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斷刀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趙一虎回頭看見副隊長掙紮着從雪窩裏爬出來。“你怎麽沒死?”

“哈哈,還沒見你最後一面怎麽能死。”“就剩你一個了?”

“就我一個,我還有事沒做完。”“你怎麽不死呢。”

“你我都是死了好幾回的人了。”“頭領和他兒子呢?”

“戰鬥最後剩下的敵人都拼死保護頭領,後來頭領中了槍。他兒子是誰?”

“看來是無一幸免。”雪完全掩蓋了戰場,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二人回到營地,副隊長就給上級發報。趙一虎諷刺說“這麽着急報功啊。”想起那些自己帶出來的兄弟。趙一虎心裏難受趟在雪地上,不多時就被雪掩蓋了。突然聽到一聲槍響,趙一虎猛地跳起跑進帳篷一看,副隊長胸口中槍了。桌子上有封剛寫的信和副隊長的手槍,看來開槍的是他自己。

“你幹什麽!你傻了嗎?自殺!”?趙一虎趕緊扶住副隊長。“一虎,其實一開始上級是讓我當隊長的,我也不想來,我這個爆脾氣可能頂不住壓力,于是我推薦你當了隊長。由于延誤命令個别上級已經懷疑我們的忠誠,今天下達了最後通牒,明天早上之前還沒消滅敵人,上級将會對我們營地和敵人一起轟炸。我們倆一起玩大的,你的成績超過我的時候,我嘴上不服,但從心裏爲你高興。”趙一虎淚如雨下“别說了,我給你止血。”

“别費勁了。”副隊長拿出一個銀戒指說“本以爲沒仗打了,成個家也沒啥不好。誰知卻是這樣。你嫂子和我成親這麽幾年我啥也沒給過她,路過長安時候買了個戒指,想着這次回去給她戴上的。這封信你幫我帶給她,叫她早點改嫁,她是個固執的人。我娘就拜托兄弟你回去時候多照應下。”

趙一虎心如刀割“你這是何苦。你讓我一個人怎麽回去。”趙一虎看到了副隊長發的報,卻是以趙一虎的身份發的。内容大緻是,隊伍延誤命令全系副隊長一人有意拖延,現已經消滅所有敵人,副隊長在戰鬥中陣亡,其餘198名隊員全部犧牲。

作爲一名戰士最在乎的就是忠誠,那個照顧自己的大哥,爲了保護自己不惜背下罵名,名節不保。

第二天雪停了,埋葬了副隊長。戒指内刻着制作年份1960,趙一虎無法面對他的家人,把信和戒指一起寄回他家。

趙一虎又回到了駐地,整理着那些兄弟的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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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想起出發前還說好結束了任務要一起去看那座聖地的宮殿。發報機還沒關,剛好這時收到一份電報,是上級的嘉獎令。

一個星期後雪化盡了,趙一虎把敵人的屍體集中火葬了。又埋葬一個個親如兄弟的隊友。離開了隊友他又能去哪裏,或許他隻能與兄弟們長眠于此。

這裏的春天來的很遲,萬物好似都在冬眠中。山谷中一夥盜獵的人捕殺一隻藏羚羊,藏羚羊被逼進了一個山洞。盜獵分子正準備進洞,“滾!”山洞裏有人冷聲說。

盜獵分子吓了一跳,随即就怒了“你他嗎誰啊?我們追半天了,你躲在這裏漁翁得利。”

聽到這話,洞裏的人出來了,一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很頹廢,掃視了幾人一眼。“你們是團夥盜獵的?”

一人說“五大獵人的名号都不知道?”“沒聽過。”

“你這土賊,趕緊把羚羊交出來就饒了你。”

“五大獵人是吧?”絡腮胡子悠悠的說“現在就滾出這片高原以後再不盜獵我就放過你們。”

幾人笑說“這是傻子吧,别人遇到我們都落荒而逃,他還在這裏裝好漢。”大胡子依然目空一切“再說一次,滾出這片地區我就放過你們。”

前面那人說“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我來結果你。”提刀砍了過來,絡腮胡子一側身,那人一刀砍空心裏一驚立即發覺輕敵了。絡腮胡子側身的同時已經扣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把手背往内一折刀就脫手了,絡腮胡子一手接住刀往上一劃,那人痛苦嚎叫起來。

從閃避到奪刀再削斷那人一根手指,這一切隻一瞬間就結束了,其它四人還沒看清怎麽回事。

那人忍痛喊叫“快開槍打死他。”四人不敢大意,趕緊拔槍。絡腮胡子另一手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手持雙刀竄了過去。靠近的兩人還沒拿出槍,手指就被削斷,另兩人在打開槍保險的時候也被削掉手指。幾人大驚,隻得痛哭嚎叫。絡腮胡子收掉四人的獵槍。

“有段時間沒有玩槍了,今天正好拿你們幾個練練。”五人趕緊跪地求饒“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爺,求大爺放過我們。”絡腮胡子拿支槍對着幾人晃來晃去“這可是你們自找的,五大獵人好響亮的名号。”

幾人吓得直流冷汗,最先動手那人左手伸進衣服裏摸到了手槍,距離這麽近他相信自己左手也可以打中對方。趁他走到旁邊沒注意自己,迅速抽出槍對準他就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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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機的一瞬間,絡腮胡子反手一刀,那人槍管直接被砍斷,同時左手的槍頂到他腦袋上。“還耍花招呢。”

那人吓得臉無血色,絡腮胡子故意不收他的槍,是要看他會不會偷襲。現在偷襲失敗,那人隻得找話說,“好厲害的刀~~,好刀。”

那人仔細看了看那把刀忽然說“對了!幾年前我見過一把和你這一樣的刀。”“死到臨頭了還給我吹牛。”

“真是一樣的,那是一個頭領的刀。”說到這裏,那人想到了一件事,“一年前他們被隊伍消滅了,這就是那把刀?”

“先說說你是内地人怎麽見過這刀的?”“多年前我準備去邊疆做玉石生意,路過這裏,我們贈送了從内地帶來的貨物,頭領接待了我們,我有幸欣賞了那把刀。難道你是新的頭領?”

絡腮胡子沉默了一會說“我是内地人。”把那人的刀丢給他“自己再斷一根手指,你們就可以走了。”

“大俠這是爲啥?”“你做什麽生意,其實是偷獵,所以他們再也不相信來這做生意的人了。我真想把你打個半死。”

那人還是不明白爲什麽。拿起刀雙手發抖,他不敢再求情了,卻又對自己下不去手。這時其它四人一起過來按住他,搶過刀就砍了他一根左手指。好不容易有機會走了,别說是砍同伴一根手指就算是殺了他,他們也毫不猶豫。

“謝大爺不殺之恩,我們以後再不踏進高原地區半步。”雙手指被砍那人說“我今天栽在爺手裏不丢人,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物。能不能留個姓名?”

絡腮胡子往山洞裏走去“既然你認識這把刀,我就叫斷刀了。”“斷刀?”

當年趙一虎對上級心灰意冷,整天漫無目的。無意在山谷裏發現了大片剛發芽的藥材。想必是之前藍卡安排種植的,于是就住在山谷裏了。遇到了五大獵人的事之後,趙一虎決定招收一些人,打擊盜獵分子,收服了多夥土匪,推廣藥材種植,維護了一方平安。幾年後這片地區沒有人不知道斷刀這個人物。

人怕出名豬怕壯,山寨很快就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派來隊伍聲稱剿匪。交涉後斷刀願意主動交出槍支。可是交出槍支後,隊伍還是企圖消滅他們。一場惡戰後,隻剩十來個人逃了出來。無路可去,斷刀隻得領他們藏到以前自己住過的山洞裏。兩個月過去,隊伍也沒有找上山洞,事情似乎過去了,可是這十多個人成了逃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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