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大,好處也是有的,這一戰收繳了幾萬套殘破的兵刃铠甲,拿回去給工匠熔煉一番,又可以節省好大一筆錢。
錢都是次要的,經驗才讓龍淵更爲看重,每支新軍都是通過一點一點累積經驗才能成爲百戰之師,這是無數英魂換來的強大,由不得龍淵不看重。
收拾好戰利品,龍淵帶着戰士們回到了城牆以内,投石車布置好陣型,防備敵人的偷襲。
唐劫和唐培被龍淵召了回來,這次損失有點大,要是他們的部隊也死上幾萬,那就傷筋動骨了,現在的怒龍之城和清風城絕對抽不出更多的兵源。
唐培回城的時候見到了疲憊不堪的士兵,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顯得十分萎靡,完全就是一副大戰過後滿目愁容的光景,出于對龍淵的信任,他将疑惑埋進了心裏,走進了會議室。
“到了?坐吧!”
龍淵翹着二郎腿,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見二人都到了,示意他倆坐下。
唐培看不出虛實,又想了想外面的場景,不由得試探道。
“咋了?硬拼了一回?”
“啊?”龍淵從沉思中驚醒,“哦,對!陵城的那個将軍脾氣有點大,一言不合就沖擊我們的防線,被打退了。”
“嘶!那個将軍實力怎麽樣?比起我們的将軍如何?”
龍淵白了唐培一眼,他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出去都丢人,鐵木心那幾個将軍就隻能站在後面發令指揮,要是學趙風雲帶頭沖鋒,不到半路就被弓箭射死了。
完全沒有可比之處啊!龍淵每次想起都是一陣氣惱,不過爲了讓唐培對敵人的實力有個清楚的了解,他還是認真地做出了分析。
“陵城的将軍叫做趙風雲,是個五十級的史詩級BOSS,職業爲土系戰士,近戰基本無敵,要是你們對上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遠程攢射,千萬不能讓他順利地沖到前線。”
“近戰無敵?連你都不能阻止他?”
唐培被龍淵的話吓了一大跳,能被他稱作近戰無敵,勢必他倆已經交鋒過一次,結果聽起來不太好。
既然龍淵都拿他沒辦法,他們兄弟就更沒辦法了,遇到了還是盡量遠離吧。
唐培把忌憚埋進了心裏。
龍淵回憶了一下與趙風雲的戰鬥過程,他的确找不到方法遏制趙風雲,于是點頭道:“他有個必殺技,名爲重力剝削,覆蓋範圍約五碼,五碼内的重力都由他調控,這個技能對敏捷類職業克制太大,對于非敏捷類職業也有很大的削弱,要想對付他,必須從遠程着手!”
唐劫聽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老大啊!這次回來你們還真給了我個大難題,皇城馬上就改造完畢,但我看不到一點赢的希望,就這三個二級主城,要攻略下來也要花費極大的功夫,糟糕的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們單獨作戰!”
“這也是我的擔憂啊!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龍淵微微歎息,和趙風雲的對戰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實力,剛才他一直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在三個城池的夾擊之中闖出一條生路,直到唐培他倆回來也沒想到任何辦法。
“現在已經陷入了僵局,就像一潭死水,帝國伸手就能撈到潭底的我們,要想不讓他們抓到,就必須将這潭水攪混……将剩下的幾隻怪清理了吧!第二個王的崛起,唯有從絕望中尋找一絲生機!”
當初龍淵爲了拖延時間,在領地裏留下了幾隻怪,皇城建立的消息一天不傳出去,他就能多一天準備的時間,但現在沒必要了,三個主城的斥候肯定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上報給了帝君,他不可能猜不到清風城的變故,再也隐瞞不下去了。
唐劫點點頭,贊同道:“現在也隻有這樣了,想辦法将神族拉下水,讓他們在前面扛着,我們坐擁皇城,有的是資源與财富,缺的隻是時間而已!”
“可是,神族怎麽會管我們的生死!”
龍淵陰笑着看向唐培,“這可由不得他們!白起一會兒就來了!”
“怒龍之城局勢不太妙,他來了我們也招待不好,出一些意外總是意料之中的。”
“哈哈!出了意外,神族還想置身事外嗎?”
龍淵和唐劫對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他倆想一塊去了。
而唐培雖然轉不過那麽大個彎,卻也稍稍猜到了兩人的想法,反正就是挖坑設陷阱嘛,這種事他們都做習慣了。
龍淵在清理怪物之前去了一趟城主府,現在他和城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些事先通知他一下比較好,免得合作事宜受到影響。
城主見到龍淵,先是圍着他轉了兩圈,龍淵莫名其妙,疑惑地問道:“幹嘛?”
“嘿嘿!看看你有沒有缺幾個零件!”
“哦!勞您費心了,我好得很!”
龍淵的襄王套依舊如新,人也比較精神,看不出來是敗了還是勝了,城主放棄了觀察,開門見山地問道:“見到那三個城池的将軍了吧?”
“見到了,實力不錯。”
“那是自然!陵城大将趙風雲,一手刀法出神入化,而且在刀法之中融入了土元素,更顯得穩如磐石,尋常人根本不能近他身;
大虞城将領黃烈,殺手出身,入伍之後從一個小小的斥候做起,屢次建立奇功,十年之間就成了統兵大将,他的刺殺之術讓無數敵人爲之膽顫;
洛水城的主将名叫王禅,是一個水系法師,翻手間波濤洶湧,大浪滔天,對于軍隊來說一直是一個災難般的存在。”
城主一口氣将三人介紹完畢,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嘿嘿!還好你比較聰明,沒有和他們打上一架,要不然光是他們三人,就足夠滅掉你的所有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