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李夢韻聽到程亮那句話,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起身直接撲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程亮懷裏了。
李夢韻這一下來得突然,沖擊力非常大,要不是程亮以丹氣抵住了後椅背,隻怕他和李夢韻兩個人早就摔倒地上了。
雖然他覺得摔倒地上可以和自己的初戀更加的近距離,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麽做,因爲她即将嫁人了……
“夢韻,我們逾越了。”程亮低聲喃喃着,“你快起來,讓别人看見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李夢韻将頭埋在程亮的懷裏,嘤嘤哭泣着:“不,不要,程亮,你知道的,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
“李夢韻!”程亮低喝了一聲,一把将李夢韻給推了起來,“請自重!”說完,程亮憤怒地一拳頭砸在了自己家的牆上,牆體立馬凹陷了一塊進去了。
李夢韻看着這一幕,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如活見鬼一般地指着程亮:“你的力氣……怎麽變得這麽大了?”
“你看見了吧?你眼中的那個我早已經不是現在的這個我了,而我眼中的那個你,也絕對不會是現在的你。”程亮說着,轉身出了屋子。
無論如何,今天下午他都得帶着吳語柔離開這裏,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程亮走出了兩步,吳語柔剛好從外面打水回來,她驚訝地看着程亮:“程先生,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吳語柔,收拾東西跟我回海州去。”程亮輕喝一聲,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吳語柔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程亮:“我……我,我不能走,你的傷沒好,我絕對不能走。”
“你不走是吧?我走。”程亮說着,直接越過吳語柔,繼續向院子外走去。
“程亮,這就是你要結婚的對象嗎?”李夢韻此時剛好走了出來,她靜靜地盯着吳語柔看着,語氣輕靈,再也無了剛剛的那種瘋狂。
程亮愣了下,轉身看了一眼,李夢韻竟然能如此快速地恢複情緒,這也太收放自如了吧?
程亮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因爲李夢韻的一個投懷送抱,自己就已經方寸大亂了,她若是躺在了自己的床 上,那自己還不得瘋了?
打了個寒顫,程亮更堅定了要離開的意志,結果此時程亮突感腦袋一痛,轉身一看,卻見李嬸拿着個大鍋鏟蹬着自己:“二蛋子,你想幹嘛?又來不辭而别這套嗎?”
“李嬸,我,我在海州還有工作要完成,今天必須得走,你就别留我了好不好?”程亮苦笑着。
李嬸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中想着什麽,你還怨着你李叔李嬸是吧?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蛋子,你就看在我每年思念你猶如思念兒子一般痛苦的份上,就留下來多住幾天,不行嗎?”李嬸一臉哀求地看着程亮。
程亮有些頭疼,最終他隻能答應了李嬸的請求,沒辦法,這李嬸都說自己是他兒子了,他還能離開嗎?
确實,如李嬸所說,李嬸對他程亮的好,根本就不輸給任何一對父母對親生孩子的好。
“李嬸,我給你打下手吧。”程亮嘀咕了一句,然後扶着李嬸回李家去了,李夢韻和吳語柔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她們二人也向着李家走去。
當夜幕降臨時,一大桌子的菜已經做好了,而此時李叔也帶着七八個關系好的鄉鄰回來了。
大家有說有笑的,每每見到程亮都會獻上一聲恭喜,那叫一個喜慶,程亮心中苦笑,默默地承受着這不屬于自己的定親宴。
“二蛋子啊,長大了出息了啊,帶了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回來,我們都替你高興啊。”
“是啊是啊,你這麽有出息,你奶奶泉下有知一定會含笑的,你以後啊,可不能再一陪奶奶就是一整天啊,那樣可不是你奶奶所樂見的。”
程亮陪着那些叔叔阿姨喝着酒,笑着附和道:“是了,我知道了,謝謝各位叔叔嬸嬸的關心。我幹了。”
“哎呦,這酒量也不錯,看來在海州是打拼出來了啊。”一個鄰居起哄了起來,“既然是定親宴,這新人喝杯交杯酒可是得有的。”
李嬸此時端着最後一碟子菜走了出來,她也笑着附和道:“對呀,二蛋子,快快,和你小媳婦喝個交杯酒,這樣才能算是真的定親了。”
李夢韻坐在李叔的旁邊喝着悶酒,聽着衆人的起哄,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她知道若是想讓父母安心,她必須跟着起哄。
于是李夢韻強忍着心痛爲程亮和吳語柔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後跟着起哄了起來:“是呀是呀,你們兩個今天可是主角,那就得拿出主角的氣場,快點喝交杯酒。”
程亮看着李夢韻眼神深處的悲涼之色,心中歎了口氣,随即端起酒和吳語柔對視了一眼,吳語柔輕輕地點了點頭。
随後程亮和吳語柔就要喝交杯酒,正在這時,一聲冷笑傳出:“還有心思喝交杯酒娶媳婦呢?欠了老子兩百萬,你拿什麽來娶媳婦啊?”
李夢韻聽到這聲音,愣了下,轉身看去,來人正是黃南和一個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
“黃南,你幹什麽呢?今天是我兄弟的定親宴,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不行嗎?”李夢韻快步走到了黃南身邊說了聲。
黃南看了李夢韻一眼,突然笑出了聲來:“兄弟?李夢韻,我看是情人吧?你以爲我還不知道這家夥和你的關系嗎?這不就是你的老情人程亮嗎?”
黃南這個意外之人的到來,讓現場氣氛變得尴尬起來,那些鄉鄰雖然明知此時離開是最佳的,但華夏人愛看戲的毛病卻是在此時淋漓盡緻地表現了出來。
沒有一個人自覺自願的離開,全部坐着不動,眼中帶着一絲笑意打量着這出戲。
程亮也沒想到黃南還敢回來,而且照他話中的意思,那青花瓷瓶是真的,自己要賠償他兩百萬,呵呵,還真他嘛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