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他并不在意睡覺環境,而是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多。那個長的極像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楊朝露的死與自己是否有關。如果那個像自己的人是兇手,而自己之前又與死者有交往,這是不是太巧合。如果不是巧合,。
這時鐵門打開又一個犯人被關進來,走路搖曳生姿,一縷清香飄來。竟然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妩媚妖娆的美女。尤其那雙灼人的眼眸,與之對視仿佛能看透自己的靈魂。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透過眼神可以看到人的内心世界,在閃爍的燈影下那雙眼就像兩朵鮮花,又變成一隻蝴蝶在夜光裏翩翩飛舞。
又咣當一聲鐵門關上,夏風突然靈台清明,剛才自己爲什麽會聯想那麽多。大概是兩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吧,才淪陷在她的秋波美目中。
“是我來錯地兒了還是你進錯門了。現在關人都不分男女了?”夏風好奇的說。美女媚笑說“難道你喜歡男的?”
“有點受不了,這是真要我犯罪呀?”“受不了就對了。”
夏風看她全身透着妖媚,這樣的女人被抓多半是做小姐的。“美女你這一晚上賺多少錢。”
“那要看技術怎麽樣了,現在難做了,今天點背還給抓了。”夏風似是同情的說“現在幹啥都不容易。”
“大兄弟這是幹嘛了?”“我,我是被冤枉的。”
“來這的哪個不喊冤。犯啥事了?”“你看我像殺人犯嗎?”
“我說你不像有用嗎?你說你冤有用嗎?認命吧兄弟。”夏風無言,“想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小弟也不用這麽絕望,萬事總是有一線轉機的。”夏風見她神色詭秘,似乎有什麽打算“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洩露。”美女故作高深的說。估計她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根據經驗關個十天半個月就放了,所以在這故弄玄虛。這種混社會的女青年連自己身體都不在乎,還會在乎什麽。
“快跟我走。”半夜不知什麽時候那美女來到夏風身邊悄聲說。夏風驚醒“走去哪裏?”
“當然是逃出生天啊,他們以爲這破地方能困住我。”“哈哈哈,果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你要是冷了想要我被子拿去就是。”
“遇到我算你小子好運。”美女随手推開鐵門,竟然神色自若的走了出去。夏風驚呆了,“這門沒有鎖?”
“鎖沒鎖對于我來說沒有區别。”美女得意的說。夏風出去摸摸鐵門,确定不是眼花門真打開了。“你不就是個小姐有必要越獄?”
“什麽小姐?”“我說你做小姐又不是多大事兒,何必要越獄?”
美女思索了一下才明白,怒斥“你大爺才是小姐。”趕忙又壓低聲音,“你小子年紀不大,滿腦子這麽不單純啊。”
“那你是做啥的?”“沒時間跟你瞎扯淡,再不走來不及了。”
“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這越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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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大了。”“同學别傻啦,你想在這養老嗎?”
“這一走可就沒有退路了。”“你還有退路?是不是想等我一出去你就去告密,然後立功減刑?”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留下是想弄明白真相。”“好吧大哥,我信你是被冤枉的。那你想靠誰還你清白?年輕人路還長,要做大事就不拘小節。”說完她獨自走了。
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夏風想起銀狐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突然外面的看門狗都激烈的叫起來,看來那女人兇多吉少了。夏風想回到裏面,門竟然被鎖上了。卧槽,還是被這女人拉下水了。
夏風不得已隻好逃跑了。出來幾道鐵門都是已經被打開的。白天見過有一小段圍牆的牆頭鐵絲網損壞了,找到那個缺口的地方,疾跑兩步在圍牆上蹬一腳,雙手扒住牆頭一個跟頭就翻過去了。然而那段鐵絲網并沒有缺失,而是耷拉在圍牆外面。鐵絲網是圓圈彈簧形,向外鼓的很開。
夏風落下時後背衣服飄起,就被挂在圍牆外面上下不得。還好功夫不錯翻的離牆頭遠點,不然屁股都得劃破。掙紮了幾下還是掉不下去,這時幾隻狼狗跑過來在下面虎視眈眈。夏風想哭,一個功夫高手竟被逼到如此狼狽境地,早知道就不從這缺口翻了。這回越獄不成還毀一世英名。
正在絕望的時候,大門駛出一輛車,開車的正是那逃跑的女人。車開到圍牆不遠處停下,沖夏風喊“大門不走,你真是好雅興。”
“你怎麽才出來?”“我開了門用了點誘餌,那些狗和人就出去找我了。”
下面的狼狗都向那女人追過去,夏風趕緊撕碎衣服脫身。車再繞回來,夏風終于上車了。
“你要去市區?”夏風不解這女人是不是玩瘋了。“相反的方向才是我們真正的方向。”
快進市區時棄車走小路,不多時到達另一條大路上。女人讓夏風去旁邊弄來居民的衣服。夏風回到路上,她已經弄了輛車過來了。兩人換上衣服,向遠離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夏風還是難以釋懷,畢竟是頭一次幹非法的事。美女看出夏風的顧慮,“我叫林木華,你呢?”
“我叫夏風,你命裏缺木?”“我還命裏缺金呢。本來是慕名的慕,喊着喊着就成了樹木的木。”
“都挺好。”“叫我華姐就行了。”“你多大?就讓我叫姐。”“本命年,沒你大嗎?”
夏風轉過眼看到她胸前凸顯的部分比她的臉都大“确實,不是一般的大。”林木華瞪眼“什麽意思你?”
夏風尴尬“額,我是說我兩個一般大。”林木華說“你不問我是幹啥的了。”
“真想不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會是個賊。”“你這算是誇我嗎?”
“隻是覺着可惜了這臉蛋身材。”“還是誇我,你說做啥不可惜?”
“做小姐又輕松賺的還多,也不用你現在這樣疲于奔命。”“弟弟你腦子裏還能有點别的嗎?其實我是個中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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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女會的挺多。”“你相信?”“你叫慕華嘛。況且你幹的事不都是出人意料。我們去哪裏?”“一路向西。”
兩天後西部山區高速公路上車開廢了,兩人把車推下了山谷。
“這是哪裏?”“這是秦嶺。”
夏風突然對林木華說“我們就此别過吧。”“你要去哪?”
“去哪都可以,你想去哪?”“去北邊,跟我一起吧。”
“你不覺着這一路上我們跑的太過順利嗎。你爲什麽會和我關到一起。你開鎖的速度比用鑰匙開還快。”
“逃跑順利可能是因爲他們失職不想把事情搞大了。房間不夠用我就關到你一起了。不能開鎖還是賊嗎。”“我怎麽覺着你就是爲了讓我越獄而來的,你是天使還是魔鬼?”
“我是個賊。”“那就各走各的。”夏風翻過公路護欄,發現山勢太陡峭又返回來。
“好歹也是共患難的獄友,你就這樣過河拆橋。”“啥過河拆橋,大難臨頭各自飛才是上策。”
夏風順着公路一直走,天黑時看到了山下的燈火。到達後發現還是個不小的鎮子,空氣中彌漫着麻辣燙和烤肉串的香味。夏風隻得咽兩口唾沫悻悻離開,要是林木華在她肯定有辦法吃到烤肉。看到一處亮燈的工地,進去找了間屋子先湊合一晚。
天剛亮夏風醒了就準備出去,幾個工人正進來。一工人說“你怎麽不戴安全帽?”
丢給他一個帽子“吃早餐了沒?”夏風戴上帽子“沒,沒吃。”
“趕緊去那邊吃去。”聽見有吃的,夏風強壓住饑渴的表情,不緊不慢來到工地邊的廚房,一連吃了幾大碗。
喝幹最後一口湯,擡起頭發現一個胖子正盯着自己。夏風笑笑說“你吃了嗎?”“你把我那份吃了。”
夏風尴尬傻笑,胖子上下打量了夏風幾眼皺眉說“我咋沒見過你呢?”
“我,我新來的。”“你會啥?”
“沒幹過工地。”“去搬磚吧,一天一百,工錢按天結。”
一天磚頭搬下來弄的腰酸腿疼,戴了手套還是雙手起滿了血泡。以前練功沒少吃苦,但和這不是一回事。不過拿到一百元大鈔還是很興奮的。
買了住宿用品,經工友介紹,來到一棟老舊的樓裏,是拆遷房沒有人管。偌大的一排樓,隻有幾處臨時住着人。夏風找了間屋子暫時住下了。
第二天感覺過的似乎比頭一天快多了,這樣忙碌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錯。晚上回到住處,發現門把手上夾着一根煙。
以前銀狐常給他一起抽這種煙。夏風點上煙折回街邊的夜宵攤,要了一碗麻辣燙。吃得來勁時,一瓶啤酒放到了桌前。
“這麻辣燙真地道,不來一碗嗎?”夏風一邊說,依然埋頭吃着。“看來搬磚很适合你。”
“你大老遠來不是看我搬磚的吧?”夏風打開啤酒喝起來。坐在桌對面的人正是銀狐的保镖兵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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