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營長!虎撲營集結完畢!”
“報告營長,飛度軍也集結完畢!”
兩個小隊長行個軍禮,向赤傅報告,赤傅睜開眼睛,血紅色的烈焰一閃而過。
“出發!”
平平淡淡的兩個字,卻仿佛蘊含不可磨滅的意志,所有軍士都仿佛看到前路的血與火,虎撲營抄起斬馬刀,锵锵擊打在厚重的铠甲之上,校場回蕩起一聲一聲無言的戰歌。
唐培單手提弓,與赤傅同行在部隊前頭,在接到龍淵的消息過後,唐培第一時間返回了怒龍之城集結部隊,養了許久的重甲軍,終于第一次踏上了征程。
虎撲營铠甲極重,靠兩條腿行軍是很不明智的選擇,戰士都輕裝上陣,身後的馬車載着所有的裝備,一路上都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氣氛十分凝重。
“喂!别擺個臭臉啊,笑一笑!”唐培看向閉目養神的赤傅,自從他進階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番,内斂卻淩厲,絲毫看不出以前的浮躁氣息。
唐培時常對着他大吼:你覺醒的火元素屬性啊!火元素不就是很暴躁很瘋狂嗎?哪怕你大聲對我吼兩句也好啊!一句不發很吓人的好不好!
赤傅卻總是眯開半隻眼睛,淡淡地瞥一瞥,然後繼續陷入沉思,于是唐培挫敗地找别人說話去了。
唐培以爲赤傅也會一如既往地瞥一瞥,然後閉上眼睛走自己的路,可沒想到赤傅卻開口說話了。
“快到了,讓士兵換上重铠吧。”
“哦!”唐培終于聽到赤傅說了一句話,有種盼天盼地女兒終于嫁出去的心情,連忙下令換裝。
可轉眼他就回過味了,到底誰是營長?發号施令的事不該由你來做嗎?我屁颠屁颠跑去叫傳令官是幾個意思?
唐培正想發火,想起赤傅淡然的眼神,算了……對牛彈琴。
虎撲營開始集體換裝,飛度軍守在外圍,以免出現意外情況,赤傅與龍淵的距離……不遠了!
……
另一邊,風暴騎士團依然處在獅蠍會與盛世王朝的包夾之中,龍淵幾次想帶人沖出去,可人數懸殊太大了,風暴騎士團隻剩下了寥寥五千人,是王霸聯軍的一半還不到。
“龍哥!你說的援軍靠譜嗎?我們可是差了五千多人,援軍必須要超過五千人的實力才能救得了我們啊!”
林思涯幾次突圍下來也是心力憔悴,一方面是因爲風暴騎士團的戰力堪憂,磨合度太差,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全折在了這裏,明面上的損失就不說了,龍淵早已言明損失全由他承擔。
可精神上的損失就沒法彌補了,風暴騎士團的名聲、發展、團員的看法都集中在這場戰役之中,他不能輸啊!
要是輸了,清風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對他們失去信心,就像是滾雪球,連帶着未來也滾了進去。
林思涯在封閉的環境下越來越焦急,風暴騎士團每個人都急,突如其來的失敗讓他們倍受打擊,甚至都開始懷疑龍淵說的援軍是不是隻用來緩解士氣的謊言。
龍淵知道在危急的情況下,人的意志如緊繃的弦,支撐不了多久,這是沒經曆過戰火的散兵遊勇獨具的特性,但是他沒法給所有人一個信服的理由,來證明他能獲得勝利。
現在……隻能等待,龍淵再次望了望遠方,除了許多聞訊而來湊熱鬧的觀衆,依然不見唐培的蹤影,如果再不安撫一下風暴騎士團的玩家的話,或許他們真的快要崩潰了。
“你留在這裏,讓所有人都别動,我出去一趟!”龍淵眼神閃爍,突然對林思涯說道。
“出去?到處都是敵人,還能出去嗎?”
龍淵從林思涯失落的臉龐上移開視線,緩步朝王霸的方向走去,留給林思涯一句話。
“你永遠要謹記一件事,作爲領袖,就算處于絕望之中,你也要給手下人希望,那樣你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給手下人希望?”林思涯琢磨着龍淵這句話的意思,龍淵的腳步卻越來越快,逐漸突破了風暴騎士團的陣線。
所有人都繃緊了精神,龍淵的異動像是古井中落下的石子,蕩起的圈圈漣漪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林思涯不由驚呼出聲。
“龍哥!你要做什麽?快回來!”
“我要給你們希望!”龍淵頭也不回地飛奔。
前方可是一萬多嚴陣以待的生力軍啊,你隻是一個人,雖然你被稱爲武神,但面對一萬人,怎麽可能再度創造奇迹?
林思涯很想帶着部隊一齊沖上去,可想起龍淵所說的領袖論,自己幾度讓手下人失去了希望,就算再次沖鋒,又怎麽可以讓他們打起士氣呢?
林思涯突然很想知道龍淵到底要做什麽,要做什麽才能給手下人希望?
很快林思涯就知道了,龍淵急速突破風暴騎士團的陣線,來到了王霸聯軍的遠程攻擊範圍,遠程玩家在隊長的指揮下開始釋放技能騷擾,法術與箭矢鋪滿了龍淵的沖鋒之路。
“和風之盾!”
龍淵率先給自己套上了減傷技能,在攻擊即将到達之前使用了沖鋒技能,如一道青色光影劃破了箭矢遮蔽的黑暗。
-1240(-1000)
-3458(-1000)
沖鋒加普攻,眼前這個不幸的騎士被一套帶走,龍淵拉扯過他的屍體,在白光中折線走位,周圍潛藏着許多股陰冷的氣息,這些都是聯軍的刺客,他們将龍淵的四面八方圍了個遍,手中泛着的冷光的匕首正等待着鮮血的寵幸。
龍淵的目标并不是他們,可他們卻是自己最大的阻礙,聯軍爲了布置口袋,所有職業打散安置在鋒線上,隻有刺客,他們一直都抱成一團,龍淵的進攻毫無疑問吸引了他們的所有注意力。
“逆風斬!”
“瞬息斬!”
連續兩個技能清出一條康莊大道,旁邊的玩家瘋狂地想要補上空缺,可就在此時,一股熾熱又熟悉的感覺從手中怦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