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本來我就沒打算打,撤得及時,也就兩三萬吧!”
龍淵在那一瞬間有一點點無語,兩三萬對于三十萬的總額來說的确不大,但是現階段想找兩萬人那就太困難了。
“最重要的還是練兵,死點人沒關系,要鍛煉出一隻可以打仗的部隊,這些人起碼要淘汰掉三成,龍哥,你要相信我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唐培以爲龍淵會怪罪他,忙不疊地解釋,龍淵哪兒會不懂這些道理,隻是稍微有些心疼而已。
“我知道,準備好投石車,再練一次兵吧,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接下來就等皇朝建立成功,然後陷入恐懼的泥沼吧……”
帝國上億軍隊,的确可以算是恐懼的沼澤,唐培爲之沉默,雖然知道有神族撐腰,但神族太神秘了,而且那麽多年沒露出過獠牙,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一切都是未知的,靠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誰都懂,但雛鳥振翅不能飛,還得靠母鳥的喂養,龍淵就是那隻雛鳥,安全問題還要指望神族。
兩人聊了幾句就挂了,龍淵又發了個通話請求給唐劫,他那邊情況都差不多。
就在他們仨互通有無的時候,密林裏也開始了一場讨論。
“哼!查清楚了是誰的部隊了嗎?清風城那個老地痞是不可能有這麽弱的手下的,他的神風軍威猛無比,我有幸見到過一次,絕對做不出如此零散的配合。”
說話的是一名頭戴紫金冠,身着獅心铠的胡渣大漢,以他的裝扮來看,起碼也是個将軍軍銜,手底下的副官聽到将軍的問詢,谄媚笑道。
“也許是那個地痞新招募的軍隊,清風城外新建的城牆高達三十丈,範圍擴大了十倍不止,足可以和王城比肩,以我的估計,他定是在意圖謀反,造反總是需要軍隊的,招一些新兵也正常。”
将軍冷哼一聲道:“真是不知所畏,大義站在我帝國一方,他還想叛去哪兒?神族?先把自己的命保下來再說吧!”
“那是!既然将軍都出馬了,一個小小的地痞咱們還真不放在心上,就算是神風軍傾巢而出,那也隻是送菜的!”
“别小瞧神風那個家夥,他的實力可沒看起來那樣孱弱。”将軍從鼻裏噴出一條白氣,甕聲道,“收拾軍伍,出去和他叙叙舊。”
“啊?”副官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外面很多投石車……我們這樣……貿然沖出去,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了!”将軍毫不客氣地罵道,“哼!幾架投石車就把你們吓住了,這般模樣如何能升官發财?軍功就那麽多,你不要别人就搶去了。将我的虎頭刀拿來,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帝國的精英!”
外面可不止幾架投石車……副官心中憋着這句話沒敢說出來,将軍脾氣有點不好,他可不想觸黴頭。
副官從背上的長條盒子裏取出一把寬刃大刀,刀背帶環,柄上刻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虎頭,整把刀長五尺有餘,雪亮得直晃人眼。
将軍一把接過大刀,豪氣頓生。
“投石車的威力必須要有人牽制才能發揮出來,隻需要一個沖鋒,就能毀掉那些殺器,你覺得我們的士兵能不能做到?”
副官陰險笑道:“當然可以了!剛才要不是他們放了火,第一輪反擊就可以将敵人消滅殆盡,而且外面的平原地形很難設置陷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我們的沖陣!”
“知道就好!前軍打頭,給我上!”
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森林中湧動,天然的環境賦予了他們完美的僞裝,龍淵根本沒想到這些人爲了一點軍功就敢冒着生命危險與投石車作對,他心裏還猜測着敵人起碼要等援軍到了才會圖謀進攻。
斥候帶回消息的速度并不比敵人的速度快多少,所以當龍淵知曉這一幕的時候,大量的戰士已經快沖出密林了。
龍淵睚眦欲裂地大聲吼道:“投石車,給我砸!遠程攻擊不要停,把他們給我攔在裏面!”
投石車還未作響,隻聽對面一聲大吼,全副武裝的将軍就帶頭沖了出來,那份虎嘯乾坤的氣勢吓了龍淵一大跳,這次攻擊來得太突然了,還是一鼓作氣式的全力攻擊。
“要命!竟然在這個時候……”
龍淵在心裏狠狠地道了一句,也抽出腰間的軒轅劍,朝着将軍迎了上去。
軍銜越高,武力值越強,能做上将軍的,怎麽也是個史詩級的BOSS,要是沒人攔住他的去路,防線很容易就被撕開了,龍淵可不覺得投石車能給他一點威脅。
怒龍之城的士兵還有點懵,但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至少證明了敵人比自己強不了多少,他們好歹也有與之對戰的勇氣。
鐵木心以及其他兩位将軍按照龍淵所講的方法,指揮士兵輪番攻擊,投石車機驽一瞬間火力全開,皮帶緊繃,流星四射。
火石從以一個絕佳的角度砸下,落在地上翻滾數十米,沿途的敵人避之不及,像被滿載的重型卡車撞上一般,擦着就吐血,骨頭粉碎。
可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一百多架投石車隻能覆蓋很小的攻擊範圍,人潮來勢不減,沒了森林地形的阻擋,這些敵人的速度比剛才更快幾分。
龍淵帶着戰士接上了敵人的鋒線,他有辎重武器,隻要扛住一段時間,這些火器必定會取得很大的戰果。
“小子!滾開!”
将軍大喝一聲,對敢于對自己發動反沖鋒的龍淵十分不滿,他一心要在短時間内沖進投石車的陣營,以免士兵過多死亡。
将軍一躍而起,虎頭刀舉過頭頂,勢大力沉的一擊就要砸下,龍淵在這個時候竟看到了些許赤傅的影子,不過威勢小了許多,他的元素領域并不是很強。
龍淵一個沖鋒眩暈了将軍身後的士兵,他落下時找不到目标,隻好将一身力氣發洩到了堅硬的大地上,土地都被砸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