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程亮這重若泰山的一劍,那尼姑擡起兩隻手指輕輕一夾,直接擋下了程亮這一招了:“我是爲了你的雙修道侶好,你真的希望你繼續承受喪親之痛嗎?”
“我……”程亮看着站在一旁眼神又逐漸的失神的項翎,最終挫敗地放開了握劍的手了,沒了程亮的握持,泰山劍頓時掉了下去。
那尼姑見狀,一擡腳輕輕一踢劍身,劍柄直接落在了那尼姑的手裏了,她看了兩眼後,将劍扔給了程亮:“劍是好劍,可惜以你的修爲想要駕馭它還難着呢!”
程亮沒理會尼姑的話,将劍收了起來,這才轉身來到項翎面前,再次輕聲問道:“翎兒,你真的決定跟她離開嗎?”
“程亮,現在的我對于你來說隻是累贅,孩子、親人,我都無法護全,留在你身邊,隻會讓我成爲他們攻擊的對象,那我還不如離開呢。”項翎說着來到了尼姑身旁。
隻見項翎一臉誠摯地對那位尼姑說道:“請您帶我離開吧,我現在隻想遠離塵世,好好靜一靜,至于修煉之類的,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思考。”
此時的項翎心已經平靜了許多了,對于報仇的執念雖然還是很深,但已經懂得沉思了,這讓程亮欣慰了許多。
但對于即将的分别,程亮還是很不舍得,但他知道,再不舍得,一切也終究成了定局了,能做的也是隻坦然面對了。
想到這些程亮再次看向了那尼姑:“請問師太是在哪座廟中修行?日後我可以去寺廟看看我女朋友吧?”
“出家人修行,講究空,你若是去看望她,那貧尼也就不用帶她離開了,所以還是你還是不要知道貧尼修行所在了。”尼姑說着,看向了項翎,“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程亮,再見,若是有緣,我們自然會再見面的,若是無緣,你我一丹二體的緣分也就盡了,你可自行想辦法解除束縛,另覓道侶良人。”項翎說完,跟着尼姑轉身離去。
程亮雙拳緊握,看着緩步離開的兩道身影,眼中盡是不舍,但他終究還是止步了。
在終究狐妖罪過之前,項翎跟着自己确實很危險,那尼姑一身正氣,程亮很放心将項翎的安危托付給她。
“翎兒,待我抓到那狐妖,将其繩之以法後,我一定去尋你,哪管它千山萬水,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程亮說完,轉身沿着湖邊離去。
兩人背道而馳,越行越遠,直到二人之間一丹二體的感應徹底消失了,程亮才意識到這個陪伴了自己如此之久的女人真的離開了……
大年初一就經曆了未婚妻離開事件的程亮心情低落地進了一家酒吧,點了三大杯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而當其三大杯啤酒下肚後,他發現自己的意識還是清明的,心下不爽,對着那酒保說道:“你這酒怎麽這麽垃圾?都不能讓我醉,快點,拿你們店裏最烈的酒出來。”
“先生,您确定自己沒醉嗎?”那酒保看着程亮略顯通紅的臉頰,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給你叫車送您回去?”
“不用,我确定自己沒醉,給我最烈的酒。”程亮說着将手中的酒杯推向了酒保。
酒保見程亮執意要酒,于是隻得給程亮倒了一杯烈酒,結果程亮卻是當水喝一般地一飲而盡。
“繼續倒酒。”程亮激動地喊道,此時的他腦袋終于有點昏昏沉沉了,他開始暢所欲言起來,“項翎,你爲什麽就那麽離開我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過了十五就結婚的嗎?”
“爲什麽離開我啊。”程亮說着,抓起酒保剛剛倒得酒就給灌了下去,随即他一把奪過了酒保手裏的酒瓶,仰頭将酒往嘴裏灌着。
一瓶酒之後,程亮又讓酒保拿了好幾瓶那種烈性酒,繼續灌,吓得那酒保趕忙去喊經理去了。
而那些個圍觀者也是一擁而上,開始圍觀起來,其中驚歎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那可是伏特加啊!這小子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吹了四瓶?這是要喝死人的節奏啊。”一個中年西服男震驚地說道。
另一個女人則是驚呼道:“而且對方喝得還是最貴的伏特加,這一瓶少說也得四千多啊,這一下子就喝了一萬多塊,看這人的衣服?他真的有錢付款嗎?”
四瓶酒下肚,程亮此時的神智已經徹底的喪失了,但他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是爬過了吧台,進了裏面,再次拿了兩瓶伏特加灌自己。
這一幕吓得在場衆人解釋面色一白,其中已經有人打電話報警了,還有人更是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顯然是怕程亮出事。
而此時酒吧經理也跑了出來,他趕忙吩咐保安攔住程亮繼續喝酒,結果程亮卻是輕易地躲開了那些個保安的攔截。
混亂中,酒吧拐角處的三道身影正在瓶酒,其中一人背對着令兩人看着正站在吧台上的程亮,勾唇一笑:“這小子上次還是個窮小子,現在喝起伏特加來,這麽豪放,看來他已經發達了啊。”
“曹少爺您認識他?”坐在那人身前的外國黃胡子男人好奇地看着眼前人,“要不要我吩咐人攔下他繼續喝酒?”
“不用了,我曹嘉平還沒那麽好,要不是這家夥從中作梗,我的公司也不會被我那陰險的弟弟給奪去,這次回來,我要報複的人中就有這位。”曹嘉平冷笑着說道。
黃胡子男人一聽,立馬谄媚地笑道:“曹少爺,既然此人是你的敵人,那我這就讓人将他……”說着,對方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不不不,這小子很不簡單,經過我的調查,此人滅掉了我那位陰險弟弟派出的高級殺手,其實力很強,此時他看似醉酒,但隻要他想,他可以瞬間清醒的。”
曹嘉平擺弄了一下衣袖,森冷地笑道:“報複之事不用太着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麻煩事纏上這家夥和我那陰險弟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