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峰四周群山環抱,日月相對,更有氣吞山河之勢。真是少有的風水寶地啊!”大師驚歎不已。
“這就是虎嘯嶺了。”夏風終于松了口氣。路程不是太遠但是很隐秘。
打着燈到達虎嘯嶺峰頂時天色已晚,風水師看準了下葬方位。時間是亥時以内,于是很快就下葬了。夏風謝過大夥,讓大家都先回去,他自己留下。都勸說這荒山野嶺不安全,立好墓碑一起出去好點。
“以後可能不能常來這裏,我想陪陪小姨。把工具留下就行,我玩過雕刻,刻碑文不成問題。麻煩大師帶大夥回去,我自己明天再做打算。”夏風執意獨自留下。
“小哥一意孤行,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臨别前可允我給小哥蔔一卦?”大師滿是關愛的說。夏風隻得接受“多謝大師。”
念叨幾句玄學儀式台詞,将幾枚銅錢擲于石闆上,大師雙眉緊鎖。夏風将信将疑問他“有什麽問題?”
大師壓低聲音說“小哥近日将有牢獄之災呀。”夏風不以爲然“我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青年,這從何說起。”
“奇怪的是,從卦象參不透因果。”“還有大師不解的事?”
“既然不是絕卦,那就性命無憂。想必小哥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擔心。”“讓大師費心了。”
“後會有期。”風水師一隊人就下山了。又大又亮的月亮照得山頂上如同白晝。
夏風在不遠處找到一塊石闆打算做成碑,仔細一看發現這本就是一塊立好的墓碑。看來這地方早就是英雄的埋骨之所。另找到一塊紋路好的石料拿工具開始削鑿成型。晚上這情形自己都覺着有點怪異。夏風之所以要獨自立碑,是因爲夏蘭特别交代叫他不可立碑,夏風還是想給她立個無字碑,讓别人看到定會覺得奇怪。
正專注時,亂草裏傳來不小的動靜,夏風是不信鬼怪。莫非真有老虎出沒,這地區确屬華南虎栖息地域。趕緊在旁邊點起三處火堆,把自己圍在裏面。
雖然從小練功,可對猛獸功夫再好也難以施展,夏風喝了兩口烈酒。忽然一隻黑影竄出直向火堆這邊奔來。夏風立即跳起來,這麻煩大了。
猛獸來到近前還搖着尾巴。定睛一看竟是隻大黃狗,嘴裏還叼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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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山雞。“大黃!我抽死你。大晚上躲着吓唬人。”
大黃是夏風家養的一隻黃狗,體型不小。夏風抹一把冷汗“你還跑來虎嘯嶺扮起老虎了。”
第二天早上墓碑立好,上了香。夏風在山峰另一側發現有幾座茅草亭。草亭的前面一片空地邊緣是懸崖,後面是一面十多米高的石壁。石壁上刻着一首詩,顯然是曆經了多年的風雨,字迹有些模糊。但字體很大,在下面仍可以看清。“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這首唐詩刻在此處,或許并沒有引用作者懷才不遇的寓意。隻是突出十年一會,切磋交流,平定紛争。
想必這就是十年之約決鬥的地方。石壁上的字是用劍刻出,整首詩一氣呵成。可見此人輕功内力書法修爲都極高。
朝陽升起,石壁縫隙處閃現點點光芒。夏風抓着突出的石頭,幾個縱身到達閃光的高度。那是一截斷劍,斷面是新的。從露在外面部分劍身上的紋式看出,正是師父那把斷水劍。
夏風想拔出斷劍,無奈石壁上無處借力,露出部分又太少,用盡指力竟絲毫沒有松動。劍尖沒入石棱不淺,看來打鬥雙方都很強。
回到師父的墳前,夏風伫立了良久。師父一直隐身埋名,那麽赴十年之約或許不是切磋會友。除非是千機門有規矩,否則她不可能抛頭露面。更大的可能是師父因爲某件事才赴約,而師父唯一的牽挂便是夏風,那件事會不會與自己的身世有關聯?
師父臨終時交代不可尋仇。虎嘯嶺決鬥場的斷劍也印證了師父是赴十年之約受傷的。就算事關自己的身世,也沒必要再追查了,師父就是自己的親人。就這麽一個親人,她的話一定要聽的。而且不管事情是怎麽樣,師父的決定總是值得信賴的。
夏風痛心下了虎嘯嶺,又來到插木離魂陣前。昨晚并沒有想那麽多,現在沒有大師領路如何是好。師父也通曉五行奇門,後悔自己并沒有學。
夏風正一籌莫展時,大黃沖進了樹林。再無法容忍這個無知的畜生了,逮住一定要狠狠抽它一頓。旺财跑的不是很快,可樹林不便奔跑夏風緊跟在後面就是追不上。進入樹林深處被困住可就麻煩了。漸漸發覺旺财似乎是有目的地追蹤,夏風隻得緊追不舍。就這樣一個人追一隻狗,不多時竟然穿過了樹林。
插木離魂陣樹木間隔變化無窮,不懂它的布局,貿然進入無異于無頭蒼蠅。時間一長便會喪失方向感,甚至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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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幻覺。動物與人的頭腦不同,能影響人的因素并不能影響動物。真沒想到那麽麻煩的事,對一隻狗卻這麽簡單。
夕陽西下時回到家了,夏風吃點東西就睡着了。不多時大黃叼着它的飯碗跑到夏風床前把他吵醒。“你飯點挺準時啊!我還沒吃呢。滾犢子!”
夏風整理了師父的房間,師父生活很簡單東西不多。關房門時無意中發現房間門背後還有一幅畫。師父一直是夏風生平最欽佩的人。會劍法,熟知各種奇術,精通書畫。但隻傳授了夏風自己的獨門劍法。極少的時候會畫簡單的花鳥詩畫,留下的也就隻房間牆上的幾幅。
門後這幅畫是多年前畫的,那情景就像是在昨天。當時夏風不小心弄破了畫“師父,你畫的烏鴉被我撕爛了。”“畫的是鴿子,你說是烏鴉就是烏鴉吧。破了就不要了。”
夏風發現其它幾幅畫都有提詞,或者詩句。而門後這幅畫隻有鳥,沒有其它。不管是鴿子還是烏鴉都預示死亡,舊時鴿子還表示書信。不說貼在門後這個位置有點奇怪,還是夏風記憶猶新撕破的畫。
撕掉畫,門闆上并沒有什麽異樣。夏風不甘心,拿來斧頭把門闆劈開。果然裏面發現一封老舊的信。然而信封上的話很讓夏風糾結。
“夏風,你看到這封信,師父應該不在了。如果師父是遭遇不測,你可拆開信件。如果不是,立即燒掉。切記。”
拆開信件,或許可以知道很多事。說不定還能知道師父因什麽事而死,又是不是和自己有關系。
但是師父臨終前并沒有提起這封信,若是遭遇不測她當時是有時間說出密信的。按那句話的意思,如果不是,貿然拆開勢必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自己的安危倒無所謂,可師父的話必須要聽。
夏風無法判定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屬于前者還是後者。很想簡單粗暴的一把撕開。但是大多數這種情況的結果是,知道了反而後悔不該知道,隻是徒增痛苦。
信中内容很有可能與自己身世有關。夏風一直很喜歡和師父一起那樣簡單的生活,所以他對自己的身世并不感興趣。還是燒掉一了百了。到屋外正要把信丢進燒遺物的火堆裏,大黃突然竄出來叼走信件就跑。
“孽畜!一頓不吃就餓瘋了!”夏風怒吼。黑燈瞎火,追了一段就不見了蹤迹。
夏風感歎“我糾結了幾個小時,它一出來就幹掉了。這就是天意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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