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水上人間靠岸南朝邊境。
因爲水上的關系,水上人間隻能繞圈一行,才能靠近南朝國都。
看到南朝邊境,鳳長漓站在甲闆上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到了南朝了,他終于要找蘇錦溪了。
楊妃琳靜靜的站在身後看着他,見鳳長漓的神情露出了一抹輕松,她也開心許多。
這麽多天,終于看見他的神情是正常的了。
……
于此同時,呼延铎也快要進宮了。可是就是這個時候,呼延庭得知了他具體的行蹤,硬是拉了他的母後去太子宮中找事。
隻爲當初莫峰不尊他皇子身份,拿出金牌讓他從宮門口屈辱的離開。
呼延庭斷定,這宮裏面一定藏着呼延铎至關重要的人,不然他不可能這麽緊張,不惜把父皇給他的金牌都用來保護屋子裏的人。
如果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呼延铎怎麽可能如此上心?
如果趁着他不在,将他最在乎的人弄死,他一定很痛苦,到時候光顧着痛不欲生,他在趁機痛打落水狗,呼延铎根本就沒有反擊之力。
皇貴妃聽了呼延庭的計劃,倒也沒有意義,說到底呼延铎就是因爲這宮中多了一個人才開始轉運的,所以将他的運氣都打掉,他還有什麽資格跟他們母子鬥?
這南朝的天下,就是他們母子的了。
皇貴妃來勢洶洶帶着呼延庭前往太子宮,在門口被人攔下,皇貴妃身邊一個老人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下人頓時就跪了一地,連大氣也不敢喘。
“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麽身份,連皇貴妃都敢攔着,你們狗命都不想要了?”
那嬷嬷疾聲厲色的呵斥,臉色十分難看,也拿足了架子。
可是皇貴妃不管,一臉的雍容華貴,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發絲,一臉的傲氣。
有一個爲首太監總管連忙佝着腰走了過來,一臉谄媚的笑:“貴妃娘娘,奴才給您請安了,這些奴才實在失禮,老奴下去之後一定多加管教,還請娘娘莫要爲這些小事煩心?”
皇貴妃臉色不變,淺淡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說完,便再也不開口。那總管還想說多說一句,那嬷嬷就走上來插話?:“既然總管知道這下人不懂事,你怎麽還不讓他們讓開?怎麽你們這太子宮,咱們貴妃娘娘還進不得了?”
嬷嬷眼神很厲害,有她說話,皇貴妃和呼延庭根本不動聲,隻是一臉高傲的樣子。
他們這些人,根本不不配和他們高貴的身份說話。
那總管讪讪一笑,然後開始打官腔:“诶有,不是咱家不讓步,而是這太子臨走的時候有交代,這太子宮不能讓人進。”
話還沒說完,那嬷嬷眼睛一瞪就要發火,心想這人怎麽這麽不識擡舉?
可是總管搶先說道:“這太子宮可是有皇上禦賜的金牌,那見金牌如見的皇上,咱家實在不敢做這個主啊。”
一聽說有金牌,嬷嬷的臉色就變了。
她擡眼看向皇貴妃,但是皇貴妃隻是皺緊了眉頭,并沒說不進去。但是看着嬷嬷的話并不管用,她就開口了:
“怎麽?本宮來了,也要擺架子嗎?”
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點溫度,但是卻自帶一股威嚴。
讓人不敢小觑。
見皇貴妃發火了,總管的立刻請罪:“娘娘,奴才不敢,隻是宮……”
還沒有等他說完,皇貴妃便徑直朝裏面闖,她身邊的嬷嬷還有奴才便爲她和呼延庭清理道路。
沒走兩步,莫峰慢慢的走出來。
他的手上拿着金牌。
皇貴妃眯起眼睛,臉上閃過一抹陰狠。
就連呼延庭,也是一臉的憎恨,上次,就是這個人,拿着金牌讓他灰頭土臉的離開。
莫峰也很是煩悶這些人,沒有想到上一次呼延庭還沒有鬧夠,這一次竟然又來。
“你是誰?竟然敢拿着皇上禦賜的金牌?”
皇貴妃雖然忌憚,但是并沒有表現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反而理直氣壯的質問。
莫峰神色不變,一字一句的說道:“太子呼延铎,臨走的時候将此金牌交給我,囑托我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
蘇錦溪醒了,不過房間裏隻有一個下人,沒有什麽人。
她心裏有些不舒服,她睜開了眼睛,問那個奴婢:“神醫去哪了?”
聞言那奴婢立刻驚喜的奔到蘇錦溪的面前,開心的說道:“姑娘你醒了,神醫交代了這藥你醒了就要喝,現在正好呢。”
她顧左右而言他,蘇錦溪自然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她皺緊了眉頭,仔細聆聽,雖然聽不清楚,但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有人上門鬧事了?”
蘇錦溪問道,那奴婢頓時臉色一白,不知道說什麽好。
“到底怎麽回事?”
蘇錦溪心中一驚,莫非她猜對了。
“是呼延庭嗎?”
奴婢見她猜的都對,隻能點了點頭:“還有皇貴妃,他們堅持要進來,似乎要對姑娘你不利,神醫拿着金牌在外面的擋着呢。”
那奴婢見蘇錦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連忙說道:“姑娘,你不要操心,神醫說了,你不能多思多慮的,你快把藥喝了吧。”
有人來找茬,蘇錦溪怎麽喝得下去。
金牌對呼延庭有用,可是現在呼延铎不在宮中,皇貴妃根本不怕,隻怕等會就要闖進來的。
如果莫峰擋不住,他肯定會動武,一旦動武,就什麽也挽救不了了,隻會讓呼延铎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蘇錦溪想了想,招手讓那奴婢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盜竊金牌,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如蘇錦溪所想,皇貴妃根本不懼怕,直接叫嚣着讓人把莫峰給抓起來。
呼延庭也是一臉解氣,他母妃可不是一般人,這個後宮裏幾乎是一手遮天,沒有人能擋住她。
莫峰手上的拿着金牌,那些侍衛有些不敢,呼延庭照着一個人踹了一腳,怒喝道:“耳聾了,沒有聽見貴妃的話嗎?”
他發了火,那些侍衛面面相觑,才敢上前。
莫峰知道手上的金牌沒用,幾根銀針在指尖捏住,準備随時随地的射向皇貴妃。
這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自然知道。
就在那侍衛要抓住莫峰的時候,裏面突然跑出來一個宮女,白色面紗蒙着嘴和鼻子,滿是焦急的說道:“神醫,你快去看看,又有一個宮女暈倒了,估計是傳染上了,你快去救救她吧。”
此話一出,頓時讓皇貴妃和呼延庭驚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莫峰看了那宮女一眼,那宮女看見了皇貴妃,頓時就吓了一跳,連忙臉上的面巾拿下來,低着頭什麽也不敢說。
這一舉動,讓呼延庭和皇貴妃心中更加起疑。
那嬷嬷連忙拉着皇貴妃往後退了兩步,她怒喝道:“什麽傳染上了?你們宮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宮女看了一眼嬷嬷,剛準備開口,莫峰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淩厲,那宮女頓時吓得不敢說了。
嬷嬷見問不出什麽,頓時揮喝着侍衛:“你們進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侍衛此時也被吓得不清,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在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突然總管一聲高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可回來。”
呼延铎幾乎是起馬趕來的,看這門口的陣仗,他的臉色就十分難看。
沒有想到,他留下了金牌,這皇貴妃還是來了、
“貴妃娘娘,不知道我這宮中有什麽東西能讓你這麽大張旗鼓的親自來看?”
呼延铎對皇貴妃可是一點尊敬都沒有,在他的眼中,這個女人沒有值得讓他一點尊敬的氣質。
她隻是一個魅惑君主的賤/人。
此時皇貴妃臉色十分難看,呼延庭見母妃被質問,頓時就怒喝道:“你問我們,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宮裏頭到底藏了什麽東西?爲什麽還有傳染?”
“藏了什麽東西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住這裏嗎?”呼延铎反唇相譏,冷笑道:“三弟,我記得你的宮裏離這裏很遠吧,怎麽今日與貴妃娘娘來這裏,是爲了讨口水喝嗎?”
“你……”呼延庭頓時就要發火,但是皇貴妃攔住了呼延庭。
今日是他們主動尋上門來的,不管呼延铎的事情,他們不占理,自然是随着呼延铎借題發揮了。
“這話說的嚴重了,太子,本宮和三皇子來,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太子宮而已,你這多日不在宮裏頭,下人肯定是偷懶了的,這萬一哪裏沒打掃幹淨,您回來可怎麽住啊。”
“這個就不勞貴妃娘娘操心了,本太子的宮裏頭不至于連幾個下人都不聽話,到時有幾隻狗趁着本太子不在,竟然來門口叫嚣,真是馬不知道臉長。”
呼延铎說話也是又毒又辣,皇貴妃氣的臉色鐵青,但是最後也是連句話都沒說,拽着呼延庭走了。
呼延铎冷眼看着他們離開,連句話都懶得說。這一地下人看到太子回來了,個個都松了一口氣。
呼延铎讓所有人起來,他走向莫峰,一臉的抱歉:“這些天,他們肯定來鬧了不少次了吧?”
莫峰搖頭:“還好,我能撐得住。”
正說着話呢,突然從裏面的跑出一個小丫頭,哭着說道:“神醫,不好了,姑娘又吐血了……”
頓時莫峰臉色急變,轉身就朝着屋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