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在觀察中發現了一些端倪,有些人的動作顯得十分僵硬,與其他人不同,它們不動的時候就跟機械木偶一般,動起來也隻是程序化的行爲。
難怪!獅蠍會不可能憑空多出來那麽多人,肯定又是那個工程宗師幫王霸造出來了一批傀儡人,用來抵抗龍淵的複仇反攻。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狠下心把宗師找出來殺掉!龍淵此時心裏太後悔了,這個宗師給他帶來了太多麻煩,或許沒有他的存在,赤傅也不會死?
龍淵把鍋全部推給了這名宗師,現在這個局面讓他十分難受,即使王霸多了五千個毫無戰鬥能力的人偶,放在戰場之中也是個大麻煩,對于遠程的命中率影響太大了。
“龍淵!我知道你想來找我報仇,我就在這裏,來啊!你有本事殺死我嗎?”
聯軍與獅蠍會正在對峙,王霸站在人群前方,扯開嗓子對着龍淵喊道,那副叫嚣的模樣讓林思涯他們都忍不住打爛他的臉,不就是有個宗師撐腰嗎?太子不在,又不是不能打。
“龍哥!我忍不下去了,下令進攻吧,風暴騎士團沒有一個孬種,就算我們死光了,也要拔下他兩顆大牙!”
林思涯狠狠地說道,昨天的攻城戰也是這樣,王霸也叫嚣得不行,但那個時候他隻能眼睜睜看着王霸把城給破了,太子站在前方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太子不在,王霸還那麽嚣張就說不過去了,聯軍的戰士們都氣得不行。
楊四海說道:“龍哥,打吧,大兵團戰役差一萬兵力也不是那麽恐怖,好好打還是有勝算的!”
“你們相信一個人的潛力嗎?”
龍淵突然抛出來一句話,楊四海和林思涯對視一眼,根本不明白龍淵爲何說這話。
“赤傅死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你們都相信我的潛力,對我抱很大的希望,赤傅也是,他覺得跟着我就能縱橫天下。”
“但以前的我總是很畏懼,我不相信自己能夠做的那麽好,所以錯失了很多機會……我在想,要是以前不那麽怕,把王霸往死裏打,那他還有膽子把獅蠍會轉移到清風城來嗎?”
龍淵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明白得太晚了!今天這場戰鬥,我不想再像以前那麽保守,王霸想打,那就打!你們願意跟我一起沖破敵陣嗎?”
龍淵望着楊四海和林思涯兩人,表情十分堅毅,二人看着龍淵眼裏煥發出的光彩,不由得心神一蕩,熱血順着血管流淌,從心髒傳遍全身。
主将的士氣最能影響軍隊的士氣,一個悍不畏死的主将可以帶領軍隊走得很遠,更不用說龍淵還擁有極強的實力。
楊四海照着自己的心髒部位捶了兩拳,說道:“一群土雞瓦狗,龍哥你都不用上,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殺光!”
“哈哈!”林思涯大笑一聲,“這牛吹得,我給你滿分,不過這種好事,怎麽可以不算我一個!”
“好!”
龍淵心裏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欣慰不已,他獨自走到聯軍前方,雙眼微眯觀察着獅蠍會的陣型。
“三軍聽我号令,遠程掩護,其他人随我沖鋒!”
“快!騎士跟着我,把第一輪傷害全部抗下來!”
“戰士跟我,找機會沖鋒到獅蠍會後排!”
楊四海和林思涯當仁不讓的做了一回先鋒,各自帶領兩大近戰部隊跟在龍淵後面。
龍淵雙手持劍,他不需要帶任何的部隊,他一個人就相當于一隻軍隊。
“沖!”
這是龍淵的最後一個命令,接下來聯軍就再也沒指揮官,卻多出來了一個始終遊走在最前沿的勇猛士兵,這個士兵直直地戳向敵人的心髒,向着最緻命的地方。
“沖啊!”
“沖啊!”
主将義無反顧的沖鋒了,小兵們沾染了主将的莽荒之氣,變得更加嗜血,兩萬士兵如同聞到肉味的狼群一般,撒開蹄子迅猛沖鋒。
王霸怕了,他本來想嘲諷一下龍淵來提高獅蠍會的士氣,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激怒了龍淵,這一下聯軍勢不可擋,王霸也隻有倉惶後退,回到了自己的指揮位上。
“真尼瑪一群瘋子!我們這裏有三萬人!三萬人!看不見嗎?眼睛瞎了?”
王霸氣得渾身發抖,不甘地叫道:“弓手抛射,法師冰錐,把這群瘋子的速度給我降下來!”
聽到王霸的命令,獅蠍會也開始了動作,早已準備好的弓手松開滿弓,朝天四十五度抛射,而法師搓出了無數冰錐,鋪滿了聯軍沖鋒的道路。
他們的聲勢也十分駭人,但不知爲何,看到極速奔跑的聯軍部隊,他們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黑夜之中有人在盯着自己,那是一種死亡的感覺。
龍淵知道獅蠍會的遠程肯定會有動作,這段沖鋒的路程必然會遭受大量的攻擊,他連忙撐起風領域,開始制造小型龍卷。
憑空出現的龍卷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龍淵還刻意控制離心力朝着獅蠍會的方向,頓時大量的攻擊反撲了回去,竟打得他們一陣兵荒馬亂。
不過獅蠍會的攻擊實在太多了,三萬人鋪成的鋒線太長,龍淵沒有逆天的能力來阻擋所有的遠程攻擊,邊路上的聯軍還是承受了不少攻擊。
“騎士舉盾!”
林思涯緊跟在龍淵身後,在他身後是大量的騎士部隊,作爲聯軍的防禦中堅,展現他們作用的時候到了。
所有騎士一同舉盾,弓箭與冰錐擊打在盾牌上锵锵作響,戰士縮在盾牌後面,讓騎士幫忙把傷害吃完,身後的牧師開始奮力加血,道道白光閃過,安全無虞。
“繼續沖鋒!”
騎士的舉盾降低了聯軍的速度,但龍淵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他一個人脫了節,趁着獅蠍會的攻擊空檔繼續沖鋒,風之寵兒的速度是何等逆天,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看着龍淵濺起一路冰屑,獨自投向敵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