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擡眼一看是夏風,笑說“大狀元回來了。玉米不好,夏天暴雨太多。不過我玉米種的少,水稻種的多。”
“那就好,大嬸還要去忙嗎?”“就那麽點事想忙也沒得忙。你到屋裏坐。”
看她的樣子似乎并不知道師父受傷的事。大嬸說“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做。”
“不了,我吃過了。”“客氣啥,上大學了也難得回來。”
“真吃過了,大嬸别麻煩了。”“跟你阿姨一樣客氣,她可真是有福氣了。”大嬸給夏風倒了杯茶。
“大嬸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麽人來找過我阿姨?”“沒有啊,她還沒在家嗎?”
“小姨好久沒在家了嗎?”“前天還看到她的,昨天下午時候我想去叫她一起過節,她是不在家。”
夏風更咽說“阿姨今早上去世了。”大嬸呆住了,看到夏風的表情,知道他不是會開玩笑的孩子,更别說這種玩笑。“怎麽這麽突然?”
“她是,,是心髒病發作。”夏風因爲痛心差點說出實情。大嬸歎口氣說“她身體這麽好想不到也有心髒病。”
“最近阿姨在做什麽事?”“最近沒啥事,就種點菜養養花,有空還幫我們忙。”
師父沒啥人際關系,跟大嬸關系不錯,她不知道那應該沒人知道了。
夏風起身離開。大嬸突然想起來說“半個月前倒是有個中年人來找過她。”“半個月前?那人叫啥名字?”
“是半個月前,啥名字就不曉得了。像是有錢人,就看見一眼樣子記不得了。”“在哪看見的?”
“我去地裏幹活,路過看見他跟你阿姨在屋子外說話,我以爲是你家遠房親戚。”“這事還請大嬸不要跟别人說起。”
“那是自然,都半月前的事了。”大嬸說“人都逃不開病痛,你别太難過。好在你現在有出息了,你阿姨也算是放心了。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們說。”
“處理後事需要人手,還要請大嬸大伯幫忙主持一下。”“放心交給我們吧。”夏風本想找她幫師父入殓,又想到師父易容的事隻好不提。
村裏有個做棺材的師傅,夏風帶錢去買了口最好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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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師父節儉一輩子,卻對夏風的吃穿從不苛刻,夏風不禁眼眶濕潤。棺材拉回家後,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幫忙的人來了,夏風迎過去招呼,忽然一把折扇打開遮他臉前。折扇合起,一個留山羊胡頭發紮個小辮子瘦黑的人出現在面前。那人嗓音沙啞的說“少年骨骼驚奇,紫氣罩身,他日必成棟梁之材呀。”
“你說笑了。”夏風皺眉。“可是你這眉宇間有一股黑氣,想必近日被一個謎團困擾。”夏風無言,随即放松表情。
大嬸說“你大伯前幾天認識了這位風水大師,今天請他來給小蘭看墓地和出殡時辰。”
“謝謝大伯想這麽周到。”夏風雖然不信鬼神之事,但師父似乎是個信命的人。
風水師拉着夏風到一邊坐下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母親是什麽時辰駕鶴西去的?”
“是我阿姨。”“不對呀,根據你的面相算來,棺中人是你至親。”
“你是風水師還是算命先生?”“兩樣都是。”
“那你這算命的飯碗怕是砸了。”“好吧,就說你阿姨。是幾點走的?”
“今天上午十二點左右。”大師略一思索神色凝重說“這人昨天一定外出了,昨天,八月十五,。”那人掐指一算面露驚恐之色。
想必他是想多收點錢故弄玄虛,夏風故作緊張實則不屑的問“有什麽問題?”
陰陽師回頭看了旁邊沒人後壓低聲音說“你親眼見到是心髒病發作去世的?”
夏風此時是真緊張了,難道這人知道什麽内情。“我親眼所見還能有錯?”
“不不不,這人絕對是死于非命。”大師肯定的說。夏風愣住了,極力控制住慌亂的神色。這人如果不是神算子就一定和兇手有關系。“先生這話從何說來?”
“從各方面推驗的結果都是一樣,此人死于非命。”夏風給那人遞根煙說“你不就是想多收點錢嗎?編的挺好。”
“小哥,你誤會了。本人從來都是一個價,童叟無欺。”“那你這個死于非命具體指哪些?”
“蓄意謀殺,各種意外。”按這樣說比武決鬥性命相搏,不算意外也就不是死于非命了,夏風心想這人果然想騙錢。如果他與兇手有關,那定會編的完美更有說服力,而不是這麽簡單幾句。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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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費心了,不過你說這些我也不懂,還是去看了墓地再展示你通天的本領吧。”大師搖搖頭“年輕人總是很固執。”
自古人們相信有亡靈,爲了讓亡靈安息,需根據山川星宿擇時擇地下葬。對于現代人來說,亡靈隻是一種精神寄托,它看不見摸不着但又不可丢棄。
夏風說師父臨終時交代想安葬在虎嘯嶺,村裏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那個地方。這是夏風沒想到的情況。想來虎嘯嶺是十年之約的地點,自然不是常人都能知道。
“我知道虎嘯嶺。”說話的人是風水先生。“幾年前聽說過這個地方。”大師一邊搖扇子一邊說“虎嘯嶺在深山裏,此去應該不遠也不近,翻過後山往西邊走,山高林密。”
聽了這話衆人都顯爲難之色。且不說山高林密,就擡着靈柩翻過後山都是費勁的事。有人提議火化把骨灰安葬到那去。夏風說火化得送去城裏路程也不近。
大嬸說“小蘭臨走前自己選的地方。大侄子也是一片孝心。鄉親們多辛苦下,大侄子一定不會忘記大家的恩情。”死者爲大,于是大夥都決定成全夏風的孝心。夏風感動的跪謝大家。
由于山路難行,決定第二天把靈柩擡到虎嘯嶺之後再看時間和方位。當晚大師師給死者超度,表示不收錢。
早上天不亮就啓程,突然下起細雨,中午才翻過後山。接下來沒有現成的路走,隻得一邊用柴刀開路一邊緩慢前進,兩班人換着擡靈柩。下午雨總算停了,山勢也更難走了。
傍晚來到一片樹木相對單一的林子,雖然不密但很茂盛,枝葉遮天蔽日。可能因爲下過雨,林中還有濃濃的霧氣。一隊人怎麽走都是在附近打轉。風水師的羅盤也失靈了。或許是太累大夥開始神情恍惚。
都是山裏人竟然迷路了。大師發現這裏的樹木似乎不是自然生長的。雖然不算整齊,但比前面走過的樹林隐約有一點規律。
“看來離虎嘯嶺不遠了”陰陽師捋着山羊胡。
夏風頭暈目眩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你怎麽知道?”
“如果沒有看錯,這片樹林似乎是插木離魂陣,所以我們才走不出去。”
虎嘯嶺是千機門聖地,而這裏布了陣,很有可能過了樹林就到了。又或者後面還有别的困難。可以肯定的是離虎嘯嶺很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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