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越抗拒這迷霧中的一切,他的腦海深處一幅幅畫面卻是不斷冒出,每一幅畫面裏,都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和穿着古裝的他纏綿悱恻着。
這些畫面的他笑得十分燦爛,看向身旁女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愛的味道,隻是程亮卻是細心地感受到了這個叫慕賢的家夥眼神深處有着一絲絲掙紮。
“想來那個時候他是在掙紮該不該抛棄愛來換取自己恢複修爲的機會吧?”程亮抱着腦袋心中如此想着,“看來最終修爲戰勝了這份愛啊!”
在程亮看來,這個男人太過混蛋了,那個女人付出了全部獲得的卻是男人的背叛,程亮不免爲那個狐狸精而感受可惜了。
“慕賢,如果是現在的你,你還會這樣對我嗎?”正在程亮沉默之際,那隻柔夷又從霧氣中竄出,撫上了程亮的臉龐,柔聲詢問道,“你知道嗎?你挖走的不僅僅是我的内丹,還有我對你至死不悔的一整顆心啊!”
“妖精,你别這樣,我畢竟不是慕賢,你要報仇那得冤有頭債有主啊,你找上我算什麽呢?”程亮真是快被這妖精給折磨死了。
那妖精聽了程亮的話,那隻撫在程亮臉頰上的手終于停止了動作,如此沉默了許久後,她才輕歎了口氣:“也許你真的不是他吧,好吧,也許是我操之過急了,我願意再等等的。”
說完,那妖精的柔夷緩緩地消失在了程亮的臉上,随之四周的迷霧盡散,程亮正想四處看看,結果此時腦子一痛,再睜開眼睛時,他已然是在床上了。
“呼,總算是出了這個夢境了,太可怕了,以後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再被那個妖女抓住小辮子了。”程亮舒了口氣,這才擡頭看了一眼窗戶。
天色已經大亮了,程亮知道自己沒有什麽時間去耗,他必須快刀斬亂麻解決掉莫羅佐夫家族的事情,然後帶着卡佳、蕭家姐妹和海珠一起回國。
隻有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程亮才能放下心來,否則以黑影聯盟的強大,在這個地方,他遲早難逃死亡之爪的。
想着,程亮匆匆地将衣服穿好,然後洗漱了一番後,就匆匆推門走了出去,臨走前程亮囑咐了蕭家姐妹小心後,他就急切地出門去了。
而程亮不知道的是他剛出門,一道身影已然在奶茶店對面的高樓上鎖定了他了!
“哼!小子,你的實力雖然高強,能一劍斃命我兩名手下又怎麽樣?不還是被我順藤摸瓜給找到了嗎?”
“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還能蹦跶多久,追!”那人說着直接踏步跳出了高樓,然後幾個跳躍,就如靈活的猴子一般消失了蹤迹了。
還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的程亮坐上了出租車,很快他就來到了莫羅佐夫莊園外了。
那兩個白衣守衛見到程亮又來了,頓時眉頭一皺,那年長守衛踏步而出,皺着眉頭看着程亮:“你小子怎麽又來了?”
程亮可不管這人是什麽眼神,直接傲然地說道:“我乃是你們家卡佳小姐的師父,我來教徒弟練功難道不可以嗎?”
“抱歉,我們家主人并不想讓你進來,請你離開!”那年輕守衛跟着走了出來,冷淡地說道。
程亮見自己吃了閉門羹也不生氣,反而是盤膝坐在了門外,淡笑着說道:“無妨,我就在這裏坐着等我徒兒出嫁的那天,我自然能看到她了。”
“你!你一個武學宗師級别的高手卻做出如此無賴的事情,你好意思嘛?”不提難纏程度,年長守衛對程亮的實力還是非常認可的。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是來看看我徒弟大婚有什麽錯呢?既然你們不讓我進去,那我隻能在這裏待着了。”程亮說着還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那年長守衛了。
年長守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着身邊的年輕守衛使了個眼色,那年輕守衛立馬點頭進莊園裏去報告此事了。
而在莊園對面的咖啡館屋頂之上,那追蹤程亮來此的黑衣高手看着莫羅佐夫莊園外一切,他的眉頭緊皺着,一時沉默了。
“此人爲何會和莫羅佐夫家族有挂鈎?難道此人有什麽特殊身份嗎?不行,莫羅佐夫家族是個龐然大物,不可輕易得罪,先将此事告訴二盟主再說。”黑衣高手說着拿出手機給二盟主去了個電話。
達勒一聽自己的手下說程亮很可能和莫羅佐夫家族有關聯,頓時一驚,随即吩咐道:“你繼續跟蹤就行了,有消息立馬告訴我,還有沒有我的命令,此事誰也不得告訴。”
“是,二盟主放心,我一定不會多嘴的。”挂了電話,黑衣高手繼續盯視着莊園外的一切。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此時雖然已然是豔陽高照了,但白俄羅斯的三月份卻依然屬于冬季,寒冷異常,此時坐在地上的程亮身上已經凝結出了一層冰晶了。
看着程亮如此執着,那年長守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索性不再理會程亮了。
如此又僵持了兩個小時後,程亮身上的冰晶更多了,而高空的豔陽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竟是無法化去程亮身上的冰晶,讓寒意更甚一籌了。
程亮對此混不在乎,此時的他已然進入了睡夢秘境修煉了十多個小時了,而這段時間的修煉讓其徹底壓制住了玄皇三絕的傷勢了。
隻要不再使用玄皇三絕之招,無論他如何出手,這傷勢都不會給他造成困擾了。
正在程亮沉迷于修煉中的時候,他突感外界有什麽動靜,他不敢大意,趕忙蘇醒了過來。
當程亮睜眼後發現維克多正站在自己身前看着自己,他笑着站起身來:“哈,維克多先生你總算是肯出來了,我還以爲你要明天這個時候才肯出來呢!”
維克多一臉惡心地看着程亮,不滿地問道:“哼,程亮,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你們華夏人都是如此無賴嗎?真是讓人厭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