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開提醒了一下之後,心兒立刻反應過來,她立刻來到曹佳薇身邊,先從她的枕頭下面掏出一張符收好,然後就變身成了一隻小蜜蜂飛到了曹佳薇的耳邊。
“姐姐!姐姐……快醒醒!”
曹佳薇從昏迷中漸漸醒來,聽到耳邊的聲音一扭頭卻什麽人頭沒看到。再一低頭就看到了那個保安趴在地上,頭部的地闆上已經漫出了一片血迹……
這家夥幾次三番試圖非禮她,上次曹佳薇從醫院裏逃出去,其實也是趁着對方不備把他打暈然後逃走的。
可這回這家夥已經死了!
看到那汪血迹,曹佳薇吓得差點驚叫,卻冷不防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在說:“别叫!驚動了人,還怎麽出去啊!”
聽到這句話,曹佳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是誰?”
曹佳薇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來的,爲什麽就仿佛在自己的耳邊一樣。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一隻小蜜蜂飛到了她的眼前,朝她晃動了一下翅膀。
“姐姐……是大叔讓我們來救你的!你先穿好衣服,放心好了……等一會兒就照着我的指示去做,我們就能從這鬼地方逃出去了!”
曹佳薇聽了心兒的話,點了點頭,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穿好了鞋子。
“走吧!”心兒繼續化身小蜜蜂,趴在曹佳薇的耳邊引導着她繞開所有的守衛先行離開醫院。
當小開聯系了程亮,程亮了解了事發經過之後,倒是挺高興的。
雖然心兒殺死這個保安是個意外,但這個保安如此衣着不整的死在曹佳薇的病房,倒是一個最好的解釋。而且這個結果,對于程亮的下一步計劃,有着非常大的助益。
交代了小開一番如何收拾殘局,程亮這邊就要開席了。
“程老闆可是有福之人,我早就說了,他怎麽可能拐帶小女孩呢?那小丫頭傻傻的,被程老闆碰到那可是她的運氣……”
“是啊!我聽說這小丫頭是裕民集團老闆的女兒……”
席間,被請來的街坊雖說對這次事情有着各種議論,但他們平時和程亮以及趙紅兵夫婦的關系都不錯,這說話也當然是站在同情者的立場上的。
趙紅兵和岑秀夫婦在大廳裏招呼這些來客,同時也對衆人表達了今後還需要大家照應的意思,大廳裏熱熱鬧鬧的氣氛極爲融洽。
程亮和杜月安雨在包廂裏單獨開了一桌。
“杜律師,安記者,這次多虧兩位幫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就先幹爲敬了!”程亮一上來就喝了三杯酒。
他的酒量還是不錯的,連幹三杯面不改色。
杜月和安雨相識一笑,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在座的三人,其實都清楚,安雨配合程亮做證其實根本是假的,但他們也都不會去說破,所有的意思就都在這杯酒裏了。
“其實,你也不用謝我……真要說起來,是應該我謝你的!”杜月躊躇了片刻之後,點了程亮一句。
程亮幫助盛航“魂歸探親”的事情,程亮是以爲杜月不知情的,而杜月雖然知道,但這話好像也不适合說出來。
彼此心照就可以了!
兩人又互敬了一杯。
酒過三巡,程亮有些微醺的時候,他才對杜月提到了曹佳薇的事情。
“杜律師,曹佳薇……我還是有些擔心。我總覺得,她上次從醫院跑出來就有些蹊跷。特别是她對醫生和警察都極爲排斥,看到警察和醫生就情緒十分激動,我提到幫她找家人,她也是激動地要發狂……”
聽着程亮的這些話,杜月陷入了沉默。她也聽出了程亮的意思,但曹佳薇不是一個身份不明的流浪 女,現在已經明确了她的身份,自然就該由她的親人照顧她的。
當杜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之後,程亮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她的親人對她照顧不好……甚至想要害她呢?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她呢?”
雖然這謝都是程亮的“推測”,但作爲一個律師,還是要給程亮一個權威的解答的。
“如果她的家人有遺棄或者家庭暴力之類的行爲,如果你有證據,就可以向相關部門提出家暴的指控,然後由官方指定的醫療機構或民政部門來對曹佳薇實施保護……你想要得到她的監護權是不可能的。”
杜月是個極爲聰明的人,她一聽就聽出了程亮這番話背後的意圖,所以直接就打消了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聽到這個回答,程亮的确是有些失望的。他沉默了片刻之後,又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
“程亮!我知道你對曹佳薇很好,但我們國家是講法律的……不過,我也查過,曹佳薇還有三個月就滿十八周歲了,如果她恢複了記憶,可以真實的表達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還有你之前所說的那些可能性都成立的話,那你可以申請臨時監護權。”
杜月所說的這種情況,要滿足的條件很多,從她的角度來說,她也認爲這樣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對于程亮來說,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趙紅兵突然從門外進來了。
“亮子……曹……曹姑娘又來找你來了!”
趙紅兵的話,對于程亮來說,并沒有什麽意外,這本來就是他導演的,曹佳薇從醫院脫逃後,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來找程亮,總不能說他誘拐了吧!
不過,他還是表現出了一種很意外的表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人在哪兒?”
程亮急匆匆地跑出了包廂。
曹佳薇孤零零地站在大廳中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她的手裏也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菜刀。
曹佳薇的眼中充滿了驚恐不安,對周圍人充滿着警惕。
“薇兒!”
曹佳薇聽到程亮的聲音,當地一聲扔掉了菜刀,哭喊着“哥哥”,撲到了程亮的懷裏。
程亮心疼地摟着曹佳薇,眼眶紅紅地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爲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