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妃琳進府不到半天,若蘭已經查清了她所有的來路。
她雖然被鳳長漓關在王府,可她并不是混吃等死的人,雖然見不到鳳長漓,可她卻在京城中發展了屬于自己的勢力。
她屬于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汴平虞一時心軟,爲她求情,就導緻她在京城裏迅速的占領自己的一席之地。
若蘭的師傅并非什麽都沒有交給她,而她也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麽單純。
打聽到楊妃琳是鳳長漓的幫手,是水上人間的三掌櫃,若蘭的一顆心有些微妙。
鳳長漓是喜歡蘇錦溪,他愛蘇錦溪,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可是楊妃琳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很有手腕,她終日陪在鳳長漓的身邊,難保鳳長漓不會對她動心。
從今天的陣仗中就能看出,他對楊妃琳和對别人不一樣。
尤其是她與楊妃琳的對比,兼職太明顯了。
若蘭有些不能忍受,如果是蘇錦溪回來了,她尚可咽下這一口氣。
可是現在,同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卻遭到鳳長漓的區别對待,這讓若蘭很是憤憤不平。
她甚至想要殺了楊妃琳。
不過在她了解楊妃琳的同時,楊妃琳也認識了她,一個因爲愛上了鳳長漓而變得無比悲哀的女人。
她的生命裏,似乎隻有愛鳳長漓這一件事,楊妃琳自認與她不同,最起碼她不會因爲愛情而失去理智。
該她的,那就是她的,如果不能得到,勉強得來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若蘭有些走火入魔,對于這樣的人和這樣無緣無故的恨意,她淡淡一笑,置之不理罷了。
如果不是這次鳳長漓入京,因爲南朝太子的事情,她也不會下船,更不會住進王府,從而跟若蘭碰面。
這個女人似乎想的有點太多了。
……
不日,南朝太子求見當朝皇帝,大殿之上,衆臣子見到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皇子。
他所求的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與南朝聯姻。
這個鳳長歌自然允諾,皇宮裏多的是公主,随便挑出一個,然後賞了封号,最後給嫁出去,對西涼沒有什麽影響。
鳳長漓早在船上見過呼延铎,隻是他沒有看見自己而已。
對于這個人,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一個勢弱的皇子想要争取皇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朝事結束後,皇上在後殿宴請呼延铎。
呼延铎住在京城中的驿館中,那地方是轉門爲他國使臣前來拜訪的時候建的。
鳳長漓與鳳長歌商議一番之後,便從太後那接回了司夜出宮。
但是鳳長漓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呼延铎連夜拜訪鳳長漓。
等他的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的時候,呼延铎已經等候多時了。
“南太子?你怎麽在這?”鳳長漓抱着司夜,對于在自己門口看見呼延铎,表示很驚訝。
呼延铎看見了鳳長漓,行了一禮,俊逸的臉上帶着一抹抱歉的笑意,然後說道:“王爺,在下深夜前來打攪實在是抱歉了。”
呼延铎的态度很誠懇,鳳長漓雖然奇怪,但到底是将人迎了進去:“裏面請。”
坐在客廳裏,鳳長漓命人把司夜抱回房間裏睡,并且在三警告,不許有人靠近他的房間。”
交代完了這一切,鳳長漓才看向正在喝茶的呼延铎,疑問道:“太子深夜造訪,不知道所爲何事?”
見他問起,呼延铎放下了茶盞,然後說道:“王爺,我此次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一聽他說這話,鳳長漓眉心都皺了起來。
“太子請說。”
不管什麽要求,他都不可能一口答應,相反,他必須問清楚在做決定。
呼延铎看向鳳長漓,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聽說祁連山上的至寶毒尾花正在王爺的手中,不知王爺可否慷慨解囊将花賜予我,好讓我救人一命,如此即便王爺要求什麽,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他竟然是爲了毒尾花而來,鳳長漓有些疑惑。
當今南朝的皇帝沒有傳出什麽不适,身子骨康健的很,那他求這個毒尾花給誰用呢?
“太子殿下,冒昧的問一句,這毒尾花乃是天下至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要救誰?”
鳳長漓冷言問道,呼延铎的态度很誠懇,向來是真心求藥的。
可是到底是誰會值得南朝的太子不遠千裏迢迢的跑來西涼來求藥呢?
這一點鳳長漓必須要問清楚。
給不給是一回事,他肯不肯實話實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面對鳳長漓探究的眼神,呼延铎如是說道:“救一個女人,一個我很愛的女人.”
“你很愛的女人?既然如此,那爲什麽要向西涼的求親呢?”鳳長漓更加不解,不過既然話頭已經說到這,他肯定是要追問到底的。
呼延铎低垂了眼眸,語氣有些暗淡:“這些話說來就有些長了,我很愛的那個女人并不是我妻子,而她也不會嫁給我做妻子,但是我不能失去她。她得了重病,我必須要救她。”
說到最後,呼延铎眼中十分堅定。
這份感情不像是作假,鳳長漓看的出來。
原本毒尾花是他留着給司夜或者蘇錦溪的,可是現在司夜的病已經痊愈,而蘇錦溪已經消失。
他曾說過,一天沒有找到蘇錦溪的屍體,他就不會承認蘇錦溪死了。
可是這一年多過去了,他早就絕望了。
隻是心裏依然不承認罷了。
“太子一片情深,我很感動,這毒尾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既然找不到人,鳳長漓留着毒尾花也沒有什麽用,他看中呼延铎的一片真心,願意将毒尾花送給他。
“王爺請說。”呼延铎本以爲要三顧茅廬,卻沒有想到這麽快鳳長漓就答應給他了,這真是意外之喜,
鳳長漓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呼延铎,一字一句的說道:“太子,這個條件本王一時并沒有想到,以後等我想到了自會告訴你,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割地賠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