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亂來!我告訴你,我叫張賀,我爸可是燕京的張文遠!”張賀被程亮的眼神所吓,一連退了兩步。
聽到張賀說出張文遠的名字,程亮頓時了然,那怪這小子如此張狂,原來是有個全國首富的老爹啊!
“呵呵!張少,有句話我想你肯定聽過……天高皇帝遠!”程亮說完,單手一把抓住了張賀的衣領。
“你幹嘛!”張賀驚恐地叫了一句,心裏已經是後悔得要死了,早知道就不該聽奶奶的話,把保镖留在了酒店,現在自己受到危害,竟是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了。
程亮懶得厲害張賀,用力一扔,張賀就直接被扔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去了,而程亮則是大步走進了湯妍的卧室了。
湯妍臉色發白,不過眼中卻是神采奕奕,看着剛剛程亮大發神威,湯妍心中自豪不已。
看!這就是我湯妍以後的男人,這威猛誰人能比!
侯金珠看着女兒的眼神,心中越發清楚了女兒的心思,暗自叫好,這丫頭開竅了!
再說程亮一進入湯妍卧室,就看見了床邊所擺放的無數儀器,再看床 上病人。
此時的張老太太明明已經昏死了,雙眼卻是睜得大大的,隻是一雙放大的瞳孔卻是格外的滲人。
而那位胡醫生則正在摩擦着電擊器,顯然是要做最後的心肺複蘇了。
“胡教授,病人的血壓越來越低了!”女護士這次沒再喊胡醫生,而是變成了胡教授了。
其他白大褂都在一旁等待着胡教授的心肺複蘇治療,正在這時,程亮卻是突然闖入,竟是一把抓住了胡教授的右手了!
胡教授瞪大了眼睛看着程亮,厲喝道:“你幹嘛!張老太太快不行了,必須馬上進行心肺複蘇!你抓着我,是想害死人嗎?”
“哼!我不阻止你才是害死人呢!這老太太的心髒已經衰竭到不能承受電壓的地步了,你要是再電她,她轉瞬即死!你信是不信?”
程亮眼神陰兀,這個所謂的胡教授就是這樣治病的?這老太太的瞳孔張開的如此之大,雙腳、雙手更是以詭異的形式僵硬着。
最後血管更是全部凸起,一副随時要斷裂開來的樣子,明顯病人的身體已經極度緊繃了!
這種種迹象表明,按照地府的那群鬼醫的醫書記載,分明就是心竭的征兆。
而血管這種全部的突起,此時的病人更是不能做劇烈的搶救,否則一旦血管斷裂,那麽病人也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意思就是光是心竭,也許電擊還有效,但若是再加上血管無力承受劇烈運動這一點,電擊隻會加快人的死亡!
這種常識,程亮這個初入門的醫徒,甚至連醫徒都算不上的人都知道,可是這個所謂的教授竟然沒發現!
如此草菅人命,程亮心中火氣更大。
“黃口小兒,你懂什麽!老夫可是燕京醫科大的教授!張老太太現在的情況如果不電擊治療才會死呢!”胡教授被程亮抓着手,氣得吹胡子瞪眼。
“原來是教獸啊!”程亮眼神很冷,此時突然笑了,随即拿出電話作勢撥了個号碼打了出去,“喂,是海州動物管理所嗎?你好,我這裏有個老畜生需要帶走!”
胡教授原本對程亮突然拿出手機的舉動就有些疑惑了,這下聽到程亮的話,他豈能不明白程亮剛剛的那句“教授”其實是“教獸”呢?
“你!”胡教授怒指程亮,結果卻氣得捂住了胸口,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倒了下去,吓得其他白大褂一擁而上将胡教授給帶出去了。
而原本還心系病人的一衆白大褂哪裏還去理會張老太太,全部去關心胡教授的安危了。
程亮正要去給張老太太看看的時候,還是有位白大褂攔住了自己,此人年紀很小,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副愣頭青地看着程亮:“不可以,你沒有行醫執照,絕對不可以!”
看着面前的小年輕正義凜然的樣子,程亮原本對這群白大褂的厭惡感突然減輕了一絲絲。
不過想到張老太太現在的狀況,程亮還是打算先救人,于是他突然眼神一戾,狠狠的瞪着小年輕:“你再攔着我,我就将你從窗口扔出去!”
“你!”小年輕吓了一跳,他從小在家就是乖乖仔,哪裏遇到過像程亮如此“窮兇極惡”的人。
不過想到病人,小年輕竟是絲毫不懼,毅然攔住了程亮,這讓程亮是哭笑不得,不過對于這個愣頭青,程亮卻是起了希才之心。
養生館建造在即,單單一個衍真子肯定是不行的,醫生這塊,程亮肯定還是要招幾個的,但是那種醫院裏的老油條,他是絕對不會要的。
新人,是程亮早就想好的了,而面前這個愣頭青,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願意将其拉到自己的“賊船”上來。
于是,程亮無奈,隻得突然竄出一手,那愣頭青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程亮狠狠的刺了一下身子。
愣頭青頓感身子動彈不得,一臉驚恐地瞪着程亮,顯然對于程亮的那一手震驚不已了!
程亮深沉的對着愣頭青一笑,随即邁步走到了床前,因爲擔心張老太太的血管斷裂,所以程亮很小心的将手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上。
感受着那微弱的脈搏,程亮很快就發現了這張老太太的病因所在了,不過這一發現,讓程亮倒吸了口涼氣。
這年過八十的老太太竟然是個瘾君子!
而且按照程亮的醫學造詣來看,這老太太的毒瘾至少已經有了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張老太太五十歲,張文遠二十五歲,那時的張文遠已經是燕京小有名氣的富豪了!
所以說張老太太能接觸到并買下毒品已然很簡單了!
而對于張老太太能抵禦毒品的侵害長達三十年,程亮也并沒有太訝異。
畢竟像張文遠那樣的富豪,補品自是不少的,有這些補品撐着,張老太太自然能抵禦住毒品的侵害了。
程亮嗤笑:“不過這人啊!就跟水杯一樣,滿了自然會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