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是打算用三斬将太子的畫戟擊飛,來配合巨炮的攻擊,後來他想了想,自己的力量又沒太子強,速度也沒太子快,要想把他的武器擊落,難度太大了。
所以赤傅臨時改了主意,就用自己的身體作爲誘餌,鎖住畫戟再逼迫太子抽身離開,沒想到這個計劃這麽容易就實現了,太子果然還是比較怕物理性的攻擊,接下來就看唐培的了。
城牆上的唐培看到赤傅受了傷,頓時睚眦欲裂,隔得老遠他都能感受到那種痛楚,痛得鑽心。
“巨炮!放!”
天地間似乎都在回蕩着唐培充滿恨意的嘶吼,泰坦巨炮應聲咆哮,純白的光芒爲了複仇迸發出極強的力量,幾乎在瞬間到達了太子的身前。
感受到城上傳來的能量波動,太子什麽都明白了,原來赤傅以身涉險就是爲了把自己和畫戟分開,失去了吸收元素的能力,自己絕對扛不住空間元素的威力。
赤傅是怎麽知道畫戟的秘密的?太子心裏極度震驚,畫戟伴随了他半生的戰鬥,一直都是無往不利,他都忘了這一茬了,失去了畫戟,自己隻是稍微強一點的普通人類而已,在巨炮面前也隻能瑟瑟發抖。
能量炮的速度太快了,而且範圍很大,自己肯定躲不開的,隻能硬抗!
太子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面對死亡的威脅,他的頭腦從所未有的清晰,此時再去搶奪畫戟肯定是十分不現實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抗過這一波攻擊再說。
“皇道!困龍升天!”
太子雙手齊舉,金色的龍系能量頓時以極快的速度反撲炮火,但在十幾門巨炮的齊射下,金色巨龍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炮火沖散了巨龍,繼續勢不可擋地朝太子飛來。
太子略微顯得有一些慌亂,空間的力量太強了,連皇室的秘技都毫無抵抗之力,還有更強的招數嗎?太子快速回想着自己的畢生所學,想要找出一招來擺脫困境。
對了!還有一招殘破的招式!雖然學的不太好,但作爲曆代帝王必須掌握的手段,這招一定可以有所建樹!
太子心中大定,緊緊地閉上眼睛,開始回憶招式的要訣。
“極皇道!定河山!”
太子捏出幾式晦澀的手決,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的心髒處散發出來,這股波動緩慢地向外擴散,所有人都産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極慢無比,揚起的塵土不再自由地飛散,清晰可見其中的顆粒。
唐培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可轉眼再看還是同樣的場景,再看周圍的人跟他同樣的反應,他頓時明白這不是錯覺,而是太子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有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身體還能夠自由行動,但是總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
唐培向旁邊的楊四海問道,楊四海頭都沒轉過來,一直持續着那副見鬼的表情,喃喃仿佛自語。
“卧槽!你也感覺到了?你看那炮火的速度都從法拉利降到老爺車了,我都擔心它們會不會掉下去!”
唐培順着楊四海的目光看去,果然巨炮的齊射變得奇慢無比,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唐培不由得驚駭起來。
“太子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能量炮都成這樣了,顯然不能給太子造成威脅,那做了那麽多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唐培的驚訝并沒有任何人能給他答案,太子輕輕松松地讓開了巨炮的軌道,随後手決再變,世界不再慢下去,炮火恢複了以前的速度,卻全部打在了空地上。
“這是時間的力量!”
赤傅驚聲叫到,他離太子不遠,感受最爲清晰,所有的東西都仿佛陷入了泥潭,動彈不得,其中法則的力量完全突顯,有這種威勢的法則,就隻有時間了。
太子頭上直冒冷汗,連回答赤傅的力氣都不複存在,這一招對他的消耗還是太大了。
定河山作爲曆代帝王必須掌握的終極技能,自然有着苛刻的前置條件,起碼也要領悟空間的奧義,運用到極處可以定住時間而不是拖延時間,太子會用這一招,但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能,還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已經超出了很大的負荷了。
喘息片刻過後,太子終于恢複了一點力氣,看到赤傅眼裏的難以置信,他的心情突然愉悅起來。
“沒想到吧?這就是皇道啊,帝國最強的力量,和帝國做對,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蠢得要死?”
“難怪神族當初沒能滅掉大陸,時間啊!多麽恐怖的法則,帝國竟然隐藏了如此強大的絕招!”
“啧啧!現在你終于知道了,可惜已經晚了,該結束了,我可不想再被巨炮齊射。”
太子微笑着朝赤傅走去,畫戟在他身上待了那麽久,早就把赤傅身上的火元素吸收幹淨了,此時他又有什麽手段來反抗呢?
“老三!别動我家老三!我把城給你!你過來拿啊!”
唐培在城上焦急地大喊,要不是他的血量太薄,跳下城必死,估計他已經跳下來了。
太子的強大已經擊碎了他的所有幻想,守不守得住城都已經無所謂了,隻要能保住赤傅的命,幾億金币打造的城又如何?換這個耿直漢子的一條命,絕對值得。
太子聽到身後的呼喊,玩味地看着赤傅,“還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爲了你放棄一座城?真是個感人的故事,你猜我會不會一心軟就放過你了呢?”
“哼!”
赤傅一聲冷哼,并不搭話,太子的做派實在惡心,指望這樣一個人放過自己,就算活下來了也是一種恥辱。
“看你這樣子是不想活了,那好吧,作爲蒼生之主,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太子閃過一絲嗜血的神色,感受到力量的恢複,急速朝赤傅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