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嚣張地在無盡平原紮了幾百個帳篷,自從上次把清風城的軍隊擊潰之後,這群人更加肆無忌憚,每天都派出巡邏隊劫掠過往的商隊,不少有姿色的女人都被他們搶回軍營,清風城風聲鶴唳,都沒人敢出門。
不過龍淵對此倒是很奇怪,城主表現出來的實力非常強大,要是他出手,飛虎軍哪裏還敢嚣張,莫名地被逼到這個地步,城主居然連屁都不放一個。
難不成城主是因爲惹不起太子,才把這個爛攤子丢給了自己?龍淵想到這裏,心裏又把城主罵了一頓,要是這次獎勵不夠多,龍淵還真的要把他的城主府給拆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龍淵回頭看着滿臉煞氣的士兵們,底層的士兵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的部下,受到欺負總要還回來,自己這個領隊的反而畏首畏尾。
回複心神,龍淵抛下了其餘雜念,他相信自己最終是會站在頂端的,太子這種東西不算啥,滅了一個老二頂上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千萬别來惹自己。
大約行了半小時的路程,龍淵終于看到了連綿的營帳,一隊隊穿着铠甲的士兵正四處巡邏,看起來就不像是土匪,軍人氣息太濃重了。
無盡平原四處都沒有遮擋物,龍淵發現飛虎軍的時候對方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巡邏隊開始大喊着提醒自己的戰友,不到兩分鍾,從各個地方湧出來密密麻麻的人影,聚成個個方陣,和龍淵他們相持在一起。
更讓龍淵感到驚奇的是飛虎軍的裝備,人手一把寬刃大劍,劍尖帶鈎,這種劍的重量極大,根本不是普通士兵能玩得轉的。身上披着鐵甲,光是看着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些士兵的精銳。
正如三國時期呂奉先率領的陷陣營,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龍淵仿佛在對面的飛虎軍身上看到了陷陣營的影子。
飛虎軍開始朝龍淵逼近,速度不快,他們的體力也不允許穿着一身鐵疙瘩長距離的奔襲,在這段時間裏,龍淵一直在思考着對策。
硬打?這肯定是不行的,清風城從未建立過重型步兵團,不是因爲買不起裝備,而是對戰士的要求太高了,想要湊一支五千人的重型步兵太難,頂多一千就很了不起了。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飛虎軍的可怕,抛開豪華的裝備因素,這群士兵本身已經足夠強大了!
硬打不行,那麽就必須發揮出自己這隻部隊的機動性,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疲我擾,敵困我打。
毛爺爺的麻雀戰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對付比自己強的敵人,就該避其鋒芒,攻其不備。
龍淵确定了戰術,命令部隊原地待命,等到對方進入了弓手和法師的射程再打出雷霆一擊。
而飛虎軍依舊不慌不忙,仿佛那一隻隻寒冷的箭矢對準的不是他們一樣,眼中唯有看穿生死的淡然。
龍淵面對步步逼近的飛虎軍,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敵人表現得太冷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飛虎軍還是進入了遠程職業的攻擊射程,龍淵手一揮,開始了第一輪攻擊。
“法師減速,弓手抛射!”
命令一下,弓手和法師積蓄已久的攻擊同時釋放,天空被片片彈幕遮蓋,兩千多人的攻擊也着實駭人!
眼瞅着這些攻擊就快到達敵方的陣營,突然一聲怒吼從飛虎軍中央爆發而出。
“破!”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仿佛神的宣言,飛虎軍的前方被道道空間的波紋籠罩,箭矢和法術就像射進了泥沼,巨大的動力全部被吸收殆盡,竟全部落在了飛虎軍前方!
龍淵駭然,這尼瑪是兩千人的攻擊!堆傷害都能把傳說級boss堆死,被一嗓子吼下來了是什麽意思?
龍淵還沒回過神來,對方突然沖出一個渾身籠罩在鐵甲下的威猛身影,手裏的大劍竟爲血色,也不知道是真的染血還是材料的原因。
這人大劍一指龍淵,什麽話都沒說,身後的軍隊卻仿佛演練了無數遍,紛紛脫下身上的铠甲,搗鼓一下,從铠甲的胸口部位掏出一小塊圓形盾牌,其餘地都扔到一旁,然後發瘋似地沖了過來。
“殺啊!殺!”
震天的喊殺聲從飛虎軍的隊列裏傳了出來,前一刻還是沉默的羔羊,下一秒就變成了咆哮的猛虎,龍淵的部隊被這一幕吓得手足無措,飛虎軍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龍淵心裏也咯噔了一下,可是他不能慌,他一慌這場戰鬥必輸無疑,必須想辦法阻止飛虎軍的沖鋒。
“不要怕!穩住陣型!法師繼續丢冰箭,弓箭手分成兩隊,輪番攻擊,刀盾兵和長槍兵頂在前方一百米,騎兵跟我走!”
龍淵沉着冷靜的聲音感染了所有人,這些士兵都是老兵了,不會像新兵那樣輕易産生嘩變,有龍淵的指揮,士兵們都排好陣型,按龍淵所說發起了反擊。
飛虎軍把沉重的铠甲丢棄過後,速度提升了一大截,按照這樣的速度,弓箭手和法師最多隻能攻擊兩輪,更可怕的是爲首的那個鐵甲大漢,唯獨他沒有脫掉铠甲,但他的速度比其他人還快上幾分,仿佛身上這一身裝備隻是玩具一樣。
龍淵猜測這應該就是城主口中的太子侍衛了,果然勇猛無比,光是那一嗓子就足夠驚豔,他非常擔心自己沒有任何阻擋他的辦法,隻能想别的辦法來限制他。
法師的第二輪冰箭到了,鐵甲大漢并沒有再吼一嗓子,冰箭成功地砸到了飛虎軍的先鋒隊上,前面的戰士身上都罩上了一層寒冰,速度銳減,而後面的人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和前面被減速的戰士來了次親密的追尾,有幾個倒黴鬼在這次推搡中不幸被踩踏身亡。
而從始至終鐵甲大漢都沒有做任何動作,龍淵心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再把法術破了,就隻能和飛虎軍比比誰更跑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