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大亂,呼延庭謀朝篡位,但幸好呼延铎早有準備。
進而這一次呼延庭很快就被拿下,而皇貴妃也被處死。
當一切塵埃落定,呼延铎回到太子宮的時候也是兩天之後。
他臉上的欣喜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迫切的想要與蘇錦溪分享這份喜悅。
可當他回到太子宮的時候,太子宮空無一人。
呼延铎瞬間就慌了。
推開書房,在書桌上看到一封信,他幾乎不敢拿起來。
上面的字,他認得,是蘇錦溪的筆迹,他的心在這一刻顫抖了。
信封上寫的四個大字:吾弟親啓!
他定定的,站在那裏看了好久,外面喧嚣軌迹塵埃落地,可是他的世界卻安靜不下來。
終于,呼延铎鼓足勇氣拿起了那封信!
拆開信封,裏面有寫滿了滿滿兩大張信紙的字。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抽身從南朝離開。
不要怪我不告而别,真是我不想看見與你分離的時候不舍的眼睛。
是我自私,可是我卻不得不這樣做。在外面這一千個日日夜夜,我無比想念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想要回去想要見他們。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共享着南朝天下。
你爲我所做一切,我将一生銘記你。
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我的弟弟,我的親人,我永遠記挂着你,。
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更加強大,塑造一個屬于一個南朝子民盛世平安的天下。
我不能給予你真摯的愛,但是我願助你奪得的南朝的天下,如今功成名就,我已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說到底,她終于是走了。
呼延铎看着信,沉默了許久。
然後拿着信慢慢的走出書房,打開房門看着藍藍的天空,他覺得朝陽很是刺眼。
爲什麽……爲什麽他得到了南朝,蘇錦溪卻走了?
他要的,至始至終都不是南朝的天下,而是她而已。
如果讓他選擇,他必然舍棄的是這天下。
要權力有什麽用,沒有那麽一個人永遠陪着自己,再多的權利,再多的榮華,再多的富貴都是過眼雲煙。
是因爲鳳長漓嗎?是因爲那個男人嗎?所以她才要不惜一切代價地離開南朝?
呼延多心在滴血,太他想不出任何足夠讓蘇錦溪離開的理由。
在他的心裏,蘇錦溪就應該陪着他。
因爲他一起設計好了兩個人的以後,他講我是他的皇後,将會是這後宮唯一的主人,是和他一起共享着南朝的天下。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胸口太難受,他有點頭暈目眩。
猛然間低下頭,嘔的一聲吐了一口很大的鮮血。
血,落在地上,紅的很是刺眼。
呼延铎自嘲的笑了,嘴角挂着一抹鮮紅的血,笑得很是凄涼。
錦溪,爲什麽你不能屬于我?
呼延多覺得渾身疲憊,沒有一絲力氣,眼前的太陽也逐漸模糊,光線也逐漸消失。當下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兜頭就栽到了地上。
太子殿下……一聲驚呼,整個太子宮都忙亂了起來。
……
蘇錦溪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慌,滿頭大汗。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胸口離很是沉悶,難受的緊。
“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鳳長漓也坐了起來,從身後擁住她。
他能感覺到蘇錦溪有些心神不甯。
“沒事,就是突然很難受。”蘇錦溪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可是她蒼白的臉色不得不讓鳳長漓擔心。
這兩天的日總是那麽的不真實,讓鳳長漓總以爲自己在做夢。
他想其實蘇錦溪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吧!
“錦溪,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邊,不要害怕。”
蘇錦溪看了他一眼,然後因爲在他的懷裏,抱住他的腰。
靠在他的肩膀上,蘇錦溪忍不住蹭了蹭。
鳳長漓寵溺的一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我知道,你在擔心呼延铎?”
雖然疑問的口氣,但他其實是肯定的。
蘇錦溪點了點頭:“是,我擔心他。”
他那麽偏執,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她也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接受?
鳳長漓沒說話,卻更加摟緊了蘇錦溪的腰身。
感受到他的親昵,蘇錦溪笑了:“怎麽了?”
鳳長漓道:“沒怎麽,就是有些心虛。”
“嗯?”蘇錦溪忽然回頭,雙手捧住他的臉,問道:“哪裏心虛了?爲什麽心虛?”
鳳長漓湊近她,在她唇上小啄了一口。
“你那麽優秀,那麽多人喜歡,卻偏偏選中了我,我是不是有種天上砸餡餅的感覺?”
“是嗎?”蘇錦溪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呢?一個鼎鼎大名的戰神王爺,卻看中了我,我是不是也要有這種感覺?”
蘇錦溪笑吟吟的,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鳳長漓看着她,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錦溪,我真的很慶幸。”
慶幸什麽他沒說,但是他知道。
慶幸她還活着,慶幸她還選擇了他……
鳳長漓從前是個多麽自信傲慢的人,可是自從遇見了她,他就變了。
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寵妻如命,變得……患得患失。
蘇錦溪認認真真的看着他,鳳長漓不老,還很年輕,可是他的臉上卻出現滄桑感。
是因爲她,才有的。
蘇錦溪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
“怎麽了?怎麽又哭了?”一看見她在無聲的掉眼淚,鳳長漓就心疼的不行。
他親她,幫她親幹那些淚痕。
蘇錦溪猛地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着,好像很害怕失去一樣。
鳳長漓抱着她,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她。
嘴角挂着一摸笑意,很甜很甜的那種。
他樂意這樣,隻要他能陪她,怎麽樣都無所謂。
過了沒一會,他感覺到蘇錦溪在親他。
“錦溪,怎麽了?”
他問,但是蘇錦溪沒有回答他。
随之而來的是更熱烈的親wen。
從他的脖子,到他的耳垂……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蘇錦溪用力一推,鳳長漓順勢一倒,她正好壓在他身上。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眉眼裏都是笑。
鳳長漓伸手幫她将擋住視線的長發給攏到耳後。
“想幹什麽?嗯?”
尾音拉長,從充滿了魅惑。
他就是個妖孽,滿身上下都在勾人。
蘇錦溪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指順着他的脖子我,一直下滑到胸口。
看着他,媚眼如絲,淺淺一笑,呵氣如蘭:“你猜我想幹什麽?”
鳳長漓淺笑不語,任由她折/騰。
蘇錦溪看了他一眼,猛地俯下/身去,wen住了他的唇。
同時手上也解/開了他的寝衣。
想要做的事情,一覽無餘。
鳳長漓抱住她的腰,一個挺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這種事,不能讓你主動!”
“爲什麽?”蘇錦溪勾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問。
鳳長漓埋首在她的脖子裏,輕輕的說道:“因爲我是你男人!”
蘇錦溪笑了,但是沒有反駁。
這種事上,他本來就是她的唯一,無所謂誰主動。
很快,她就顧不得想這些了。
因爲鳳長漓惹火的功夫實在很高超。
……
水上人間的客人不多,楊妃琳也難得清閑。
那日,她見到了蘇錦溪,鳳長漓的女人。
不知道爲什麽,她明明什麽都沒說,隻是朝着她淺淺一笑,楊妃琳油然而生了一種自卑感!
原來她就是鳳長漓念念不忘,一直堅持尋找的女人。
終于找到她之後,楊妃琳心裏沒有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她心裏那一點癡念,早就消失殆盡。
她的笑容裏,夾雜着一摸自信的笑容。
她可以坦然面對任何人。
等她回神,卻發現一個身影正在靠近自己。
是蘇錦溪。
“怎麽沒有休息?”她主動開口,帶着淡淡的笑意。
蘇錦溪回道:“睡不着,想出來走走。”
察覺到楊妃琳有些拘謹,蘇錦溪便說道:“我們之前見過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叫墨白焰。”
楊妃琳吃了一驚:“都是你嗎?”
“是啊,說起來這又過去了一年多了。”蘇錦溪低笑一聲:“沒想到我和鳳長漓分分合合已經快四年了。”
楊妃琳也很詫異,但是她沒有多問。
轉而看向水上人間:“這裏,是你失蹤後開始弄的,王爺早就弄好了這艘船,我想他當初的願望大概就是能跟你一起遊蕩四方,過神仙眷侶的日子。”
蘇錦溪握緊了拳頭,這些她都知道,隻是從别的女人嘴裏說出來,更加的讓她心疼罷了。
“你别誤會,我和王爺之間隻是上下屬的關系,我雖然管着水上人間,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喜歡把自己弄得什麽都不是。”
蘇錦溪道:“我知道,如果你對他有意,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收放自如的表情了。”
“他欣賞你,必然有你的可貴之處,早在第一次見面,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會飛蛾撲火的人,更不會是那種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人。”
“理智大于情感。”楊妃琳替她說了出來。
“是,的确是這樣。”蘇錦溪淺笑。
楊妃琳想了想又說道:“我遇見過那麽一個人,她偏執到了極點,失去了自我,簡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