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陳止和汴平虞都難以啓齒的真相,就這樣讓蘇一帆給說了出來。
蘇雲軒目光呆滞的看向蘇一凡,啞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錦溪怎麽了?”
蘇一凡哭訴道:“姐姐被壞人殺死了,他們兩個人都掉下了懸崖,沒找到……沒找到姐姐!”
“汴平虞,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蘇雲軒看向汴平虞,一臉的憤怒。
“你們不是也去了苗疆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爲什麽眼睜睜的看着錦溪死?”
這話就有些說的過分了,陳止頓時就寒了臉色:“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以爲我們想讓蘇錦溪死嗎?是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成了那個局面。”
“那你們爲什麽不早點趕到?”蘇雲軒怒喝着打斷陳止的話,現在蘇錦溪死了,是真正的死了。
兩年前,還有點希望,可是兩年後在這樣面對這個結果,蘇允許隻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鳳長漓,如果不是因爲他,錦溪就不會這樣勞心勞力的去費盡心思的折騰。
他娶了錦溪,卻并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還屢次讓她以身涉險……都是因爲鳳長漓。
眼見着蘇允許的臉色變得扭曲,汴平虞暗道不好,果真如此,下一刻蘇雲軒沖出了蘇府。
牽着汴平虞的馬直接跑了。
“蘇雲軒,你站住。”然而任由汴平虞在怎麽呐喊,蘇雲軒也沒有回頭,他徑直的朝着王府直奔而去。
汴平虞囑托蘇一凡不要亂跑老實呆着,然後與陳止騎上他的馬,飛速的朝着王府趕去。
……
“鳳長漓,你在哪?你給我出來?”蘇雲軒直闖王府,根本不顧任何禮儀和規矩。
現在他隻有滿心的怨恨和憤怒,他隻想殺了鳳長漓給蘇錦溪陪葬。
“蘇将軍,王爺正在休息,您這是幹什麽?”下人恭敬問道,但是他牢記汴平虞的指示,不讓任何人靠近王爺。
可是眼前蘇雲軒真是帶着一臉怒氣而來的。
看着就很吓人。
聞言蘇雲軒直奔鳳長漓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碰上了聞聲出來的紅線和若蘭。
“蘇将軍,王爺正在休息,不能打擾。”紅線直接擋在他面前,冷着臉說道。
王爺這幾天憂思竭慮,這會好不容易昏睡過去了,他又來幹什麽?
“此時我隻找鳳長漓,與其他人無關,你給我讓開。”蘇雲軒冷冽的說道,一臉寒冰,一肚子怒火。
紅線冷冷的看着蘇雲軒,一字一句的說道:“主子有令,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紅線,到底誰是你主子?錦溪都死了,你當誰是主子?”蘇雲軒大聲吼道,臉上青筋暴露的:“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的不留情。”
說着蘇雲軒直接朝着她動手,右掌狠狠的打出,朝着紅線的面門打去。
他這會正是生氣的時候,所以手上的力氣也是十分狠厲的。
紅線偏生一躲,轉身就去擒住他的胳膊。
但是蘇雲軒哪有那麽好擒住的,紅非但徒勞無功,還被蘇雲軒一掌給擊飛了。
紅線攔不住他,蘇雲軒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此刻鳳長漓并沒有休息,他剛從床上站起來。
門外的動靜他聽到了,所以他想出來,可是沒有想到蘇雲軒已經進來了。
看到他,蘇雲軒的怒火更甚了。
疾步走到他跟前,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錦溪死了,錦溪死了,你是幹什麽吃的?爲什麽錦溪會死?”蘇雲軒一連說了幾聲她死了,聲音裏的悲憤簡直無法用詞語來形容。
鳳長漓看着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錦溪死了,對于他來說,每一天都是淩遲。
面對蘇雲軒的指責,鳳長漓更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他的确是沒用,才會即二連三的弄丢的錦溪。
而這一次,是親眼看着她從自己面前的懸崖上掉下去的。不用蘇雲軒說,他自己都想給自己抽兩個耳光。
“當初我就不該放手,讓你這樣沒有擔當的人把錦溪帶走,是我最大的錯誤。”
蘇雲軒惡狠狠的說着,然後一拳打在鳳長漓的臉上,這一拳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鳳長漓直接被打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蘇雲軒還不解氣,正要一腳踢上去,若蘭沖了進去,擋在了鳳長漓的面前:“你幹什麽?”
“這樣是想把他打死嗎?他可是王爺,這樣的罪名你承受的起嗎?”
面對若蘭一連串質問,蘇雲軒絲毫不在乎,他冷冷的看着若蘭,吐出了兩個字:“讓開。”
看他這個樣子,若蘭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到底沒有退縮。因爲她知道,她如果讓開了,蘇雲軒一定會打死鳳長漓的。
若蘭昂着下巴說道:“我不讓,有本事你對一個弱小的女子動手啊?”
她以爲這樣他就沒辦法了嗎?
暴怒起來的蘇雲軒,可是不管不顧的。
就在他要動手将若蘭扔出的時候,鳳長漓自己站了起來。
盡管身子很疲累,盡管他全身都在痛,沒有絲毫力氣。
可是他仍然站了起來,伸手将若蘭推開,走到蘇雲軒的面前。
“來啊,往這打,打死我最好。”鳳長漓指着自己的腦袋說着,他臉上挂着苦笑。
一副求生無望的樣子。
“鳳長漓,你是在找死嗎?”若蘭氣急,不禁大聲質問道:“難道你真的要爲了一個蘇錦溪去尋死嗎?”
“你給我閉嘴。”鳳長漓轉首就是一頓冷喝,在他看來若蘭,沒有資格提起蘇錦溪。
“你最好不要提起錦溪的名字,否則我會想殺了你。”鳳長漓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要有多狠厲就有多狠厲,若蘭張着嘴,卻艾葉說不出一句。
她救鳳長漓的那點恩情,早就因爲讓他困在山上,而錯過救下蘇錦溪而磨滅沒了。
若蘭知道自己在鳳長漓的眼睛裏的位置,别提一文不值了,而是他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她。
“鳳長漓。我隻是不想讓你死而已。”若蘭忍不住的大吼一聲,這才是她的目的而已。
自從那日氣,她早就斷了讓他愛自己的心思。
她隻是想自己能夠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就好。
難道這也是奢望嗎?