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的客棧裏,鳳長漓躺在床上,懷裏抱着蘇錦溪。
雙臂緊緊的抱着,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失而複得的寶貝,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莫峰抱她來的時候,告訴他,半個時辰之後她會醒。
之前與莫峰私下聯絡的時候,他便已經如實說了她的情況。
如今見到她,鳳長漓隻有更加心疼。
他甯願受折磨的是他,也不要她現在這個模樣。
“錦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鳳長漓親着她的臉頰,嘴裏呢喃着抱歉的話。
“是我沒用,保護不好你,是我的沒用。”
眼淚從眼角的滑落,滴滴掉落,化成的了一點一滴的心疼。
就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懷裏的人突然醒了。
那雙散發着淡淡的紫色眸光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竟然隻顧着看着對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彼此的眼睛裏,都是埋藏着對對方思念和深深的愛戀。
蘇錦溪的手摸向鳳長漓的臉,眼睛裏滿滿都是癡戀。
他瘦了,臉頰凹陷,沒有往日的潇灑,可是變得越發沉穩。
他還是他,鳳長漓永遠是鳳長漓。
“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在身邊嗎?”
她不想哭的,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還是洶湧而出,模糊了眼睛。
見到他,所有的思念,統統都化作了眼淚。
聽到這句話,鳳長漓的心都要酸疼了。
他摸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我來了。”
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wen,然後抵着她的額頭,眼睛對着眼睛,鼻尖對着鼻尖。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他的眼淚緩緩的落下,初見的欣喜過後,他全部都化成了愧疚。
“不能掉眼淚。”蘇錦溪看着他,伸手擦掉了他的眼淚,淺淺的笑道:“你永遠是我蓋世英雄,英雄是沒有眼淚的。難道你想的當狗熊嗎?”
鳳長漓咧嘴笑了一聲:“我就算是一頭狗熊,也隻是你一個人的狗熊。”
蘇錦溪噗嗤一聲笑了,眼睛都眯了起來,
她貪婪的看着眼前的臉,把他的五官都看一遍,即便是細小的皺紋,也觀察的仔細入微。
“我真的很想你……”
短暫的歡喜過後,她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真的,很想,很想。”
想的心都在疼,每一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就浮現他的影子。
她不知道以後他們還會有什麽磨難,可是現在她真的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時光。
鳳長漓一點點的wen幹/她臉上的眼淚:“我也是,我恨不得沖進皇宮裏去找你,然後帶你走。可我又怕你病重經不起折/騰,錦溪,我真的……真的忍得很辛苦。”
蘇錦溪看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徑直的wen上了他的唇。
幾乎是疾風暴雨一般的wen,鳳長漓很快反應過來,摟着她的腰身把她壓在身下。
她想要他,想要兩個人更加緊密的在一起。
“真的能行嗎?你的身體……”
鳳長漓低頭看着她,臉上有着濃濃的擔憂,蘇錦溪給他的答案,是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蘇錦溪寬衣解帶的速度很快,鳳長漓有所顧忌,始終不敢太用力。
但是兩個人的肌膚相親的那一刻,他也就徹底了沒了顧忌。
沉進她的身體裏,緊緊的抱着她,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眼淚順着她的肩膀流下來。
蘇錦溪抱着他的腦袋,十分留戀的摩擦他的發。
此刻鳳長漓比她還要脆弱,接二連三的失去,讓他膽戰心驚。
蘇錦溪知道他還活着,可是鳳長漓不知道她怎麽樣,每日都在心痛中度過,該是何等的難熬?
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每一天都如一個世紀那麽冗長。
每日重複,隻會更加的痛。
所以,想哭就哭吧。
她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脆弱有什麽關系。
出了這個房門,他仍舊是那個威震四方戰神将軍。
“錦溪……”他叫她。
她恩了一句:“怎麽了?”
他沒說話,又叫了一遍:“錦溪……”
“我在。”她答。
“錦溪……”
“我真的在。”
蘇錦溪知道他在害怕,所以她親了一下他鬓角,很認真的回答。
沒過一會,鳳長漓長歎了一口氣,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蘇錦溪好奇,她便問:“笑什麽?”
鳳長漓道:“此刻,我才感覺我是真的我。”
沒有蘇錦溪的每一天,鳳長漓都是行屍走肉,隻有她在,他才會有喜怒哀樂。
蘇錦溪的腿勾住他的腰,讓自己更貼近他。
她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樣呢?是不是感覺我真的在?”
鳳長漓低笑一聲,猛然向前拱了一下,蘇錦溪沒防備,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抱怨:“幹什麽這麽壞?”
鳳長漓扭頭親了一下她的唇,一臉的邪笑:“我女人,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需要理由。”
這個理由,蘇錦溪沒法反駁。
“我真的愛死你了。”
鳳長漓咬着她的耳朵,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蘇錦溪哈哈的笑,這個她早就知道了。
鳳長漓親wem着她身體,她的身上很多的傷疤,沒看見一處,鳳長漓眼睛就深一些、
蘇錦溪被他抱在懷裏,從身後擁住。
她能感受到粗粝的手指在那些可怖的傷疤上的停留。
她的皮膚很白皙,那些傷疤在她的身上,更加明顯。
“是不是很難看?”
背對着鳳長漓,蘇錦溪淡淡的問道。
聲音很輕很淡。
鳳長漓親了一下她的傷疤,然後緊緊的抱着她。
“錦溪,對不起,這些傷疤不該在你身上,都是我沒用。”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的那個傷疤,緻命的一刀,是宿千吟給的。
他的心瞬間一下子就提起來了,手指反複的在上面停留。
如果,這一刀再稍微深那麽一點點,她就真的死了。
“鳳長漓我不允許你在說這種話。”
蘇錦溪轉過身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看着他的目光很堅定,一字一句的說道:“鳳長漓,你什麽都沒做錯,你在我心裏永遠是英雄,我允許你這樣說自己的不好。就算是不好,也是我來說。”
她的目光很是堅定,鳳長漓點了點頭:“好,我不說。”
他的目光依舊在她的胸口上,那種愧疚,不用說,也在他的心裏。
蘇錦溪扯了一點被子蓋住自己,看着他的目光帶着戲谑:“你在看什麽?不能這麽好色知道嗎?縱欲傷身?”
鳳長漓看着她淺淺一笑,她在故意扯/開話題,他怎麽會不知道?
“對你不好色,我就不是男人。”
說完,他扯/開了她的被子,然後低頭親了上去。
傷口觸目驚心,他一點點的親,一點點的看,即便心都疼死了,他依舊不肯放過自己。
鳳長漓時刻警醒自己,這些都是他無能的證據。
蘇錦溪抱住他,雙手在他的強壯的背上遊離。
“鳳長漓,你說你爲什麽這麽情深呢?”
他身上的傷口也不少,隻是他不在乎,卻偏偏在乎她的。
他受多少的傷口無所謂,可是她不行。
因爲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必須保護她不能受傷。
可是蘇錦溪就不是依靠男人的女人,她是能與他一起翺翔的雄鷹,不是一個普通人。
鳳長漓擡起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深情的望着她,薄唇親啓:“因爲你是那個蘇錦溪,是我命中注定的錦溪。”
蘇錦溪笑了,眼睛又模糊了。
她抱着他,去親他,動作越來越熱絡。
但是鳳長漓隻是抱着她,回應她的熱絡,卻不要她。
她看着他,有些不解。
鳳長漓摸摸她的臉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不可以了,你身體剛剛好。”
蘇錦溪看着他,眼睛有些幽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鳳長漓倒吸一口涼氣,側身抱住她:“不行,我不會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蘇錦溪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但是沒敢用力。
更加不敢咬出血,因爲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要起來走走嗎?我怕你腿酸。”
鳳長漓十分誠懇,但是蘇錦溪卻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長腿一邁,直接架在他的腰上。
“你給我揉揉呗。”
鳳長漓十分無奈,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隻手幫她揉腿。
纖細滑嫩,在掌心。
鳳長漓還是忍着,幫她揉着腰身和腿上的穴位。
揉好一邊,抱着她換個方向,在揉另一隻腿。
這樣的安靜的相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真的很好。
暫且抛開所有的因素,不去管呼延铎,也不去管自己身在何方。
眼前,隻有他們兩個。
“鳳長漓,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真好看?”
鳳長漓笑着看她:“說過了,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你還以爲我是誰家的小倌呢!”
“是嗎?”蘇錦溪笑了:“我怎麽不記得了?”
鳳長漓捏着她的鼻子,淺笑道:“我是你的小倌,明白嗎?隻屬于你一個人的。”
蘇錦溪道:“切,我才沒有龍陽之癖呢,你才不是我的小倌,你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