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神,龍淵一直堅信這一點,就算是神王也隻是一個最爲強大的人類而已,所以當白起說着神王對自己的評價之時,龍淵并沒有将它放在心上。
絢爛的煙火在人群中不斷綻放,沉悶的炸響淹沒了死者的慘叫聲,龍淵看不到敵人的恐懼,因爲這種東西早已被火石炸了個粉碎。
曆史上很少有過女人上戰場的先例,一方面是因爲她們在體力和力量上面比不上男人,更重要的一點卻是女人遇到危險的處理方式和男人不同。
龍淵見慣了許多女司機因爲臨時忘記了刹車在哪裏而引發的慘劇,也不敢相信她們上了戰場會做出怎樣逆天的事情來。
可能戰士會忘了拔刀,可能法師會用法杖敲,也有可能牧師會慌慌張張地找别人給自己治療術,人生簡直充滿了可能性。
将她們放在其他兩大公會的後方,遠離硝煙,應該可以更好的發揮出她們的作用,畢竟五千多牧師,絕對可以給前方的人員全方位保護。
皇城的城牆十分寬闊,擺上一排投石車一點都不顯擁擠,龍淵可不敢将投石車放在城内,投出的石頭翻不過十米高的城牆,最終全都得打在自家城牆上,放在城樓上還有一個好處,居高臨下的投射更加有威力,還射得更遠。
除了投石車,火器營還出現了一種新式武器,這玩意兒是機弩的改版,下半身幾乎不變,隻是将發射口改造成仰天四十五度,模仿弓箭手的抛射以追求更遠的射程,并且一發三箭,每次攢射都是遮天蔽日的場景,身着重铠的戰士都要退避三舍,更不要說射到遠程陣營裏,那簡直是一場屠殺。
龍淵回到正門的時候,敵人幾乎快沖到了城門跟前,但陣型十分零散,這就看出來火器的威力了,再兇戾的士兵也不敢和沒有感情的石頭弩箭硬碰硬,雞蛋碰石頭,蛋黃都得碰出來。
城上的弓手法師逮着幾個沖得最快的士兵一頓猛打,不出三秒就丢下了一地的屍體,剩下的人見事不可爲,嚎叫着沖過來又嚎叫着回去了。
“哈哈!”唐培樂得不可開支,對着龍淵說道,“這些人簡直是來送菜的,血肉之軀哪裏比得過鐵石的堅硬,難不成他們還想用牙咬出一個缺口不成?”
龍淵探頭看了看城外的局勢,敵人糾結了一大批人沖鋒,很快就被火器給硬生生砸回去了,各個城門的情況應該都差不多,沒有攻城器械的輔助,想攻下城門無疑是癡人說夢。
“别高興太早了,死的都是些雜兵,正規軍都還沒怎麽動呢!”
唐劫給自己的哥哥潑了盆冷水道:“攻城戰沒那麽容易,所以攻城的一方往往會發起幾波不痛不癢的佯攻,用以消耗守城一方的精力和物資,等到守城方疲憊不堪,又缺乏物資的時候,才會發起最迅猛的攻擊。”
龍淵點點頭贊同道:“看起來這個過程會比較久,辎重還沒到他們就已經發起了沖鋒,拿命去換資源的事情一般人可做不來,也就是帝國财大氣粗,不在乎這點部隊。”
“怕啥!”唐培滿不在乎地笑道,“陳龍那小子從上京城拉了幾十車物資回來,城裏的火器不停火都夠持續一天,土豪就要學會任性,不用白不用!”
“可不能這麽算!”唐劫白了唐培一眼道,“這些物資是拿來殺人的,你覺得城裏的儲存能将敵人殺光?”
“額……”
唐培又伸頭數了數人數,喪氣地說道:“一個城門至少百萬,四百萬人……好像有點懸啊!”
“不是有點懸,是根本不可能,火器隻能當戰略性武器使用,就跟國家的遠程導彈一樣,造價高昂,和殺傷力根本不成正比,它主要的價值來自于威懾,利用這個特性可以打亂敵人的許多計劃,所以國家才不得不花大力氣研究!”
唐劫拍拍唐培的肩膀道:“所以你還是省着點用吧,要是沒有火器的威懾,我們很難守下這座城!”
想明白了這一點,唐培心裏立馬不爽快了,攢了那麽久的資源,卻不能痛快地用,先前的努力好像都化作了泡影一般。
“好吧好吧!我盡量少用,不過要是守不住了,我可是會全力開火的!”
“該怎麽用就由你自行判斷了,我們這裏剛好四個人,一人守一面牆,你要是半天就把儲存打光了那也沒關系,自己跳下去,用身體擋住敵人的沖鋒。”龍淵在一旁補刀。
“龍哥你太殘忍了!”
“哈哈!快去吧,你守南門,北門交給我,唐劫去西門吧,見到陳龍記得跟他說一下思路,别老是想着幹架。”
龍淵将任務分配下來,衆人也沒有異議,就按照龍淵所說的換防,不一會兒北門就剩下龍淵一人了。
龍淵鎮守北門,因爲這裏是重點進攻對象,帝國的軍隊會從北邊開來,估計他們也不想繞個大圈子去别的地方進攻,哪座城門都一樣,所以龍淵認定了要和敵人在北門決一死戰。
這一波佯攻被擊退過後,三個城池的将領又開始組織起了第二波攻擊,這一次加入了不少遠程進去,騎士頂盾盡可能爲他們防禦箭矢,而遠程就可以将攻擊打到城上來。
面對這種情況,龍淵毫不猶豫地命令手下放敵人進來,前邊的一半人馬進入到火器死角的時候,龍淵大手一揮,火器又開始瘋狂咆哮,将這隻部隊從中截斷。
既然知道敵人是來送菜的,龍淵當仁不讓地決定要把所有人留在這裏,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斷掉敵人的後路。
至于前邊這些人能不能對城樓造成威脅,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了,居高臨下,下面的敵人會有很大的進攻死角,大部分攻擊都會落到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