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爾雅慘叫一聲,跟着強忍傷痛,奮力拍出一掌,直接将程亮給轟開了,而長槍跟着拔出,鮮血飙濺,溫爾雅踉跄着倒退了出去。
“好強!”溫爾雅低語一聲,雙腿一軟跌跪在了地上,氣息已然微弱了,“不可能,我怎麽會打不過一個重傷之人?難道你的傷都是裝的嗎?”
“哼!那一戰我想你很清楚,翎兒是傷不了我的,我這傷是自己的劍氣所傷,既然劍氣是我發出的,我自然就可以控制,想要讓其暫時不爆發,然後擊殺你,輕而易舉。”
程亮說話間,單手将銀槍插入地下,然後扶着銀槍站直了身子,連續和溫爾雅對了兩掌,他的傷勢更重了,可是心中的恨意支撐着他,讓他不容倒下。
“蠢女人,現在你該爲自己的無知付出慘痛的代價了!”程亮說話間,身形一動,長槍再次刺向了跪倒在地的溫爾雅了。
感受到死神召喚的溫爾雅面色大變,她驚恐地喊道:“不,我不想死,你給我滾開!”
說話間,溫爾雅欲要再次出掌,但心口之傷實在是太重了,讓其連出掌的機會都沒有了。
正當溫爾雅已經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一聲冷喝傳出:“小子,你若敢殺我姐姐,你的女人就必死無疑了!”
“嗯?”程亮聽到聲音,強行收槍,身子跟着後退了七八步,然後下意識地擡眸去看,卻才想起機子已經看不見了。
不過随後他就以心神卻感應,這才看見溫文扛着雪翎仙子已然來到了溫爾雅身側了。
“姐,你怎麽樣了?”溫文一臉驚恐地看着溫爾雅,他沒想到程亮竟然如此之強人,如此重傷之下還能傷到自己的親姐,這簡直太過恐怖了。
溫爾雅氣息微弱,緩緩地搖了搖頭:“我還撐得住,隻是此人太強了,隻怕我們都難以活命了。”
“早知道這樣就該将弟子們全部帶過來圍殺此人了,唉,一步錯步步錯了。”溫爾雅長歎一聲,“小弟,你帶着雪翎仙子離開吧,此地姐姐斷後。”
溫爾雅雖然狡猾多詐,但對自己的親弟弟卻是十分真心,知道此刻死亡在前,她竟是放棄求生機會讓溫文先行離開了。
“姐,我不會走的,我們有雪翎仙子在手,我就不相信他敢亂來!”說着溫文取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雪翎仙子的脖子上了,這才對着程亮冷喝道,“小子,你若再敢動手,你的女人就死定了。”
程亮面色發冷,看着被溫文制住項翎,心神激蕩,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我放你們姐弟離開,但你們必須留下她。”
“溫文,你若是敢将我交給此人,淨雪庵會讓琅琊門徹底毀滅!”雪翎仙子見程亮要自己留下,她頓時慌了,“不要以爲你們現在死不了,将來就死不了。”
直至此刻,雪翎仙子才真正動了殺機了,眼神冰冷如寒霜般地再次掃向了程亮:“還有你,你若是敢留下我,我絕對會趁機殺了你。”
程亮自嘲地笑了笑,對于項翎的威脅視若無睹,隻是對着溫家姐弟揮了揮手:“我程亮說話向來算數,你們若是想活命,就滾吧,但若是讨價還價,死亡就是代價!”
“還有,溫文,将我的泰山劍還我,别以爲你藏在了草叢裏我就不知道了!”程亮說着雙眼掃向了溫文,雖然他現在看不見,但眼神依舊是攝人心魄,讓溫文氣息一滞。
他不敢多言,趕忙轉身走出了十幾步然後将泰山劍取出然後房子挨了雪翎仙子的身邊,這才看向了程亮:“高手,現在我可以帶姐姐離開了嗎?”
“離開吧,放心,隻要你們不再暗算我,我不會找你們琅琊門的場子,但若是再敢包藏禍心,不但你們要死,莫清秋也得死!”程亮說完就不再多言了。
溫文歎了口氣,趕忙背起溫爾雅,然後快步急退而去,至于雪翎仙子他自然不會再理會了。
待到溫文徹底離去,程亮這才一步一步走向了雪翎仙子,雪翎仙子面色大變,她想要去拔出程亮的泰山劍自保,結果泰山劍重若泰山,被封住了力量的她哪裏還能拔得出來。
“你别再靠近了,否則别怪我無情了。”雪翎仙子踉跄着站起身來想要擺出要動手的姿勢,但她傷勢頗重,靈力又被封住,讓其弱不禁風,連站着都困難了。
程亮沒有理會雪翎仙子的威脅,直接來到了泰山劍旁,然後将泰山劍拿了起來,然後身形瞬動來到了雪翎仙子身後了,不待其反應過來,程亮直接拍出一掌就将雪翎仙子後脖之内的銀針給取了出來了。
銀針被取出後,程亮身形再動,直接遠離了項翎,這才單手一扣,一枚白骨丹現出,他直接将之扔向了雪翎仙子:“此丹可以幫助你恢複傷勢。”
“好了,我要離開了,希望以後你别再被人當槍使用了,項翎,我們就此别過。”程亮說着歎了口氣,踉跄着轉身來到了銀槍邊,然後收了銀槍緩步離開了。
雪翎仙子看着程亮離去的蕭索背影,心中突然有些怅然若失,她愣愣地彎下身子将丹藥撿了起來,她看了兩眼後,竟是生不起絲毫懷疑之心,最終毫無防備地将之吞下了。
丹藥入體瞬間,雪翎仙子身上的傷勢竟是緩緩消散,不到一刻鍾時間,雪翎仙子的力量就恢複到了巅峰了。
“有這麽好的丹藥他爲何不服用?明明他的傷很重啊。”雪翎仙子看着程亮離去的背影喃喃着,她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了,“還有項翎是誰?爲何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呢?”
程亮面色發青,此時的他已經是和油盡燈枯沒什麽區别了,那最後一枚白骨丹是他一直不願意用的,就算那個時候他都快死在西山了,他還是沒用。
不是他摳門,是那種丹藥他也不多了,隻餘下了最後一顆,他必須将之用在刀刃上雖然項翎于他已經是昔日伊人,已成路人了,但他無法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