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的回答，讓衆人都松了一口氣。雖說他并沒有立刻答應參與這個研究項目，但他的話其實也沒錯。
養蝦水的研究項目，是否能成立，現在還隻能說是有可能，具體能成個什麽結果，還要看林育強和申柏寒的化驗結果。
而且，這個項目确立之後，作爲投資人瞿老三和海廈制藥，以及程亮在這個項目的合作中，各自投入多少，獲利如何分配，這些都要視情況談判确定。
不過，程亮允許他們取樣，這個态度還是非常積極的。
對于程亮這個積極的态度，林育強和申柏寒自然是非常高興的。瞿老三和佟中豪他們并不是做同行生意的，但這個項目又是能給他們帶來實質好處的，所以在合作上也并沒有什麽問題。
關于養蝦水的來曆，林育強自然也是要問的。不過，這個問題之前程亮就對瞿老三說過，現在的回答也是一樣……不知道！
雖然有些失望，但林育強和申柏寒倒并沒有起疑心，曆來世界上有不計其數的神奇異象一開始都很難确定起因。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事情多了去了，現在他們的關注重點也不在這上面，最關鍵的還是要搞清楚這水裏面到底有些什麽有效成分，這些有效成分是如何對小龍蝦産生影響的……
這裏面需要搞清楚的事情還有很多，至于“養蝦水”的成因也隻能等有了進一步的研究成果之後，再進行論證了。
不過林育強還是對當初發現養蝦水的廚房，以及周圍的各種物質進行了一個采樣和記錄，這些都将成爲他研究時需要考慮的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正在廚房忙活的趙紅兵，對于這些參觀廚房的客人也感到挺好奇的。了解了他們的來意之後，倒是也沒多說什麽。
一群人聊得很融洽，程亮看看時間不早了，就留他們在店裏吃了午飯。
吃完飯，等程亮送走了客人，趙紅兵就神情嚴肅地把程亮拉到了一邊。
“亮子……剛剛來的那幫人裏邊有個人很可疑哦！”趙紅兵一臉憂色地對程亮說道。
程亮愣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誰？”
“就是那個姓佟的，這家夥我印象很深……”趙紅兵随即對程亮提到了上次在楓泾店廚房裏碰到佟中豪的事情。
聽着趙紅兵地叙述，程亮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了。
“趙哥，你确定就是他偷了雪蟲草？”
趙紅兵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沒看到他偷，但後來我發現雪蟲草少了不少，就問了廚房裏的人，當時廚房裏也沒有外人，除了這小子，還會有誰呢？我當時就覺得他鬼鬼祟祟地……”
雖說那天丢的雪蟲草并不多，但趙紅兵的印象還是挺深的，所以今天一眼就把佟中豪給認出來了。
程亮想了想之後，對趙紅兵說道：“這個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我會注意的！”
程亮把冥蟲草交給趙紅兵烹饪是在他和佟中豪正式相識之前。如果說趙紅兵沒有記錯，當日正是佟中豪偷了一些冥蟲草的話，那佟中豪後來的舉動真正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加上今天佟中豪和申柏寒一起過來，對于養蝦水這個項目如此熱心，兩者之間的聯系自然也一目了然。
特别是剛剛在吃飯的時候，申柏寒幾次提到雪蟲草，卻被佟中豪把話岔開。程亮将這些情況聯系在一起之後，對于佟中豪的目的也就不難推斷了。
其實，當初程亮在地府發現了冥蟲草之後，就已經有了将這資源商業化的想法。佟中豪如果正大光明的對他提出合作意向，程亮倒也不會拒絕。
但佟中豪這麽煞費苦心地套近乎，程亮對他的爲人又心存疑慮。這将來該怎麽合作，程亮就要多長一個心眼了。
這些天，程亮去侯家的次數比以前多了。湯妍因爲他受傷，在家休養，他就借着這個借口去“探望”。
但程亮去侯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衍真子。
對衍真子點化了“道之自然”後，程亮就将上次“拜師”的時候，一并求來的築基金丹給他服用了。在程亮的幫助之下，修道七十多年之後，衍真子終于邁出了從修道轉向修真最關鍵的一步。
服用了築基金丹之後，衍真子一頭白發已經轉黑，原本掉的差不多的牙也都重新長了出來，臉上的皺紋也大部分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就仿佛年輕了三十多歲，從外表看，他也最多就隻有五十多的樣子。
衍真子的這種表現，已經引起了周圍街坊鄰居的注意，程亮這幾天去侯家經常碰到來找衍真子求醫問藥的鄰居。
“吵死了！”湯妍扔下看了一半的書，不滿地抱怨道。
“你太姥爺以前不就經常幫街坊看病嗎？”程亮替湯妍削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
衍真子自從嶽廟被拆，師父辭世後就回家結婚了。他也沒什麽别的本事，就利用師門傳下來的醫術在家給人看病。周圍街坊都知道侯老道的醫術高明，以前找他看病的人的确很多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湯妍回憶起小時候太姥爺給人看病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現在的人有病就去藥店買藥，要麽去醫院，基本上都不看中醫。衍真子年紀大了，一年半載的都難得有一兩個病人來看病。
可沒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衍真子竟然出現了返老還童的迹象，這看病的人又多了起來。
不過，程亮在旁邊都看到了……這些人真正來看病的并不多，很多都是聽說了這裏有個年近九旬返老還童的“老神仙”，打着看病的幌子過來看熱鬧的。
還有一些就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來向衍真子打聽養生秘訣的。
“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你太姥爺返老還童的事情，再過段時間恐怕就要上電視了。”
程亮這話還真靈驗，他剛剛說完，侯家就來了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