竹馬,可惜他要幫我,這才無疾而終。不然恐怕早就當爹了。”
“哦~”淩寒很意外,淩遠那樣的人也有人要。
雖然長得絕美甚至趨近于妖,但美到一定地步了,能比得上他的人幾乎沒有,他的新娘就不會有壓力嗎?
而且他性格又那麽不讨喜,還很毒舌,幸好沒成親,不然誰家姑娘真是倒八輩子黴了才會嫁給他。
“那你說說那個青梅竹馬長什麽樣?人好嗎?”淩寒很八卦的問道。
“是戶部尚書潘迎恺家的嫡小姐,年方十八,名叫潘盼盼。至今還未婚配。”
“哦,那以後回了景城,淩遠還會娶她嗎?”淩寒問道,畢竟在古代結婚都很早的,十八歲當娘的人都有。
“這就要問遠兒了。誰知道他怎麽想的。”赫連晉搖頭,畢竟感情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怎麽開竅,淩遠也是。
“還真想知道以後會是誰能降伏的住他。”淩寒不禁很期待,那一定是一場好戲。
“别說他了。上次說教你武功,現在就開始吧。”赫連晉回屋換了身勁裝出來。
府衙西邊有個練武場,赫連晉一身天青色勁裝,身姿矯健的先給淩寒示範了一套劍法。
身後就是湛藍的天空,赫連晉的衣擺随風獵獵揚起,哪是一個潇灑俊逸就能形容的了的。
練武的人最初都是從蹲馬步和樁功這些基本功學起,鑒于身體原主梅淩寒是有武功的人,而且淩寒本身也有些近身搏擊的基礎,所以省去基本功,直接開始教她劍法和如何使用内力。
“你隻是沒有記憶,相信想起來以後會恢複内力的,你的皮鞭使得不錯,不用我多教。今日先練一套劍法便可。”赫連晉說着,把自己手中的寶劍遞給她。
“這麽重?”淩寒咋舌,看着赫連晉拿着劍,揮舞的很輕松自如,沒想到竟然有然這重。
“若沒有内力,憑着蠻力很容易累,所以今天先熟悉一下。”
赫連晉很會教人,淩寒聽着他說的訣竅,逐漸在舞動長劍的時候,感到身體内有一股說不出的能量在蘇醒。
丹田開始逐漸有暖流擴散,渾身熱乎乎的,一開始覺得沉重的長劍也慢慢揮動自如了。
“很好。”赫連晉拍手走過來接過長劍,“今日就到此爲止,不然明日你胳膊會疼。”
淩寒覺得酣暢淋漓,甚至有些意猶未盡,便約好了下次再練。
當天下午,府衙裏過的是一片平和,相比之下,城外的淩绾绾就沒那麽幸福了。
從樓州城出來,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雖說是行駛在官道上,但總是不如城裏的路來的平坦。
淩绾绾就一路晃着一路戀戀不舍,她很無聊的躺在軟塌上,抱着枕頭當做在撸虎毛。
忽然馬車猛然晃動,淩绾绾重心不穩,滾下軟塌。
“怎麽了?”淩绾绾大聲向車外問道。
“保護小姐!”暗影的聲音傳來,淩绾绾吓了一跳,難道遇到劫道的了?
護送淩绾绾的侍衛都是從靖淵侯府調來的精兵,共有二十人,加上暗影和天弓兩名暗衛,二十二人将淩绾绾的馬車圍成一圈。
而他們面前的,是一隊五十餘人的黑衣隊伍,各個蒙面手持刀戟。
黑衣人隊伍看起來不像是劫道的,體态身型上看,一點不像烏合之衆。再看他們的武器,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你們是何人?”靖淵侯府的侍衛長從腰間掏出腰牌,揚聲道:“我們是靖淵侯府的人,各位若想劫道,怕是找錯人了。”
黑衣人那邊也站出來一個貌似頭目的人,嘿嘿一笑道:“沒錯,我們找的就是靖淵侯府的人。上!”
緊接着外邊一陣金屬碰撞兵刃相接的聲音,淩绾绾趕忙掀開軟塌,那裏有一個爲了避免突發狀況,藏身用的暗格。
肖子宴騎着快馬趕路的時候,就看到前面有兩夥人打了起來。
本以爲是江湖紛争,他也不想插手,就打算繞路走過去。
剛到馬車的時候,就見到一個黑衣人跳進馬車,緊接着淩绾绾的哭聲就傳進了肖子宴的耳朵。
肖子宴雖談不上嫉惡如仇,但是卻見不得女孩子受欺負。
本來已經繞過馬車的他,調轉馬頭又奔了回來,那個黑衣人拎着一個女孩的脖子剛從馬車裏跳出來。
淩绾绾已經吓哭了,肖子宴見狀拔出腰間長劍就像那個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沒想到會有人幹擾,一個不備肩膀上中了一劍,另一隻手松開了淩绾绾。
肖子宴就勢把淩绾绾一把撈起,坐在他身前。
淩绾绾一聲驚呼,一巴掌就拍在肖子宴臉上,“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我是來救你的。坐好了别動。”肖子宴也不管身後厮殺的人,甩開鞭子就駕馬離去。
“他們有接應,快去追小姐!”暗影一邊砍掉一個黑衣人的胳膊,一邊喊道。
“好。”天弓從亂鬥中抽身上馬,趕着去追肖子宴。
天弓擅長用弓箭,肖子宴的馬匹速度極快,天弓緊追不舍。
當保持了一個安定的距離之後,天弓從背後取下弓箭,他穩穩坐在馬上,一邊瞄準了肖子宴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