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對鳳長漓的執念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可是楊妃琳不一樣。
她甯願當鳳長漓那條有力的臂膀,也不會用自己與他之間那點情誼去換本身就得不到東西。
若蘭呆在王府,本身就是鳳長漓對她的一種懲罰。
她見不到鳳長漓,一日複一日的思念讓她變的狹隘,變得連自己都迷失了本心。
楊妃琳轉身看着若蘭,一眼就看穿了她絲毫都隐藏不了的恨意。
“若蘭,且不說王爺不會愛上别人,就算是愛上别人,娶了别人當王妃,你以爲你能攔得住?别做夢了,你醒醒吧,不要真把王爺當成傻子,你會後悔的。”
她這幅說教的樣子恨得若蘭牙癢癢,她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着楊妃琳的鼻子喝罵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也配在我面前說教?”
若蘭愛了鳳長漓這麽久,愛到自己臉自尊都放下了,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跟她這麽說話?
這個王府,誰都别想進。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你又算什麽東西/?”常年在商場打拼的楊妃琳可不怕這種罵戰,她懂得怎麽樣攻擊對方心裏最脆弱的位置。
她也知道此刻若蘭就是瘋了,因爲在王府裏孤寂太久了,所以想要給自己的找一個假想敵。
而她的出現,正好讓她渾身的不痛快得以釋放。
楊妃琳笑了,她憑什麽當她的那個的出氣筒?
做夢呢吧?她也能欺負到她頭上,真以爲她是誰都能欺負的嗎?
“若蘭姑娘是吧,我理解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心情,但是不要把别人想扥都跟你一樣龌蹉,不是人人看見好看的東西都要占領的?”
“你給我閉嘴!”
若蘭憤恨的指着她,眼睛逐漸的變得猩紅,這麽多年,除了鳳長漓,從來沒有這麽的一個人敢這麽怼她。
“要我閉嘴也行,不過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所謂的談心了,我明确的告訴你,我楊妃琳不吃你那一套。”
楊妃琳從不在意跟人吵架,可是跟若蘭這樣的人吵,真是浪費口水。
整個就是一個喪心病狂,以爲誰都要跟她一樣似得。
若蘭還以爲她的三言兩語能壓得住她,卻沒有想到她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裏,她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也太看輕她楊妃琳了。
“滾!”
若蘭幾乎是吼着說出這一句話的,但恰恰是這一句話讓楊妃琳變了臉色,她一個箭步上前,趁着若蘭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若蘭被打的一顫,捂着臉有些懵。
“我告訴你,我是王爺正兒八經請在王府裏的客人,不是誰都能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算什麽東西?我跟你說話是給你臉,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嗎?”
楊妃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完全就是把若蘭的尊嚴,還有臉面全都踩在了腳底。
她不怕得罪人,她也不怕因此而遭到鳳長漓的責怪,她活了這麽久,唯一不變的就是,對于看不慣的那種人,堅決的出手,絲毫不帶任何的猶豫。
就算是若蘭想要還手,但是紅線在一邊,她的那點功夫打不過紅線。
楊妃琳教訓完了,然後施施然走了,絲毫不帶任何的猶疑。
若蘭就像一隻落水狗,而且還是被痛打的落水狗一樣,可憐中帶着一點可恨。
她死死的盯着楊妃琳遠去的背影,恨不得給她的後背盯出一個窟窿來。
……
鳳長漓進了皇宮,自然是與鳳長歌商讨南朝太子呼延铎的事情。
鳳長漓老老實實将昨天晚上呼延铎拜訪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猜測道:“此番南朝太子求親的目的似乎并沒有求藥重要,我看他要得急,所以就答應了他,但是我拖延了三天,讓手下的人調查,他到底要救什麽人。”
鳳長歌淡淡一笑道:“無妨,如今南朝有些動蕩,呼延铎的太子之位坐的并不安穩,所以不管他安得什麽心,都不能對西涼有什麽的危害。”
“這個我到不擔心,但是心裏有個直覺,或許這南朝太子要救的人跟我有什麽牽連。”
一聽見這話,鳳長歌隐隐有些擔心,他深深的看了鳳長漓一眼,有些話如鲠在喉,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毒尾花在我手上,我記得當年并沒有幾個人知道,那麽南朝太子是怎麽知道的?宿千吟死了,淩雲飛也死了,除了蘇錦溪沒有人知道。”
鳳長漓這番推測固然有道理,但是鳳長歌卻還是有些擔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耐下心來的打聽,總能知道。”
鳳長漓明白鳳長歌再給自己敲警鍾,他的确有些的太武斷,原本他也沒有那麽肯定,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進宮之前那枚暗器讓他有些懷疑。
所以他費了一點心思在上面,這暗器用的東西根本不是西涼的,而是南朝的。
南朝的東西,上面還刻着一個錦字,再加上呼延铎根本就認定了東西在他手上,這讓他不得不起疑心。
當年他找遍了苗疆,也沒有找到蘇錦溪的屍骨,就連一塊碎布都沒有找到,所以他心裏一直認定蘇錦溪沒死。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即便是猜測,他也要查下去。
這個世上,但凡有一點希望,隻要蘇錦溪沒死,他什麽都能做。
見鳳長漓癡迷如此,鳳長歌不禁歎了一口氣。
一切随他,隻要他活着,随意他做什麽都行。
不過他是實在不想跟鳳長漓在探讨這個問題,所以轉移了話題:“平虞和陳止要回京城了,也就在這幾天了。”
過去一年多,盡管鳳長漓不怎麽留意京城事情,但是陳止與汴平虞大婚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盡管他沒有出席,但還是送了一份比較大的賀禮。
他們在一起,是汴梁與京城大事。
軍中同賀,他們汴梁的女将軍,終于是嫁了出去。
鳳長漓也誠心的爲他們感到高興,當他接到外祖父的書信時,即便心中傷感,還是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