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身死魂消的一瞬,遠在凡間的項翎首當其沖,原本正在看顧章甯的她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全身經脈寸寸碎裂開來。
“啊!”一聲慘叫,項翎跌倒在地,整個人如從血裏面撈出來的一般,十分滲人,不過對于這些痛楚,項翎卻是沒有太在意,因爲她現在整個人都傻掉了。
“不!不可能,程亮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項翎一個勁地喃喃自語着,此時的她已經經脈寸斷,根本站不起來了,她就那麽哭着向前趴着。
此時項東方剛好打飯回來,結果卻驚見女兒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爬着,吓得飯盒也掉了,驚呼一聲:“翎兒,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項翎看着項東方,整個兒眼睛都紅腫了,她喊叫着:“爸!爸!你聯系程亮!快點打電話給程亮。”
“翎兒,你别這樣,爸先去叫醫生。”項東方早就吓傻了,一個勁地喊道,“醫生、醫生、醫生,快來人啊。”
一聲聲呼喚,終于喚來了醫生,那些醫生看到項翎的時候也是吓了一大跳,趕忙互相搭把手,将項翎給送進了搶救室。
與此同時正在律師樓工作的杜月一不小心訂書機就釘在了手上,手指立馬就出血了。
“怎麽回事?好好的胸口怎麽一陣悸痛?”杜月輕輕地揉了揉傷口,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色才好了一些,“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了。”
此時的湯家,原本正在爲病人把脈的衍真子突然悶哼一聲,直接從椅子上栽倒了下來。
吓得皇甫驚霆、餘小亮還有夢塵子一大跳,趕忙手忙腳亂地要去打電話,結果衍真子突然又醒了,他撐着身子說道:“閉門謝客。”
衍真子一言,皇甫驚霆立馬拄着拐杖讓那個病人先離開了,随後他直接将門給帶上了。
“衍真子前輩,你這是怎麽了?”皇甫驚霆見衍真子面色蒼白,心下有些擔憂,“難道是程哥他……”
衍真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隻曉得心口悸痛,想來是程亮出了些事情,快扶我回屋,我要蔔上一卦。”
衍真子說着,在衆人的攙扶下進了屋子,然後不顧自身傷勢,強行蔔卦,當卦象出來時,衍真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這是死局……怎麽會!”衍真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卦象,心在顫抖,“怎麽會這樣!”
衍真子的一聲聲呼喚,讓皇甫驚霆等人匆匆趕了進來,當衍真子再次說到死局時,皇甫驚霆愣住了:“怎麽會,程哥不會死的!我要去找他!”
皇甫驚霆說完直接拄着拐杖就出去了,衍真子見狀,趕忙說道:“快,扶我起來,我也要跟着去。”
在衍真子的帶領下,一行人直奔大兵龍蝦川味館而去,打算一探程亮生死之謎。
而此時的警察局内,湯妍頭昏眼花,身子輕飄飄的,她不解自己這是怎麽了,心口那陣陣的痛楚讓其愈發傷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湯妍嘀咕了一句,腦海忽然閃現程亮被人一掌拍中腦袋血漿爆裂的畫面,吓得她驚叫一聲,“啊!”
湯妍這一叫,吓得小吳趕忙跑了過來:“妍姐,你這是怎麽了?這好好的叫什麽?”
“小吳,快點開車送我去大兵龍蝦川味館,我要去找程亮!”湯妍不顧腦子的沉重,輕呼道。
小吳愣了下,趕忙扶起湯妍,爲難地說道:“妍姐,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呢!這公然翹班不好吧?”
“沒時間了,你快點!”湯妍推了小吳一把,“你再不去我就自己開車去了!”
湯妍說着,就那麽晃晃悠悠地跑了出去,小吳吓了一跳,趕忙沖了出去追上,然後帶着湯妍驅車直奔大兵龍蝦川味館。
“咳咳!怎麽回事?又是這一種心悸的感覺!”曹佳薇坐在沙發上,臉色愈發蒼白。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曹佳薇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何時發生過,潛意識裏就是覺得程亮好像出了什麽事情一般。
“哥哥他……”曹佳薇有些頭昏,她臉色愈發蒼白,“哥哥出事了嗎?怎麽會!”
此時的曹佳薇已經被黑無常封住了關于程亮可以連接鬼神的一切記憶了,所以潛意識裏,她隻知道程亮是個普通人,現在受到了危險了。
曹佳薇趕忙起身沖出了别墅,然後也不顧那些傭人的呼喚,直接攔停了一輛車子離開了。
此時所有的和程亮有或多或少重要關系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心悸之感,這次的感覺遠比程亮上次遇上行車鬼,以死求生時所嚴重得多。
而究其根本,之所以這些人會如此嚴重,都是因爲程亮的道法早已不是當初那會可比的了。
程亮的自然之道太過強大,以至于在潛意識裏改變了這些人對他的看法,對他的感官,他一旦出事,衆人自然能或多或少的感應到一些了。
而此時的天庭之上,孫悟空面色突然大變,他驚呼一聲:“不好了!幻騎老弟元神盡散!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行!俺老孫得下地府一趟。”孫悟空說着,一個筋鬥雲,直接掠出了大聖府。
兜率宮内煉丹的老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火勢旺盛的丹爐:“這次是劫,不僅僅是你程亮的劫,更是摩羅的劫,若是能踏過,應劫而生,你将成長的更加強壯……”
地府閻王殿内,十殿閻羅看着程亮的屍體面面相觑,正不知該如何向孫悟空交代時,突然黑無常滿身狼狽地沖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那些個惡靈全部攻打過來了。”
片刻後,白無常一身是血地爬了進來:“枉死城裏了冤鬼全部被那些個惡靈給感染了,地府已經失陷了。閻王,救命。”
閻羅王眉頭一皺,閃身來到白無常面前,一掌按在了白無常的後背之上,助其恢複了一些陰元力。
秦廣王看着狼狽的黑白無常,整個身子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