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你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在一旁看完全過程的蘇雲軒,不禁冷笑道。
這個叫若蘭的癡纏鳳長漓,而鳳長漓還把她留在了府上。
這話瞬間就惹怒了鳳長漓,蘇雲軒可以打他出氣,沒關系,他不計較。
但是他不能質疑他對錦溪的愛。
鳳長漓反手就抓住了蘇雲軒衣領,一臉憤怒的說道:“蘇雲軒,錦溪出事了我有責任,是我沒用,你可以打我出氣,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對錦溪感情。”
“你的感情?”蘇雲軒的譏諷更大了,說起這個,他二話沒說,伶起了拳頭就朝鳳長漓的臉上招呼。
但是打了一半,被人攔住了。
他回頭一看,是趕回來的陳止。
“蘇雲軒,毆打當朝王爺,你好大的膽子。”陳止冷道。
蘇雲軒放開了鳳長漓,然後冷笑道:“就算是打死他,我也敢。”
他口氣狂傲,十分不屑。
這其中的原因想必多是爲了蘇錦溪。
他知道蘇将軍的膝下,隻有三個女兒,并沒有兒子。
蘇雲軒是他收養的。
聽說這個蘇雲軒與蘇錦溪關系不淺,想來蘇雲軒對蘇錦溪的心思并不是止于兄妹之情。
“蘇将軍好大的口氣,你隻知道你難過,可曾想過王爺如此的愛王妃,難道最傷心難過不是他嗎?你在這責怪誰?”
汴平虞接口冷喝道,她十分厭惡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他難過,難道鳳長漓就好過了嗎?
那天要不是她及時趕到,隻怕此次回來的隻能是的戰神王爺的屍體。
他什麽都不知道,卻在這橫加指責,怎麽能不讓人生氣?
有陳止和汴平虞攔着,蘇雲軒别想在碰上鳳長漓一根手指頭。
他冷冷的看了鳳長漓一眼,對于汴平虞說的話既不反駁,也不贊同。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鳳長漓,蘇錦溪這輩子最大錯誤就是遇見你,愛上你。你實在不配得到她的愛。”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沒有在逗留。
汴平虞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想上去給他暴揍一頓,鳳長漓和蘇錦溪之間的感情何時輪到他來指手畫腳了?
陳止一個眼神制止了她,讓她不要亂動。
“你們都出去。”就在汴平虞想要開口說一些安慰鳳長漓話的時候,他突然冷冷的開口,并且開口就是讓他們出去的。
若蘭有口難開,想要湊近鳳長漓,卻又怕他生氣。
站在原地十分籌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在陳止的示意下,所有的人退出房間,然後汴平虞貼心的關上了門。
不過,她并沒有離開。
而是站在門前,十分警惕裏面出現的聲音。
沒一會,裏面發出砰砰的聲音,似乎是踢爛花瓶的聲音。
屋外的人十分擔心,而屋裏的鳳長漓卻躺在了地上,整個人呈大字形攤在冰涼的地上。
頹廢,而又迷惘。
他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頂,腦海中全都是錦溪。
可是随之而來的是,剛才蘇雲軒的說的話。
錦溪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遇上你,也不該愛上你……
這句話在鳳長漓的耳邊來回的響起,他和錦溪的感情不需要别人的質疑,可是這一刻,他自己都質疑了。
如果當初蘇錦溪沒有遇見他,就不會招惹上宿千吟,更不會被他下毒迫害。
她依舊是蘇府的大小姐,在後宅裏與二姨娘鬥法,他相信按照蘇錦溪的手段,除掉那些讓她礙眼的人十分容易。
然後她會嫁一個如意郎君,平平安安,穩穩妥妥的過一輩子……
話是這樣說,可是鳳長漓又不禁在想,如果真的是那樣,會是蘇錦溪想要的生活嗎?
沒有了他的蘇錦溪,真的會完整嗎?
這個答案,無解。
鳳長漓閉不上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
……
鳳長歌回了宮裏頭,連常服都來不及換下,直奔太後的宮中。
自從聽說了鳳長漓出事,但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憑她多年的直覺,這件事不會是小事。
她心緒不甯的在宮裏頭來回踱步,終于下人宣報皇上來了時候,她疾步就迎了出去。
“長歌,長漓怎麽樣?到底是出了的什麽事?”
面對太後的質問,鳳長歌難掩悲痛:“母後。蘇錦溪……死了”
“什麽?”太後一驚,頓時就血氣上湧,有些頭暈。
鳳長歌連忙扶住太後坐下,并讓人端來了熱茶。
可是太後顧不得喝,她抓住鳳長歌的雙臂,連忙追問道:“長歌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不是沒找到嗎?錦溪怎麽就死了呢?”
鳳長歌隻能一五一十說出了實話,其中太後撫着胸口,眼淚漣漣。
“這都是些什麽事?那些挨千刀的,爲什麽要盯着錦溪和長漓不放啊?”太後忍不住哭訴。
就算是身爲帝王之家又怎麽樣?
還不是照樣受盡磨難?
可憐的錦溪,可憐的長漓。
“長歌,這可怎麽辦?長漓那個死心眼的孩子,他認準了錦溪的啊,這可怎麽辦?”
聽了母後的哭訴,鳳長歌也不知道怎麽辦?
還好沒有讓母後看到鳳長漓現在的樣子,否則她隻會更加的心疼。
鳳長漓整個人都瘦的變了形,聽汴平虞說,若不是那日她及時趕到,恐怕鳳長漓就跟着蘇錦溪一起跳下去了。
他現在活着,不過是給自己的懲罰罷了。
誰也不會想到這到底有多殘酷。
因爲沒有親身體驗過。
“母後,你不用擔心,長漓會沒事的,你要相信他。”到了,鳳長歌隻拿出了這麽一句話。
“長漓是西涼的戰神,就算是爲了西涼,他也會站起來的。”
鳳長漓并不是一個人,他的命是母後給的,也是整個西涼的。
他不可以有事,也不能有事。
聞言,太後點了點頭,她要相信她兒子,一定不會就這麽被打垮的。
且不說西涼,他還有一個兒子呢。
那是錦溪給他留下血脈,他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