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引着另一隊飛虎軍饒了幾圈,看到前線局勢大好,他也不再兜圈子了,此時不決一死戰更待何時?
“騎兵!報仇的時候到了,跟随我,沖鋒!”
騎兵們突然發現前線的戰局已經一邊倒,飛虎軍還殘存着幾百戰士負隅頑抗,而自己的部隊密密麻麻地正窮追不舍,雖然很疑惑怎麽那麽短的時間就赢了,但心裏總歸是豪氣沖天。
那就是屠殺我八百兄弟的劊子手啊!那就是不可一世的重甲軍團!本以爲一番苦戰最後總會戰死沙場,沒想到卻狠狠地将對手制裁,還可以爲死去的兄弟報仇,爲清風城的安危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騎兵們都快熱血沸騰了,連帶着戰馬也都磨砺着鐵蹄,噴着白氣,是時候了!複仇就在此刻!
“沖啊!殺啊!”
“狗屁的飛虎軍,勞資照殺無誤,沖啊!”
騎兵們有了氣勢,沖鋒都是不要命的模樣,飛馳的群馬如同崩天的海嘯,排山倒海往鐵甲壯漢的背後沖去,龍淵雖然落在後面又吃了一嘴灰塵,但心裏隻有震撼,無暇顧及其他。
這才是真正的戰争!馬蹄聲、沖殺聲、嘶吼聲彙聚于心髒,引起他強烈的共鳴,此時的他多麽想擁有這樣一隻軍隊,那樣他就可以縱兵馳騁天涯,過一過鐵血的生活。
“男兒血如酒,飲之當踐行,豪烈分天下,鐵騎踏山河。”
龍淵心裏跟随這血紅的戰場不停顫栗,從嘴裏輕吟出一首小詩,他從未有過這種渴望,渴望自己騎上夢魇,身後千萬戰士磅礴咆哮,那可真是震撼山河!
騎兵加入戰場把另一隊飛虎軍帶了過來,不過也無傷大雅,兩面夾擊之下,其中一隊飛虎軍已經被消滅殆盡,隻剩鐵甲壯漢生生地突圍了出來,他回到自己的陣營過後,更不敢随意沖鋒了。
鐵甲壯漢還沒弄明白怎麽五千戰士最後就剩下一千五了,而敵人還有三千以上,即使飛虎軍人人都是猛虎,也架不住巨大的數量差距,這次是真的輸了!
“我不甘心!我怎麽可能會輸?不甘心啊!”
鐵甲壯漢見大勢已去,氣得仰天咆哮,騎兵們依舊不依不撓,轟隆隆地就碾壓了過來,鐵甲壯漢隻能恨恨地下令。
“撤!”
剩下的飛虎軍都毫無鬥志,紛紛拔腿就跑,看着騎兵飛快地逼近,有的人甚至還把武器給丢了,有人帶頭,其他人跟着都丢掉了武器,爲的就是奔命的逃竄。
即使這樣,飛虎軍也依然逃不出騎兵的魔掌,現實生活中兩個輪子的車肯定跑不過四個輪子的,更别說騎兵的車還是全自動的,根本不用自己開,隻需要握緊手中的斬首大刀,把敵人的頭顱一顆一顆砍下來就是了。
一路逃竄,一路狂追,飛虎軍無力反抗,隻能無奈地丢掉幾百屍體,四散而逃,而龍淵也擔心騎兵陣線拉得太長會被鐵甲壯漢抽身反打,沒有後援的他們肯定會損失慘重,所以大約追了兩裏路就讓傳令兵鳴金把他們撤了回來。
這場戰役最終還是龍淵大獲全勝,殺敵四千,繳獲物資武器無數,自己的軍隊損失了一千五左右,絕對算得上一場大勝,其實龍淵心裏還是有些僥幸,如果不是對方的将領太傻,如果不是敵人的兵種太單一,自己這招聲東擊西還不一定起作用,也不會赢得這麽輕松。
不過好歹任務算是完成了,任憑敵人兵種再多,裝備再好,龍淵總有方法應對,所以也可以說勝利是必然的結果,要怪就怪對方碰上了龍淵,這個拿指揮當藝術的怪才。
“大人!我們已經把戰場清理完畢,請下令吧!”
一名傳令兵興沖沖地跑到了龍淵面前,帶着一雙狂熱的眼睛,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麽赢的,不過心裏都明了,如果沒有龍淵的指揮,像赤傅這種将領帶着人硬碰硬,就算勝了也是慘勝,絕不會多剩幾個人回去。
所以在這些士兵眼裏,龍淵就是神,一個能化腐朽爲神奇,揮手之間樯橹灰飛煙滅的神,那麽這個傳令兵眼中的狂熱就不難理解了。
龍淵看了傳令兵一眼,他倒是極有印象,這個傳令兵本身就是個騎兵,打仗一直都沖在最前面,揚起的灰塵也最大,龍淵肚子裏的灰塵肯定有很大部分都是他的傑作。
“士兵,你的馬呢?”
“在大人面前,我不敢騎馬!”
傳令兵恭敬地答道,龍淵聽完不禁一笑,這小子,還挺有趣!
“那好吧,既然戰場已經打掃完畢,那我們就回城。”龍淵讓傳令兵傳達命令去了,可突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等等!”龍淵叫住了傳令兵,小聲地說道,“幫我挑選一百套完好無損的裝備,我要帶走。别跟城主說啊!”
傳令兵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大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套裝備,您随便挑。”
龍淵滿意地點點頭,這小夥子有前途,清理戰場的時候武器裝備都是以一百爲單位統計入庫的,好算得很,傳令兵明顯是知道具體數量的,要不是龍淵懂一些彎彎繞,還真以爲他說的是真話呢。
不過這個傳令兵十分對龍淵胃口,要是以後有機會,幹脆把他招進自己的軍隊吧。
龍淵心裏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帶着士兵們正準備回城,可突然之間系統的通話請求滴滴地叫了起來。
他疑惑地一看,有林思涯的,有楊四海的,還有白映雪的,總之認識的人大部分都發來了通話。
龍淵更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難不成怒龍之城被圍攻了?
想了半天,龍淵最後還是接了白映雪的通話,見色忘友不是很正常麽。
“喂!龍淵!你到底做了什麽啊?爲什麽你的等級一下子就飛了?”
白映雪第一句話就讓龍淵懵了,等級飛了?
他連忙打開屬性面闆,等級一欄赫然寫着: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